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过世时是什么症状,父亲可还记得?”
“是……”周父忽而一怔,还是说道:“是食物相克所致急症,不幸亡故。你好端端的,提这个做什么?”
周子谦冷笑:“难道不觉得太巧了吗?”
周母忙道:“你想说你娘亲也是慎儿害的?诬蔑他也要有个限度,那会儿还没有他呢!”
周子谦道:“是没有,不过把我母亲毒死,不就有了吗?”
“够了!”周父打断了周子谦的话,“现在什么时候了,还是这些陈词滥调,我已经不想听了,而且这件事和现在的事情没有半分关系!眼下最重要的事情,是怎么让你们两兄弟出来。”
“十几年来,我一直在辨明这个家里的是非。我的同窗好友温兄曾反复问过我,不过是与继母不合,有必要躲到深山里自暴自弃吗?因为他不知道我所探查到的这一切,在我渐渐明白当年的一些真相之后,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你们。是家人抑或是仇人?我真是辨不明。”
周子谦缓缓起身亦走到牢房边缘,隔着监牢的栏杆凝视他的家人,眼中满是冷意。
“直到那天,老天让我直到郭家发生的这些事,我才知道原来因为我的软弱,我们家的不幸也扩展到别人本该幸福的家里去了。我就知道,我该跟你们做个了局。阿爹,今天你面前身陷囹圄的两个儿子,只有一个可以活下来,你希望是哪一个?”
所有的视线都集中在了周父的脸上,两道炽烈,一道苍凉,他仓惶无助,没想过突然之间要他来做这种选择。
牢头在外面突然高声喊了起来:“喂,你们说完了没!可该出来了!”
时间紧迫!
周父在逼迫之下,突然就凭着本能顺利地把这为人父根本不能说出口的话顺顺利利地说了出来:“瑾儿,不管事情真相到底是什么样子,就由你来认下罪责吧!别怪阿爹,你弟弟还有大把的前程,你阿娘也爱他如命,若是他出什么事,这个家也就完了。瑾儿,就算阿爹对不起你……”
周子谦听到父亲的这番话,竟然淡淡地笑了,多年的期望挣扎在这一刻砸得粉碎,他竟然觉得如释重负。
他抬手止住了周父的话,声音很是平静:“好啊,我会在公堂上承认是我对所有宾客下药的事实。您也不必对我说对比起,作为交换条件,父亲,你我今日父子义绝,以后您就当没我这个儿子,您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