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道士”急切地说:“一万年太久,只争朝夕!就一会儿,你晚去一会儿大海家!” 面对美女的软语相求,战智湛的心软了。他有意逗“卫道士”,故意装出一副正儿八经的样子说道:“这个……革命不是请客吃饭,不是作文章,不是绘画绣花,不能那样雅致……” “卫道士”的脸一红,低声说道:“我知道以前是我不对。你是一个纯粹的人,一个有道德的人,一个脱离了低级趣味的人。别笑话我,我再也不说那样的话了,原谅我好吗?” 说是不说,这不是又说了一大串嘛。战智湛不好意思再拒绝,把雅马哈100先放到海哥家,跟侯大爷说明缘由后,随着兴高采烈的“卫道士”来到她家。 “卫道士”的家在一栋新盖的五层居民楼,二居室的房间干净简洁,可以看出女主人是个干净,有品位的人。让战智湛感觉很意外的是满墙上镜框里镶嵌的不是照片,而是男主人历年“先进生产者”的奖状,以及在前些年大量出品的伟大的导师像章。唯一的一张照片是三个女孩儿的合影,战智湛猜想这三个女孩儿一定是“卫道士”姐妹三人。战智湛没话找话,笑着问“卫道士”:“哎……你们就姐儿仨吗?” “卫道士”笑着回答:“是呀,我们家就仨丫蛋儿,你猜猜哪个是我。” 实话实说,照片上的三个女孩儿都很漂亮,长得十分相像,就像是三胞胎一样,要想一下子认出来哪个是“卫道士”确实不容易。战智湛眼珠儿一转,问道:“你排行老几呀?” “卫道士”边在厨房忙活着,边回头答道:“我有个姐姐在西京医科大学航空医学系学医,还是张振华烈士的同班同学呢。还有一个妹妹在埠头师范学院,是英语系的大一学生。” 战智湛故意叹了口气对“卫道士”说道:“唉……瞅这模样,你和你妹妹很尊敬你姐姐呀,你们总是把你姐姐簇拥在中间吗?” 战智湛自然没有先知先觉,怎么也不会想到他和“卫道士”的姐姐魏道媛在两年后能有那么特殊的经历。是魏道媛摒弃世俗,用自己甘美的乳汁把战智湛从死神手里抢了回来,成为战智湛毕生敬重,比亲姐姐还亲的姐姐。 “卫道士”圆睁美眸,十分夸张的说道:“唉呀妈呀……你是人是鬼,咋那么聪明呢?” “卫道士”将来一定是个很优秀的家庭主妇,没多久,她就弄好了四个小菜。油炸花生、木耳炒白菜,一盘小葱拌豆腐,外加一盘炒鸡蛋。虽不是大鱼大肉,却也是色香味俱全。 “卫道士”又拿出一瓶“洋河大曲”,笑嘻嘻的说道:“这瓶酒我爸过十一都没舍得喝。一切反动派都是纸老虎,今天我们一起把它彻底消灭光!” “能烫烫吗?”一向见酒就挪不动步的战智湛笑咪咪的道。 “卫道士”笑道:“好呀!花脏钱喝凉酒,早晚是病。呵呵……这可是我爸爸教我的。所以呀,我也喜欢喝热酒!” 战智湛忽然发现,“卫道士”并非是那种言语无味,面目可爱的女孩儿。也许是有酒助兴,两个人居然唠得十分投机。一瓶“洋河大曲”酒瓶子底朝天之后,时间已经很晚了。战智湛不敢再耽搁,起身告辞。“卫道士”一再挽留,见战智湛去意已决,这才作罢。 海哥的家离“卫道士”的家并不远,拐过街口就可以看到海哥家的大门。这是一个下弦月的乌朦朦的夜,离开“卫道士”的家,战智湛刚拐过街口的时候,迎面走来了三个身穿黑衣的彪形大汉。战智湛对三个黑衣人不经意的瞟了一眼,快步走向海哥家。 就在战智湛和三个黑衣人擦身而过的时候,一个黑衣人忽然停住脚步,轻轻的叫了一声:“嗨……这不是‘北侠’吗?” 战智湛一愣,停下了脚步,转过身子。突然,一个白色的东西向他的脸飞来。战智湛本能的一侧头,白色的东西擦着他的耳朵飞了过去,一股刺鼻的生石灰味道钻进了他的鼻子。 战智湛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情,两根钢管呼啸着向他头部打来。危急中,多年习武养成的本能发挥了作用,救了战智湛的命。战智湛倒踩着《七星螳螂拳》的“七星步”,急速后退一步,躲过从左右打来的两根钢管,身子一旋,一记《无影神仙腿》中的“乘马班如”踢在第三个持棍打来的黑衣人胳膊上。黑衣人“咦”了一声,似乎没有料到。 没等这个黑衣人想到下一步,战智湛的第二招“即鹿无虞”已到,黑衣人轻轻地一跳想躲开,却被战智湛踢在小腿上。黑衣人“噗通”一声摔倒在地,战智湛顺势身子一立,使出半招《小擒拿手》中的 “金丝缠腕”,叼住他的右腕,另一只手抓住他的腰带,大吼一声,将这个家伙举了起来当成人肉炮弹扔了出去。这个家伙从空中落下,正砸在另一个持钢管向战智湛打来的黑衣人身上,战智湛趁机夺路撒腿就往海哥家跑。 “别动!”突然,战智湛面前又出现了三个人,为首的一个长发青年手持五四式指着战智湛的面门。战智湛不得不急忙来了个急刹车,停住了脚步。 “别放跑他,他是漏网的‘北侠’!”战智湛身后的黑衣人叫道。 “你这条漏网之鱼怎么不跑了?”长发青年冷冰冰的说道。 “漏网?乖乖隆嘚咚,猪油炒大葱!难道海哥家出事儿了?漆黑的枪口顶在战智湛的额头上,冷汗从他的脸颊上渗出。 “嘿嘿……求我呀,只要你跪下开口求我,我可以考虑放你一马。”长发青年十分嚣张的将手中的烟头向战智湛的脸上按来。 “哇尻!你用枪指着老子的头,老子就给你跪下求饶,老子咋那么窝囊,俺以后还咋混?”战智湛满脸怒色,盯着长发青年手中的烟头离自己越来越近。他知道机不可失,时不再来,再不动手就没机会了。一阵针扎似的疼痛,烟头烫在战智湛的脸上。 趁长发青年得意的一笑,分神的机会,战智湛的头一侧,躲开枪口,使出《小擒拿手》中的“佛顶摸珠”抓住长发青年持枪的右手,用力一拗,一扭。随着惨叫声响起,长发青年被战智湛顺手夺去手枪的右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