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些人又重新看了半天,也摇摇头,说似乎没有问题。 但很快了一个胖胖的负责人,告诉乔翼桥,这部片子是被主席按下的。 这不仅仅是翻译的问题了。 乔翼桥知道,戛纳电影节组委会的选片由至少十个人决定,但终拍板的只有选片主席或者总主席二者一。 但他没听说过已经被选入主竞赛单元,后被扣下的了。 正好,朱利安·罗伯特主席也到了审片委员会。 乔翼桥是第一次碰到这个主席。 这位主席穿着一身好看的西装,带着个高礼帽,拿着手杖,看上去很像是法国片现的绅士。 他看到乔翼桥的一瞬间,挤了一个笑容,用带着浓厚口音的英语问道:“你好,请问你是乔翼桥吧?” 乔翼桥点头:“是我。” 朱利安屏退了其他人,乔翼桥也示意小何现在外面自己。 屋子留下了两个人。 乔翼桥直接问道:“请问我这个片子的字幕到底有么问题?” 朱利安坐在了长椅上,没有直接答,而是问乔翼桥:“乔先,你知道我们是怎么邀请《高墙倒塌时》进入我们的主竞赛的环节的吗?” 乔翼桥也坐下了:“不知道,您请讲。” “是选片主席推荐的,他是一位有八分一血统的华国人,”朱利安说道,“我身对你的片子很有顾虑。” 乔翼桥心道,终于进入正题了。 于是,他问道:“么顾虑?” 朱利安答道:“您的片子开场画面是华国国旗,终场画面也是华国国旗,在结尾的时候是集体唱国歌……您不认为这样的片段很像是在为政府做宣传吗?” 乔翼桥:“……” 他简直被对面这个大鼻子惊了个呆。 乔翼桥反问:“法国的国宝级电影《玫瑰人》中艾迪特·皮雅芙唱法国国歌的桥段前一阵被贵国选为了电影百大经典桥段,这不是政治宣传吗?” 朱利安的脸上瞬间沉了下去。 不对方说话,乔翼桥又问:“电影《空军一号》中,同样有大家集体唱国歌的场面,而且演唱者不是军人,这难道不是赤裸裸的政治宣传吗?” “更何况,在监狱的清晨升国旗唱国歌都是正常的桥段了,真实情况是这样,您大可以去贵国的监狱、看看,感受一下是不是也会唱国歌。” “但……”朱利安哑了火,“我认为《高墙倒塌时》整个片子的政治宣传意图过分明显,明显是在歌颂华国的监狱干警。”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这话一,乔翼桥都气笑了:“每部片子都有所歌颂。戛纳电影节1977年获奖影片《我父我主》的主角是参军时从一位军人那获得了知识,家对抗父权,这不是在歌颂军人形象吗?不说远的,说点近的,2015年戛纳电影节获奖影片《流浪的潘迪》,讲述的是一家三口到法国成为难民,后不也是被警察解救的吗?这不是在歌颂法国的警察以及对难民的包容吗?” “有的片子歌颂爱、有的片子歌颂和平,有的片子歌颂苦难,你们西方有无数片子歌颂主,为么我不可以歌颂华国的监狱干警,不可以歌颂他们的善良?” “罗伯特先,请问您是否对华国有偏见?” 乔翼桥举的各个都是实实在在的例子,后一句质问掷地有声。 朱利安·罗伯特沉默了半晌,不敢声。 “我是不希望有太过明显的政治宣传在影片中现。” 乔翼桥又问:“戛纳电影节的资金自于法国国家影视中心,您在想要避开政治的时候,是否已经带上了政治偏见呢?” 罗伯特知道自己辩不过面前这位年轻的华国人,于是冷冷甩下一句:“我不是要《高墙倒塌时》更改内容或者么的,我只希望你可以把后的国歌音轨抹去,或者换上的歌曲,国旗的镜头缩短一些,仅此而已。” 乔翼桥觉得对方的要求荒谬无比。 后一幕,自己国家的人在战胜了如此大的困境后能唱么? 难道唱《Do you hear the people sin》? 乔翼桥不是不明白电影的能量很大,政治也很复杂。 但电影毕竟是没有国界的艺术。 虽乔翼桥在歌颂华国的监狱干警,但囚犯的改造可是个全球性的问题,为么朱利安不能认为他是在歌颂善良的狱警和善良的改造方式? 再说了,为么歌颂国家的苦难,聚焦一些受苦受难的人们是艺术的,可以获奖的;歌颂人们的善良,歌颂他们战胜了困境是“政治宣传”? 说白了,是只能说差的,不能说好的。 完全不讲道理。 乔翼桥后问一个问题:“是的,哪怕我有政治宣传的意图,您认为我的意图影响到《高墙倒塌时》的艺术性了吗?” 朱利安摇头,很快给了答案:“我认为《高墙倒塌时》是一部非常杰的作品,如果因为某些原因而无法剑指大奖,那将是我的遗憾。” 如果说前面朱利安的话带着和善的表现。 这句话可以说是撕破脸了。 乔翼桥满脑子只能想到两个大字 ——虚伪。 虚伪至极。 他们看到《高墙倒塌时》在华国的成功,邀请自己参赛,后再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