雾姬知道自己这次真的要走了,可她还有好多话没说,子羽性子软她一直将宫子羽视如己出,纵然知道宫鸿羽骗她,她的弟弟根本没死,也没想过害子羽。
雾姬忍着喉咙的痛意,想说出什么,可是只能发出让人生厌和怜悯的“啊啊”声。
门外响起了脚步声,雾姬听出来了,是子羽,她视如己出的孩子。
宫子羽说着他从宫唤羽嘴里听到的消息,她真的想告诉他不是的,她的身份老执刃知道,她做的一切只是想引出无锋的人和他们的计划。
雾姬用尽全力抓住宫子羽的手臂,想要说出来,可宫子羽却抚开她的手。
门外,长老身边的侍卫端着毒药进来,强硬的喂进来,毒药顺着喉咙进入肚里,又痛又苦,她想起了自己的一生,有苦有甜,也许这就是回光返照吧。
想起了阿爹弟弟,想起自己怀恨进入无峰,想起自己跟着兰夫人进入宫门,老执刃告诉她真相给她机会重新选择,可随着无锋的人进来,那把只有茗家人会铸的剑出现,最后的一幕是江南迎春花里,初见兰夫人的一面。
“不好了,晚小姐咳血了。”
医馆里,守着霏晚的药徒看着吐血的霏晚立即惊呼出声。
大夫把着霏晚脉搏:“毒入心肺,药石无用了。”
金逢急匆匆拿着护心丹来到医馆听到的就是大夫说的话,一把扯开大夫,倒出丹药。
不管金逢怎么办,霏晚都是紧咬牙关。
金逢看着霏晚泛黑的嘴唇还有泛黑的双目:“小姐,求你了,张嘴吧。”
又是一大口黑血从唇角流出,滴落在枕头上。
月长老以银针为辅,让霏晚松开禁咬的牙,金逢将药放入霏晚的嘴里。
脉搏平稳了下来,月长老:“还是得知道霏晚中的什么毒,虽然霏晚研制的药效很好,但毒入心肺,不解开身体也会留下弊端。”
徵宫,宫远徵看着已经开出三朵的出云重莲,将出云重莲采下放进三个锦盒,一个给哥哥,一个留着自己用,还有一个……
宫远徵摸着锦盒上的花纹,踩着夜色出了徵宫。
大夫找不到解药,只能保守的熬煮一些清毒护心肺的汤药。
药徒扇着风,忍不住的打着瞌睡,金逢目不转睛的看着大夫拿着银针对照着毒药。
宫门上下剧烈晃动了起来,医馆里的瓶瓶罐罐传来了碰撞声,金逢眼疾手快的稳住了大夫。
金逢出了医馆询问守卫:“发生什么事了?”
“商宫,大小姐的院子发生了爆炸。”
金逢看着商宫处的火光,重新回了医馆。
药徒将汤药煎好端到房里,金逢接过药:“我来吧。”
金逢将药喂给霏晚,一碗汤药见底,金逢只是转身放瓷碗的功夫,霏晚又开始大口吐血,脸色苍白泛青,红润的指甲也泛起黑血。
金逢立即出门去抓刚刚的药徒,可门外已经没有身影。
宫唤羽房内,光线阴暗的地方,药徒紧张:“少主,您让加的药材已经加了进去。”
宫唤羽眼底一片阴鸷:“拿着钱出去吧。”
药徒捡起地上的钱袋,紧紧握在手里:“谢谢少主,谢谢少主。”说完就要转身离开。
离门只有一步之遥,药徒无声的倒地不起。
金逢跑去了徵宫,徵公子最擅长制毒,他一定会知道是什么毒。
从角宫出来的宫远徵,手里拿着一个木盒到了医馆,看到霏晚的样子,立即放下手中的东西。
走到床边把上脉搏,眉头紧皱,毫不犹豫的打开木盒,取出里面的出去重莲,取水煎熬。
宫远徵端着三碗水成一碗水的汤药进来,将霏晚扶起靠在胸前,霏晚又吐出一口黑血,脉搏也弱了下来。
汤药喂进去又流了出来。
宫远徵端起瓷碗,喝了一口对着霏晚喂了进去。
宫远徵看着满是血污的床榻,唤来侍女更换。
霏晚指尖的黑血已退去不少,宫远徵掩了掩被子:“姐姐。”
又一口黑血吐出,霏晚的唇色才渐渐泛红,宫远徵擦去霏晚唇边的血,担忧:“姐姐,一定要好起来。”
毒素化解吐出,又有出云重莲和护心丹,霏晚在天微亮时才醒了过来,看到抱着手臂浅眠的宫远徵,霏晚轻声:“远徵。”
宫远徵睁开眼睛看到醒来的霏晚:“姐姐。”
霏晚:“宫唤羽,是他。”
宫远徵:“什么!”
霏晚:“宫唤羽是无锋的人,十几年前宫门发生祸事的那次,宫唤羽顶替了宫门子弟的身份,被老执刃收养,为的就是后山的无量流火。”
宫远徵听后站起了身,霏晚:“我醒来的事不要告诉任何人。”
宫远徵点了点头,起身离开了医馆。
霏晚站起身,试着下床,胸口还有膝盖传来针扎的细痛,霏晚运气调理。
金逢没有寻到宫远徵一脸沉痛的回了医馆,看到解了毒的霏晚一脸震惊:“小姐!”
霏晚还有些虚弱:“小声些,不要让人知道我醒了。”
角宫,宫远徵看着和宫尚角在一起的上官浅压下即将说出的话,话锋一转:“我那副手套早就遗失了,派人找了好久,没想到他们借此栽赃我,宫子羽如此算计,真是恶毒。”
上官浅看向宫尚角声音柔软:“想必是二位公子避走云为衫,他才借口咬着不放,他们这样冤枉徵弟弟,公子一定不会坐视不管的。”
见宫尚角喝茶没有露出其他表情,宽慰宫远徵:“徵弟弟别生气了。”
宫尚角叹气:“他们手里没有实际证据,不能拿远徵怎么样,宫子羽的执刃继位大典已经定下了时间,他成为执刃已经是定事了,在这个节骨眼上,和他直接对抗与我们无益。”
上官浅:“继位大典?”
宫尚角看着上官浅:“对,五日之后。”
宫远徵:“五日之后,为什么偏偏选在这…”说着看到上官浅和宫尚角的眼色声音小了下来
宫远徵暗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