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情地迎接他们,“两位需要什么?”
锦源手里抱着的东西还是挺显眼的,还不等二人回答,店员就立马猜到了他们的来意,说道:“收皮草的事儿得须我们掌柜的来,他现在在里面和东家说事,两位里边坐着等吧。”说罢将二人引到靠近柜台处的空地,找了两把椅子给他们坐了。
丰收坐下又开始观察,只见店里人群来来往往,店员各个笑脸迎人。正是新春时节,不管贫富、不论男女都要做一身新衣过年的,只听得嗤嗤的裂帛之声和叮当的银钱碰撞声此起彼伏。
丰收暗暗惊叹,这样的店一日不知多少流水。
正想着,忽感觉一阵暖香扑到脸上。原来内屋有人掀门帘出来,带出了房间中的热气。
出来了三个人,一个妙龄女子走在最前面,后面跟着一个长须老者,最后是一个小丫鬟替他们打着帘子。
女子边走边说:“方才说的事吕掌柜对费心注意,店中人多事杂,更要小心出错。”
那老者忙点头称是,笑道:“大小姐指点的是,吕某记下了,自然小心不让他们再出乱子。”
女子笑道:“吕掌柜这么说可让我脸红了,我年轻不懂事,只不过替爹爹跑跑腿,店里大小事还都是要仰仗着吕掌柜呢!”二人又是气氛热烈的相互客气了一番,这个档口那小丫鬟已快跑出去让人给小姐张罗着备车了。
丰收离他们距离很近,偷偷将一切都观察在眼中,心想:“来这里这么久,第一次见有钱人家的大小姐。不得不说确实与村里那些女子大大不同,年纪轻轻却有一身总裁气质。”
店员得空将锦源二人来意同吕掌柜回禀了,那吕掌柜便将二人引到内屋来,将锦源带来的熊皮好好查看一番。最后他拈着胡子思索了好一会儿,出了价:“别的都好,只是这熊爪处有刀伤痕迹,美中不足,老夫出十二两收了,小兄弟你看如何?”
丰收听到十二两如此一笔巨款,立马紧张起来,她也不知是高是低,目不转睛地盯着锦源,看他怎么说。
锦源则是端起了吕掌柜倒的热茶,喝了半晌,看来也是纠结思索着。
正在这时,门帘又被人掀开了,方才已说了要走的大小姐又回来了。面对房间内三人的惊讶,她丝毫不在意,安安稳稳地坐下来,不慌不忙地看了吕掌柜已经验过的货,轻描淡写地吐出她的报价:“十两。”
丰收立马就站了起来,这次她不用小心翼翼等锦源决定了,高声否决道:“那可不行!刚才还说是十二两,你开口就少二两,别人拿命拼来的东西,有这样砍价的吗?”
那位大小姐听到丰收激烈的反对只是淡淡一笑,和吕掌柜对视一眼,而后者则略尴尬地清清嗓子,低头喝茶去了。
女子笑道:“这说的是皮草的价格,可不是人命的价格,这样的成色就是十两。姑娘觉得不满意,我也可以再退一步。正巧现在新年了,姑娘也要扯布做新衣,小店内各色粗麻丝的布料任姑娘挑一匹,算是额外赠送。”
她这个所谓的退让在丰收听来好像是更深的讽刺一般,她二话没说抱着熊皮就跑出了郭记锦绣成衣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