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好梨木构建的房梁还有梨木桌,已经染上黑灰,无声的述说自己的遭遇。
霏晚从院外的水潭里打了一盆水,用着砂纸擦着火药爆炸留下的黑灰。
坐在炉火边熬煮益气粥的雪重子,拿起一边的瓷碗,盛出半碗粥:“雪宫寒冷,但也要少食,端去给那丫头吧。”
雪公子脸上带笑,端着粥去了客居。
黑灰身着砂纸落地,霏晚绿色衣裙下摆染上了不少,和下摆绣的花枝相辅相成,增添了美感。
雪公子端着粥:“小晚吃点热粥吧,公子特意煮的益气养血粥。”
霏晚听闻方向手里的东西,坐到桌边喝了起来。
在雪宫呆了数日,东西都处理的差不多了,霏晚将暗器收好,唤来了金逢让他带回院子,藏在暗阁里。
雪重子坐在廊下看着和金逢交代的霏晚:“要走了?”
霏晚轻嗯一声:“等无峰的事了了,我带你们出宫门。”
雪重子轻笑一声,让雪公子将刚采的雪藕交给霏晚。
霏晚看着还带着寒水的雪藕有些惊讶:“你…”
雪重子:“你不是说雪藕的药效也不错吗,再者如今瘴气严重,雪莲已经生长很少。”
霏晚出雪宫时天色已经暗沉,兰听院服侍霏晚的侍女站在廊下看着月亮,一片云飘去,月亮露出。
“雀儿,这是明日几天的菜蔬和肉,我放在门外了。”
侍女没有动身只是应了一声,送菜来的侍女看着紧闭的院门边走边小声:“虽然伺候晚小姐轻松,可又不能出院子,这样想想还不如在后厨做活呢,虽然事多但闲暇之余还能和人聊聊天。”
“嘎吱”
院门开了,一个娇俏可爱的少女从里面出来,拿起地上放有菜蔬肉的篮子。
金逢推开门走进院子,看到择菜的人,将一个小包袱递给少女:“云雀,小姐给你的。”
少女接过包袱打开,里面是一叠画着云为衫近状的小像。
羽宫,月长老如约而至,云为衫询问了云雀的事。
月长老缓缓道出回忆:“云雀身份被发现,交给了老执刃处置,是我让月长老提议让云雀成为我的药人,慢慢相处后我对云雀起了情愫。
我想让云雀留下来,留一辈子,可是云雀拒绝了她说留下来,无峰不会罢休,他们不会让知道秘密的人脱离组织。
我想到了一个办法,假死脱身,冬蝉草可以让人抑制呼吸、心跳,然后我向月长老还有老执刃提议,将云雀的尸体挂在宫门城墙上对无峰示威。
老执刃同意了我的话,按照约定我会在第三天晚上去把尸体取下来,假演一场下葬,这个世界上就再也没有云雀了,可第三天晚上云雀的尸体却不见了。”
将云雀尸体背在肩上的无峰刺客,正在规划路线,过了药效的云雀感觉到腹部的压挤,睁开了眼睛。
无峰刺客感觉到声音将云雀放下惊讶:“你没死!”
话音未落,就被一剑刺死,温热的血溅到了云雀脸上,云雀看着眼前带着鬼牙面具的女子,有些不甘心的闭上眼睛。
她以为她真的要自由了,可眼前人迟迟没有动作,云雀睁开眼睛,发现那女子盯着她看缓缓开口:“你和月公子是什么关系?”
无峰在暗处等待同伴的刺客见其久久不归,去寻了起来,发现了一剑穿心而死的同伴,却没有云雀的尸体,只能回信回去。
……
药炉,霏晚没做停歇,将包着的雪藕磨成渣,取其汁,又取了难寻的半夏苏叶阿、黄苓、独参、牛黄。
看着成品的四颗白色药丸,取了两个瓷瓶,一瓶两个,将瓷瓶放到宽袖里。
从药炉出来,霏晚便看见金繁带着一群配刀侍往羽宫配去。
霏晚跟在他们身后,看着他们隐了身形藏在各个角落。
宫子羽沉着脸看到霏晚震惊:“姑姑。”
霏晚:“我看见金繁带着一群配刀侍而来,发生什么事了?”
宫子羽心软没有开口,霏晚也不出声,宫子羽还是没忍住对霏晚做了手礼,向云为衫住的房间走去,霏晚轻叹一声,转身离开不想过问太多。
霏晚以为宫子羽是发现了什么要找云为衫对峙,霏晚知道宫子羽的性子大多都是重拿轻放,没想到云为衫房里还有另一个人,所谈之事是她院子里的人。
霏晚出了院子就看到打斗的两人,宫远徵双手交叉用护袖里的甲片挡住了金繁劈来的刀。
霏晚:“大半夜不睡觉,在这里练武切磋?”
金繁唇角带笑:“上次徵公子没赢,应该是心里不服,所以又来找属下比试了。”
霏晚越过金繁,拉住宫远徵的手:“回去吧,有东西给你。”
宫远徵看着金繁还有门前的带有迷药的香炉,跟着霏晚离开了。
徵宫,宫远徵看着霏晚一脸委屈:“姐姐,你为什么阻止我,云为衫肯定有问题,宫子羽那个人不知道也说知道,为护着云为衫!”
霏晚倒出一杯茶放到宫远徵面前:“就这么看不惯宫子羽?”
宫远徵一愣语气有些不自然:“也没那么看不惯,只是我哥在外面吃了那么多的苦,宫子羽却每日流连万花楼,最后还成了执刃,我只是气不过,若是他有能力也就算了。”
霏晚看着宫远徵没有说话,也没有为宫子羽辩解,宫尚角和宫远徵都是年幼不过十几岁的年纪没了父母兄弟,一人辛苦的撑起了一宫。
宫子羽父亲健在,长兄才能武学都比他好,前有长兄对比,后有父亲对他失望,自然就与父亲多着来。
宫门的人都苦,困在一隅,终身不得出。
霏晚将宽袖里的瓷瓶拿了出来:“给你,护心丹,受了重伤或濒死服下可保一命。”
宫远徵打开瓷瓶,雪藕的香味溢出遮住了其他药味,宫远徵脸上露出笑容将药收好,摸着腰间的银簪:“姐姐,我也……”
话还没说完,金逢的声音就传来了:“小姐。”
宫远徵看着霏晚离开的背影,摸着腰间的银簪,脸上情绪低落,将发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