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安城中这段时间因着乐集会喜气洋洋,百姓欢天喜地,西北百姓却陷入水深火热之中。
契胡人大军压境,意图发动战争,侵略大周国土。
消息传入京中,顿时炸开了锅。
契胡人与大周自二十年前一战后,一直保持良好的关系,突然开战,打了大周一个措手不及。
朝中大人议论纷纷。
有支持和谈的,一旦发生战争,百姓受苦,国家耗损,得不偿失;有支持主战的,外邦人欺负到家门口,还要和平谈判,大周的威严何在;也有中立派,等待皇帝的决策。
“秋正,你觉得呢?”皇帝看向一言不发的权秋正,“朕想听听你的看法。”
权秋正出列:“回皇上,臣以为当战。”
皇帝似乎对他的答案毫不意外,追问道:“说说你的理由。”
“自年初起契胡人不断侵扰我国百姓,越过边境,烧杀抢掠,这一次更是在边境集结大军。这一战臣以为不可避免。以还我西北百姓安宁生活,展示我大国国威,”
权秋正话音刚落,朝中顿时有人出来反驳,又是一番争论,直到下朝也没结果。
“皇上在犹豫什么?”权府中,权阳不理解地问。
权琬恒也想不明白,大周军队训练有素,装备齐全,完全有开战的实力。
“或许皇帝是有自己的考量吧。”
“那西北的百姓怎么办?”权阳满目忧愁,一旦和谈,难保以后他们的生活不被骚扰欺负,像以前一样。西北的百姓就不管了吗?
权琬恒看着愤愤不平的权阳说不出安慰的话,具体怎么做还是要看皇上的旨意。
这份圣旨没让他们等太久,下午西北传来消息,契胡攻打蕲州,蕲州即将失守。
皇帝召权秋正和户部尚书、工部尚书等人进宫商议。
一个时辰后传出旨意,由权秋正任大将军,率领十万枫行军出征西北。
三日后出发。
权秋正出宫之后直接去了军营,调遣兵将。
权义,权阳以及柳兮都在出征名单上。
权琬恒看着名单没找到自己的名字,在权秋正晚上回家时说了自己的想法。
“我也想随军出征。”
“琬儿,战场残酷,刀剑无眼。”权秋正不愿让自己的女儿陷入危险中。
“父亲,”权琬恒知道权秋正担心自己,柔声道,“我担心你和哥哥还有嫂子。”
她真的害怕战争再带走她的家人
“我不能一直待在你们身后。”
权秋正沉默良久,才同意:“你收拾包袱,明天和你大哥一起押送粮草,先一步出发。”
“是。”
两天后,权义和权琬恒与押送粮草的后勤部队及大部队出发前往西北。
部队浩浩荡荡,快马加鞭,二十天后到达凤阳。
权秋正率领五千精兵于五日前到达,与进攻凤阳的契胡军队展开战争,经过厮杀,击退契胡人,保住了凤阳。
军队驻扎在城外,柳兮和权琬恒在营帐中为受伤的士兵进行治疗包扎。
权琬恒第一次见识到柳兮的医术,衷心赞叹道:“嫂子,你真是医术精湛。”
柳兮洗好手,拎着医药箱向外走:“等下再夸,我们要去城中为百姓看病。”
权琬恒立即跟上。
凤阳经过战争和侵略,满目疮痍,街道上满是破败的痕迹。
蕲州和廊安失守,两个城池的百姓部分逃出,来到凤阳,被安置在避难所。
柳兮就在避难所旁搭了个小摊,她负责问诊,权琬恒负责拿药包扎,两个人配合默契。
“老伯,您坐,您是什么症状吗?”
一个头发花白的老者坐在柳兮面前,将自己的衣服撸上去,露出包扎的手臂。
“我前些天上山砍柴不小心划破了手臂,不知道为什么就开始溃烂,你看看现在怎么样了。”
柳兮解开绑带,仔细检查一番,询问道:“老伯,你这个伤口没大碍了,之前给你治疗的大夫处理的很好,但还是要注意不要拎重物,碰到伤口。”
柳兮让权琬恒给老伯拿了药,仔细嘱咐几句就让老伯走了。
接连看了几个病人后,柳兮奇道:“凤阳竟有这么厉害的大夫吗?”
权琬恒问:“怎么了?”
柳兮道:“你看阿婆的腿。”
权琬恒凑近看:“没什么特别啊。”
权琬恒不知道柳兮让自己看什么。
阿婆主动给权琬恒解释:“我是廊安人,在逃跑途中伤到腿了,骨折了。”
权琬恒听闻微微睁大眼睛,阿婆行走自如,完全看不出来腿受过伤。
“这就是厉害之处。”柳兮道。
一般的大夫处理外伤,例如骨折,很难不留下痕迹,骨头突出一点,看着和原本会有些微差别。
阿婆的腿外观完全看不出来,只有在仔细触摸时才能发现。
“哪儿有什么厉害之人。”阿婆看权琬恒和柳兮那么惊讶,笑着道,“不过是和你们一样的好心人。”
阿婆说是一个身着白衣的大夫给他们看诊,兵荒马乱大夫也早都逃命去了,幸好有那个小伙子,不然他们这些人不一定在不在了。
权琬恒听了觉得奇怪:“阿婆,您是在哪里看到他的?”
“在南街那边,凤阳城那么大,他没固定的地方,今天我是以为他又来这边了,才过来的。”
“琬恒,要不要告诉父亲?”
这人虽做好事,但特殊时期,还是要小心一切可疑的人。
“先不用,告诉吴将军加强城中巡察,注意治安。”权琬恒道,“最近父亲事情多,先不要打扰他了。”
如果真是地方探子,没必要在百姓身上花费时间,刚才也给阿婆仔细检查过,没发现任何不对,权琬恒不想因为这些给权秋正增添烦恼。
权秋正在守下凤阳城后,就一直忙碌着军事布防,安置百姓,又找各位将领到营帐中商议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