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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八章 佛说众生平等(下)(1 / 2)

战智湛勃然大怒,反手一巴掌向“真讨厌”打去。幸亏毕云涛反应极快,他慌忙扑上来,双手死死的抱住战智湛的胳膊。战智湛动了真怒,打“真讨厌”的这一巴掌力量很大。他从来没有用这么大的力量去打同学,连他自己事后想起来都后悔。毕云涛怕战智湛盛怒之下真的伤了“真讨厌”,就死抱着他的胳膊不撒手,以至于被战智湛的胳膊拖着,“咣当”一声,毕云涛的脑袋重重的撞到了铁床上。战智湛又何尝不知道“人不可因气而用事”的道理,尤其是对自己同吃、同住、同学习的同寝室同学?

“真讨厌”还不识趣儿,站起身来嚷嚷道:“老战你干什么呀?显摆你胳膊粗力气大咋的呀?‘鸡从良’和‘黄鼠狼’是你姐还是你妹子呀,你跟我这么急头掰脸的?她们死不死的,你拿我撒什么气?”

毕云涛脑袋撞起了一个大包,只觉得眼冒金星。但是他怕战智湛伤着“真讨厌”,对自己头上的伤不管不顾,死死地抱着战智湛的胳膊就是不撒手。眼见“真讨厌”没完没了的嘚啵嘚啵出口不逊,毕云涛转过脸去怒喝道:“老甄!良言一句三冬暖,恶语伤人六月寒!你说话就不能不这么刻薄?唇枪舌剑不伤身,但容易伤人心呀!”

“伪君子”也十分不满的说道:“就是!人都死了,何必占嘴儿上的便宜幸灾乐祸……”

“正在搞”瞪了“真讨厌”一眼,说道:“你跟欠儿登似的这是干啥呀,破马张飞的,能不能消停一会儿?能不能讲点儿阶级情?你是哪旮沓刺挠了咋的?哪儿凉快哪儿卖呆儿去得了,穷嘚瑟啥呀?不怕把老战整急眼了削你呀?”

“菜市场”也冷嘲热讽道:“嘿嘿……总是自命不凡!和老战动手你以为那是打桥牌……”

“真讨厌”见犯了众怒,不敢再狡辩,只好当起了缩头乌龟,嘴里嘟嘟囔囔的不知说些什么。战智湛差一点打了“真讨厌”,他冷静下来之后也很后悔。遇事不顺,埋恨于心,发怒于形,这不就是“嗔恚”嘛。酒是穿肠毒药,色是刮骨钢刀,财是下山猛虎,气是惹祸根苗。不能控制自己,乱发脾气,就有可能找来杀身之祸。人们常说“火烧功德林”,这话是说一个人无论做多少善事,嗔恚之火一发,迁怒于人,以至动武打斗,就会发生种种不幸。曾做过的善事功德,会被嗔恚烧得净光。所谓“忍”字心上一把刀,为人不忍祸自招,能忍得住片时刀,过后方知忍为高。这才知道要以慈悲容忍对治嗔恚,勤修慈悲忍辱美德何其重要。

战智湛不再理睬“真讨厌”,一再向毕云涛道歉后,又连连向“正在搞”道歉:“老郑,你别介意,俺就这熊脾气。到底是咋回事儿?”

“唉呀妈呀……我这不是从南岗工大回来,想抄近道儿嘛。走到三孔桥下的时候,忽然发现来火车了……”“正在搞”抹了一把圆脸上不断流下来的汗水,惊魂未定的讲起了他亲身经历的那惊心动魄的一幕。

“松花江水波连波,浪花里飞出了我的老婆……”“正在搞”刚去埠头工大看望了也许用不了几天就会成为他女友的老乡。两个人聊得很开心,并相约下周末再见。“正在搞”的心情就像大明星演唱的那首十分动听的《浪花里飞出欢乐的歌》一样,那是相当的好了。只不过,“正在搞”把崔裕宽、王昌合说的相声《我爱埠头》中“浪花里飞出欢乐的歌”改成了“浪花里飞出我的老婆”引为己用了,这也是他此时真实的心情写照。

这人的心情要是好了,脚步也就变得十分的轻快,转眼间已经来到三孔桥下了。“正在搞”嘴里哼着“浪花里飞出我的老婆”,蹦蹦跳跳的跨过条条铁轨。

“呜……”一声震耳欲聋的汽笛声打破了“正在搞”“浪花里飞出我的老婆”的幻想。一列重载的列车挟着飓风“轰轰隆隆”的从埠头火车站驶出,渐渐加快了速度。“正在搞”不愿被长长的列车截住耽误自己返回学校的时间,他三步并作两步跑过了列车将要经过的轨道。

忽然,“正在搞”的右侧传来一声女孩儿尖细的惊叫声:“老大爷,火车来了!你笨笨咔咔、跟头把式的跟火车抢啥呀!”

“正在搞”停住脚步寻声望去,只见离自己不到一百米处,一个衣衫褴褛的的老人,背着一个同样是补丁落补丁的麻袋,正踉踉跄跄的想通过铁路。离老人十几米处,两个女孩儿正跳着脚,大嚷大叫的想阻止老人横穿铁路,可老人毫不理会,依旧径直向铁路的对面奔去。

“正在搞”的心都要提溜到嗓子眼儿了,他屏住呼吸,紧盯着已经踏上铁轨的老人。他估计,按老人的速度,在火车到来之前穿过铁路应该是没问题的。忽然,“正在搞”想起来那两个女孩儿不是常去找自己的室友战智湛的姬翀靓和黄淑兰嘛,尤其是姬翀靓还是自己校友。

就在这时,“正在搞”意料之外的事情发生了。那个老人毕竟是上了几岁年纪,腿脚不灵活,哆哆嗦嗦的忙中出乱,被铁轨一绊,“扑通”一下摔在铁路上。

“正在搞”大吃一惊,不由得“啊”的一声惊叫出声。火车司机似乎也发现出了意外情况,急忙采取了紧急措施。列车一阵痛苦的震动,发出“吱……”车轮摩擦铁轨,让人心悸,极其刺耳的尖叫声。但是,列车拖着的几十节车皮都装着小山似的煤炭,准备运往南方,哪能说停就停。“正在搞”惊恐地看着巨大的惯性推动着列车,就像没有减速般,继续“轰隆”、“轰隆”的急速向老人压过来。

让“正在搞”更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只见“鸡从良”惊叫了一声,一个箭步冲上了路轨,抓起老人的衣服,拼命的往铁轨外拉。可是,老人似乎是腿摔坏了,又舍不得手里的麻袋,再加上“鸡从良”毕竟是女孩儿,力量有限。老人只是动了一下,又摔在铁路上。眼见列车像怪兽般疾驶到了距“鸡从良”和老人十几米处,如泰山压顶般压下来。

“正在搞”感觉自己窒息了般,急得汗都冒出来了,大叫道:“姬翀靓……快躲开!”

更让“正在搞”难以置信的是,几乎就在他大叫姬翀靓赶快躲开的同时,黄淑兰也高呼着:“姬翀靓……我来了!”

随着那声娇呼,黄淑兰那柔弱的身影闪电般冲上了铁路,和姬翀靓一起猛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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