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陈娉姈还是原来的陈娉姈没错。但是她给人的感觉却与之前相差甚远,她从来都没有像现在这样的热爱学习过。
陈娉姈愕然以她们所接收到的信息以及长时间以来父母的教育,确实可能是以寓教于乐为主。
并没有说学习才是唯一的出路,可能务农才更为实际可以飞快看到成效,而对于陈家三姐妹来说,现在可能还是与其他女同学跳房子跳绳的年纪,心理年纪自然也不会很大。
陈娉姈回想了一下自己在十岁的时候,可能还沉浸在动画片,以及每天想着给自己的芭比娃娃换新的衣服的阶段。她确实没有什么立场去觉得原来的陈娉姈爱美是一件幼稚的事情。
听陈子娴提到发型她才发现其实直到现在她才发觉自己还没有真真切切的看过自己现在长什么模样,或许这也是她的另外一种逃避,逃避看到一张陌生的脸。
她对着憧憬着过去的陈子娴说道:“那姐,你明天帮我编两个辫子好不好,我看我们班的女孩子大部分都是用红绳缠了两个麻花辫。”
其实对陈娉姈来说,她觉得这个发型很考验颜值,稍微不注意就可能会带点土里土气的气质。但是随大流才不会显得格格不入,也不会让陈子娴对自己突然而然的性格大变产生疑惑。
“好,我一定会编的很好看的。那你要稍微再起来早一点哦,不能赖床,不然就只能扎个马尾去上学了。”陈子娴作为大姐,其实不光是习惯了付出,更在一定程度上分担了林晶玉的肩膀上的重担,扮演了一部分母亲的角色。
屋里头的沈荣蓉眼瞅着大一点的小孩都去厨房了,她就坐到了林晶玉旁边去了,看了一眼正在专注吃蜜饯的陈零露,放低音量的问道:“你这快生了,你婆婆她是怎么说的,会不会来给你照看月子啊?”
林晶玉本来还在把她妈拿来的东西一一摆放好,这会看见沈荣蓉突然的靠近以及问话,她愣了一下,随即摇摇头说:“她昨天才来过,那个时候娉姈正发着烧,她竟然还说要把姈子给放到地上铺个草席。你说有这样当奶奶的吗?”
“我的天这个大冷天,这个毒妇,怎么说都是她的孙女,她怎么能这样无情。”沈荣蓉说完毒妇之后恨不得直接对着唐琴咬牙切齿。谁都知道之有濒死之人,才会去睡草席。
骂了她两句之后,沈荣蓉还是,不是很解气继续翻旧账的说着,“之前你怀她们三姐妹的时候,她哪次不是在你生孩子的时候不出现,孩子一出生就跑过来问是男是女。一听见是女儿,她巴不得掉头就跑。她给你伺候过一次月子,给她们洗过一次尿片吗?”
沈荣蓉就是想着说唐琴的坏话,也要顾忌陈零露已经到了会传话的年纪。就算不把话亲口传到唐琴耳朵里,传到陈茂盛耳朵里也是她背后说人坏话嚼舌根不对,不占理。
林晶玉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她妈说话是直了些,但是半句没有假话。
她生了三个小孩三次都是她亲妈来照顾她月子,三个小孩的尿片也都是她妈帮忙洗的,就连尿布都是她妈妈从家里带来的破旧秋衣还有床单剪成的布片。
她婆婆重男轻女的程度是只要看到她生了女儿就会越发阴阳怪气,只差没有直接对着她说她是不会下公蛋的母鸡了。
见自家女儿沉默不语,沈荣蓉直接放弃了去说唐琴,改为嫌弃陈茂盛。老话都说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顺眼,她都看了十年有余了,是越发觉得这个女婿没有担当。
“我都不知道你当初看上陈茂盛什么,家里穷的叮当响,不说让你享福,只是把你当成生育的机器一样。他也就是肚子里有点墨水,会画点画。”
“但是实际上还没你爸能干呢。你出嫁的这些家具都是他给你做的,让你家陈茂盛做,他能做的出来吗?”让老丈人和女婿比谁更能干,沈荣蓉这个丈母娘还挺会举例的。
林晶玉听见她妈妈说婆婆过去偏心的事情还能忍住不跟着一起埋怨长辈,但是听见她妈说自己老公,她还是护夫的接了句,“妈,不是这样比的,每个人都有每个人擅长的事情。我爸都做了多少年木工了,做家具对他来说是小事,但是你让他去学校教书,他也不会教小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