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
只是,这校花指的是谁?
夏国青不禁皱起眉头,他多少也知道沈嘉惠在学校里被称为校花女神。
可是,他知道夏之焉非常排斥她,连说话都不想说,怎么可能一起出去玩呢?
尽管莫名,他还是给沈嘉惠去了条消息,问他们在哪儿。
很快,沈嘉惠拨了个电话过来。
“叔叔,我在家陪爸爸喝茶呢。”她的声音伴着回响,似乎特意去了卫生间打电话,“除了学校活动,西西不可能跟我在一块儿。”
“我想也是。”夏国青并没有报什么希望,“那你知道他的校花女朋友是谁吗?”
沈嘉惠:“就是上次西餐厅遇到的那个女孩子。”
“那么久了?还没分手呢?”夏国青很诧异,这都好几个月了吧,“叫卓、卓什么来着?”
“卓霜然。”她脱口而出。
夏国青隐约有印象,可一直没把她放心上,便也没记住任何信息:“你上次说她是……”
沈嘉惠像是会读心术似的,一一接到了他的疑问。
“她是土木学院的,这学期才转过去,和西西一个班。”
“啊?那个女孩?”最近土木学院有个丑闻闹得沸沸扬扬,连他这个还算专心学术的教授的知道了,“那个在健身房寻欢作乐的女孩,是她?”
沈嘉惠顿了顿,才答道:“不是的,那个叫任妍妍,她们原来都是文学院的。”
“……哦,那我怎么记得……”
“可能是因为上次她们在一起吃饭,叔叔你认错了吧。”沈嘉惠听夏国青误会了,赶紧帮忙解释,“卓霜然我接触过几次,本人的性格和作风没有往上说的那么夸张的。”
“有那种朋友,能是什么好人。”夏国青嗤之以鼻,越发鄙视道,“臭小子,为了跟我杠,找这种人。”
“叔叔您别这么说。已经查清楚任妍妍就是被陷害的。”沈嘉惠不急不慢地说道。“我听说三个学院都联合出声明了,阿姨应该知道些吧。”
“她知道什么。”夏国青轻哼了一声,他这文学院院长的妻子,从来不管学生的事务,尽想着怎么研发教学了。
就算是被诬陷的,这都说苍蝇不叮无缝的蛋,肯定本人也没好到哪里去。
他早就给“任妍妍”这个名字对标了“不知检点”这四个大字,眼下,连同把卓霜然也分进了同一个分类里。
臭小子,最优秀的女孩就在身边,翩翩不喜欢。
就算碍着亲戚的关系不喜欢沈嘉惠,但他也是见过无数优秀的女孩儿的,怎么偏偏跟这种女孩在一起?
夏国青只觉得胸闷。
“我早晚要被这臭小子气死。”
沈嘉惠虽听不见夏国青脑中的话语,但也猜了个大概:“叔叔,卓霜然真不是你想的……”
可话还没说完,就被夏国青的一阵激动打断了。
“不用说了,我自有判断。我亲自去找他,得好好洗洗脑子。”
“叔叔!”
没等沈嘉惠继续说,他就挂了电话,他就不信去家里等就等不到他。
一股郁闷占据了头脑,没多想便冲入寒风中。
“成何体统,成何体统啊!”
于是,当他在家楼下看见夏之焉抱着一个女孩时,愤怒冲上了顶峰。
这大早上拖着行李,一看就是从哪里过夜回来的。现在,是准备住进他的房子里了?
这是一般知廉耻的女孩儿能干出的事?
然而老教授的威严不容他在外发飙,他默默的朝小树林里移了移脚步,观察起来。
从他的角度,只能看见夏之焉的背影,所以恰好能看见卓霜然的脸。
糟了,这臭小子不会已经犯错了吧!?
看到卓霜然的脸,他承认,这是一张极好看的脸,不施粉黛的,又干净又秀气。
上次餐厅里太暗了没看清,眼下在日光沐浴下,脸上仿佛透着亮光。
特别是她羞涩着从夏之焉怀里抬眼的动作,准是把这臭小子勾得没了魂。
果然,下一秒,夏之焉就俯下身去,女孩儿象征性地挣扎了两下,双手就攀上了他的后背。
总觉得还能听到喘息声。
“臭小子。”夏国青不禁暗骂了一句。
大庭广众,旁若无人,没羞没臊,成何体统,成何体统!
他实在看不下去了,狠狠抽了抽枯黄的枝条便怒气冲从离开了,徒留一地碎叶。
另一边,卓霜然感到脖子冰冰的,一直从后颈凉到了胸前。她双手抓了抓夏之焉的背后,却还是不抵凉意,轻轻叫出了声。
“呀,什么东西,好冰。”
“再等一下。马上好。”他双臂夹着她,在她后方捣鼓了一会儿,可是越急越弄不好。
“嘶。”头发被勾了一下,卓霜然抱怨,“原来你那么笨手笨脚。”
“明明是我的手指都不想让你走。”夏之焉不但不恼,手上的动作更慢了。
“噫。哪里学的土味情话。”卓霜然嘴上嫌弃着心里却很高兴,因为她也不想走。
昨晚暧昧的余韵还未消散,她也想让这份温存继续。然而时间无情,该来的时刻总会到来。
退房时夏之焉说有东西要给她,昨天着急走忘记拿了。所以送她去高铁站前顺路拐回了他家里。
考虑到路上会堵车,连上楼坐一坐的时间也省下了。
“好了。”夏之焉将她扶正,仔细端详起来,“我的眼光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