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够说明一切,闻人惊阙幽幽一叹,语气轻柔道:“八妹,我以为你知晓我的脾性。”
闻人听榆白了脸。
马车在这时停下,大理寺门口的侍卫与等候的官员认出国公府的标志,忙上前迎接。
闻人惊阙被扶下车厢,与人客气两句后,回首道:“大理寺不许外人步入,八妹,麻烦你在这里等候,至多两刻钟。”
“是。”闻人听榆掩藏起凄苦情绪,温顺地答应,“不着急,五哥的公务为重。”
说罢,她转眸,轻扶车窗,微微探身,周到地对着来迎接闻人惊阙的官员欠身。
这等门第的金枝玉叶,相貌礼数无一不佳,更非寻常人能轻易得见的。
光是这温柔得体的扶窗欠身,就让来迎接的官员心头发热,纷纷客气地作揖还礼。
闻人惊阙的目光如同这日的秋阳,无声拂过每一个人的面庞,随后,唇畔轻微扬起。
由木犀扶着转过身,他道:“那就进去吧。”
向着巍峨正门迈出两步,他再朝着身侧问:“贺大人,前日那份名录可誊抄好了?”
贺笳生正出神望着金帐车厢中的窈窕侧影,被侍卫撞了手臂,猛地打了个激灵,这才看见走出数步的闻人惊阙,连忙跟了上去。
“贺大人?”闻人惊阙再问。
贺笳生脑子里一会儿是车窗里的惊鸿一面,一会儿是闻人惊阙与江颂月的婚事,根本不知他问的什么,只能含糊其辞道:“……好了,已经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