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逢养好了内伤就回了宫门,进了羽宫将身上的一个小包袱卸下交给霏晚。
金逢看着霏晚伸手讨要:“这些东西二两银子。”
霏晚不敢置信的抬头看向金逢:“你变了,你居然问我要银子!”
金逢依旧保持一开始的动作:“这可是二两银子啊。”
霏晚看着金逢那样:“啧。”了一声,起身打开木匣,从里面拿出一个金叶子:“给。”
金逢接过金叶子,笑出了声。
霏晚带着嫌弃的语气:“我怎么就从那些侍卫里选了你这么一个家伙。”
金逢不服气的自夸:“我怎么了,虽比不过最年轻就出名的那位红玉侍,但在其他侍卫里也是排的上名的。”
外面传来了刀刃相碰的声音,打断霏晚和金逢的对话。
霏晚和金逢对视一眼,出了房间站在廊下看着打斗的两人。
金逢看着金繁的身手,再看向不敌金繁被压制的宫远徵:“小姐不去制止吗?”
霏晚一动不动的看着打斗的两人,声音平静:“不去,身上有伤。”
金逢:“怎么你又被罚了。”
霏晚看了金逢一眼,转头继续看着从上方打到下方的两人。
宫远徵不敌金繁,被拍倒在地,身上的脉案也掉了出来,两人都一把抓着脉案一角,抢夺脉案双方用力,脉案分成了两半。
宫远徵拿着另一半的脉案飞身离开,金繁看着宫远徵离开的背影,正想追去。
云为衫的声音响起:“金侍卫,没事吧。”
金繁将手里的脉案藏于身后,语气平静:“没什么,云姑娘请回房间,外面不安全。”
金逢感叹:“想不到金繁的身手如此厉害。”
霏晚若有所思:看来金繁也隐藏了身份,看他们打斗的方向应该是从雾姬夫人门前打的,争抢的东西怕是兰夫人的脉案。
金逢看着回房的霏晚:“小姐,你说金繁是不是那个最年轻就得到红玉的红玉侍啊。”
金逢见霏晚不回答又追上去:“小姐,你说我和金繁比谁会赢?”
霏晚停下脚步:“你和那个无峰刺客对打都五五开,对上金繁你的胜算只有三四成吧。”
金逢沉默了下来:“那不是防止暗处有无峰刺客看出端倪嘛,再说小姐不也没用尽全力。”
金逢看着霏晚不理他的背影决定有机会找金繁比试比试。
金逢决定好了,就正在门外守着霏晚,等遇到金繁一定要打一架看看。
说实话金逢的实力够不上做红玉侍卫,只不过是有一次考核听到长老说要将他分到黄玉侍后,心里气不过又委屈的偷偷离开了侍卫营。
见到了在后山蒙着眼和三位红玉侍对打的霏晚,一次次被打趴,又一次次不服输的爬起来。
金逢看着比自己还小几岁的霏晚突然觉得,自己努努力一定能进红玉侍。
上天不负吃苦人,虽然是以吊车尾的成绩进了红玉侍,在被长老派去守护霏晚时,金逢觉得一切都是值得的。
虽然陪霏晚练武,每天身上都是伤痕累累,但在看到一脸淡然冰冷的霏晚,金逢觉得自己没跟错人,晚小姐真的很厉害。
霏晚坐在案桌边想起宫远徵,开口喊道:“金逢。”
金逢:“在,小姐有何吩咐。”
霏晚拿出一个青瓷瓶:“将这个药酒送去给徵公子。”
金逢接过:“是。”
角宫,金逢问了下人得知宫远徵同宫尚角在房间里,金逢看着紧闭的门:“角公子,我家小姐让我送来药酒给徵公子。”
宫远徵听到嘴角上扬,但语气带着疑惑低落:“姐姐怎么没来?”
金逢抿唇:“小姐受罚,身上的伤还没好。”
宫远徵想起两夜前的事,脸上泛起红,给宫远徵上药的宫尚角动作一停,见宫远徵没有话问,起身拉开门看着站在门口的金逢。
金逢将药双手递到宫尚角面前:“角公子,药酒。”
宫远徵穿好衣服走到宫尚角身边:“姐姐现在可在兰听院?”
金逢愣了一下看着宫尚角和宫远徵,思考着怎么回答。
原本脸上还带笑的宫远徵笑容消失:“姐姐不在自己院子?”
金逢沉默了一下开口:“前段时间执刃求小姐………”
宫远徵脸色阴沉:“宫子羽倒是好运气,前有云为衫为他配大寒之毒,后有姐姐给他开小灶。”
宫尚角倒没宫远徵那么生气,毕竟他闯第一关时,要是没有霏晚偷题告诉,他怕是要在里面困个十几天才能出来。
宫尚角稳住了像小狼一样炸毛的宫远徵,对金逢:“多谢。”
宫尚角想起宫远徵背后的伤,开口叫住了金逢:“金逢,金繁与你一样同为绿玉侍,怎么武力堪比长老身边的那些黄玉侍?”
金逢挠了挠头:“阿,这个属下就不清楚了,侍卫营里的侍卫很多,训练人组都是分开的。”
应付完宫尚角,金逢俯首离开了角宫,出了角宫,金逢才伸手拍了拍胸脯。
宫尚角却没那么好糊弄。
入夜,霏晚熄灭了蜡烛,屋内便多出了一人,霏晚手摸上腰封,腰封里藏着浸了毒的银针。
宫远徵将火折子吹亮:“姐姐,是我。”
霏晚看到宫远徵将手不动声色的放下,宫远徵有些可怜:“姐姐,我被金繁伤到了,好痛啊。”
霏晚轻叹一声:“远徵,将兰夫人的脉案交出来吧,不要想着在宫子羽的出生上做文章。”
宫远徵脸色暗了下来:“为什么?”
霏晚看向站在月影和黑暗里的宫远徵:“三宫长老不是摆设,宫子羽就是宫门的子嗣,你白日里同金繁交过手,肯定知道金繁不是普通的绿玉侍,这足矣表明前执刃对宫子羽的重视。”
霏晚沉声:“把脉案交给我,不要查了,就算查出什么也改变不了什么,且雾姬夫人可是羽宫的夫人。”
宫远徵不甘心的看着霏晚,脸上带着低落,翻身从窗户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