雪长老叫住起身准备离开的霏晚,补位月长老的月公子眼里带着伤感,没心思继续留在这里,对花、雪两位长老行俯首礼就出了大厅。
雪长老看着霏晚:“你之前急匆匆的出宫门是为何事?”
霏晚:“据点传来消息说有浑元郑家的踪迹。”
雪长老:“浑元郑家的刺客身份已查明,执刃在闯三域试炼,你作为前执刃和我们亲自教导培养的孩子,就要担起执刃不便守卫宫门的责任。”
霏晚单手背在身后握紧:“宫门里有角公子和徵公子,再不济紫商也是能担事的。”
雪长老:“放肆,他们各为一宫之主,都有自己的要事,教导和祖训你都忘了吗。”
花长老打圆场:“你去追查郑家可发现了什么。”
霏晚呼出一口气低声:“我们到的时候,郑家上下已全被灭口,消息是无峰故意放出,我和金逢同无峰的人交了手。”
花长老:“如何?”
霏晚:“能力皆在黄玉侍的范围或上。”
花长老看着霏晚:“霏晚,你是我们三位还有前执刃一起付出心血培养出来的孩子,你的重责是守卫宫门,现在宫门动荡内有无峰细作,仍子羽年幼还不能担起执刃之责。”
霏晚问出心中疑惑:“那为什么不选宫尚角?”
雪长老平复情绪:“霏晚。”
霏晚知道自己逾矩了低下头就听见雪长老:“去静心吧。”
霏晚瞳孔一震:“是。”
说完俯首离开了议事厅。
寒潭里,霏晚穿着黑色单衣跪在石台上,身后黄玉侍手中拿着竹条:“晚小姐得罪了。”
竹条抽在背上,每抽一次霏晚就说一句训戒,宫子羽被偏予厚爱还有希望,只是霏晚觉得有些不公平。
三十竹条抽完,霏晚头上已全是冷汗,殷红的嘴唇也满是牙印。
霏晚看着才燃完一指长度的香,挺直腰背跪好。
霏晚从小最怕疼,也是因为怕疼才把自己扎成面摊。
香炉里,最后一节香灰掉进摞起的灰里,黄玉侍的声音响起:“晚小姐,时辰到了。”
霏晚双腿跪的已经麻木,石台上的寒气从膝盖蔓延到心里,黄玉侍扶起霏晚,霏晚摆了摆手拒绝黄玉侍的搀扶。
穿上外衣挺直腰背,步伐缓慢的走出了寒潭。
药炉里没有亮光,霏晚推开门走进去,点燃蜡烛,借着烛光找着化瘀祛寒的药酒。
将蜡烛放在桌边,掀开裙子,白皙的膝盖上淤青泛黑。
霏晚将药酒倒在手心,将手心搓热,揉着膝盖,痛意让霏晚吸了一口气。
药炉外,宫远徵看着微亮的烛光,心里起疑,轻手轻脚的推开门看到的就是露出长腿的霏晚。
宫远徵开口:“姐姐?”
霏晚将裙子放下冷声:“何事?”
宫远徵看着桌上的药酒:“姐姐受罚了?”
霏晚冷声:“这里没你的事,出去。”
宫远徵没有说话,只是向霏晚在的方向走去坐下。
宫远徵拿起药酒倒在手里,双手揉着手心,不顾霏晚的脸色,抓起霏晚的脚踝,感觉到手间的触感,眼神暗了暗,想起正事,将裙摆倚到霏晚膝上。
宫远徵看着泛黑的淤青,覆手揉去,掌心寒冷,宫远徵抿着唇没有出声。
霏晚感觉到触碰,身上汗毛束起,还不等霏晚再次拒绝,痛意就止住了霏晚的话。
宫远徵看着霏晚被蜡烛照亮的侧脸,声音有些沙哑:“姐姐,你的唇不痛吗?若是疼就抓着我的手臂。”
霏晚看着一脸真挚的少年,不可否认宫家的基因很好,几个公子长的都很好看,霏晚胸腔里的心可耻的跳动起来。
霏晚有些后悔,不应该看药炉没人来药炉的。
宫远徵脸上又出现熟悉的笑,一瓶药酒用完,宫远徵:“姐姐还有哪里要上药?”
霏晚的膝盖被揉的很暖,听到宫远徵的话脸上依旧面无表情,可语气却略结巴起来:“不…不用了,我回去找侍女涂就好了。”
宫远徵:“姐姐,我可是徵公子啊,最擅长制毒炼药,有谁比我更知道怎么按摩,药效才能更好的吸收。”
霏晚五指收紧,轻咳一声,想把这让人心动的旖旎感散去。
霏晚平复下来冷声:“后背。”
说完解开衣带,背着宫远徵脱下上衣,白皙的后背上满是竹条红印,略重的地方泛着血丝。
宫远徵看到,起身去药柜里拿出药膏:“姐姐怎么受这么重的罚?是因为我和哥哥吗?”
霏晚没有开口,宫远徵也没有再问,没有回答的回答已经是回答了。
带着凉意的药膏抹在后背,霏晚口中又是细小的吸气声。
霏晚看不到后背,只能凭感觉,药膏的触感消失,霏晚刚想将衣服理好,就听见宫远徵:“姐姐,急什么,药膏还没吸收呢。”
宫远徵说完,脱下手套,骨节分明修长的手碰上了霏晚的背。
从不与人近身接触的霏晚,忍不住的身体前倾想躲过宫远徵的触碰,可她面前就是木桌,根本没空间躲避。
胸口贴着桌檐,宫远徵手掌揉着药膏,药膏化开下的肌肤,细腻光滑。
宫远徵轻声:“姐姐,这个力度疼吗?”
霏晚轻呼一声,声音有些发颤:“不疼,远徵还是快些吧,有些冷。”
宫远徵看着霏晚泛红的肩:“是吗?那弟弟我重一点。”
谢天谢地,当霏晚听到宫远徵说好了的声音,头一次觉得抹药比她受罚还难熬,快速穿好衣服,霏晚头也不回的:“今日多谢远徵了,明日我让人送上谢礼。”
宫远徵看着霏晚落荒而逃的背影,脸上带着笑收着药瓶。
冷风吹过,带走燥热还有那让人心动的心悸,霏晚冷静了下来,暗骂自己龌龊。
宫远徵从药炉出来,心情好的走去医馆查找宫子羽的脉案,没想到在这里见到了云为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