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诈她(1 / 2)

姜少祁护住桃夭夭,面对着容初和唐之迁以及众多侍卫,毫无半点惧色,一如当初义无反顾冲向那六个无赖混混。

十四五岁的少年,已经比桃夭夭高出半个头,身形依然单薄,可是他笔直的站在那里,哪怕前方是千军万马,他也不会退让半步。

桃夭夭眼底微微发热,转到姜少祁面前:“没事了,官府已经发文,你是清白的,跟长乐郡主遇刺案并无干系。”

姜少祁疑惑的看着桃夭夭,目光相触的瞬间,少年清俊的脸突然一红,垂下眸子:“桃夭夭,你原来一直扮成别的样貌,为什么骗我?”

桃夭夭笑眯眯说:“阿娘说我孤身一个女孩子,还是扮的不引人注意点安全。”

姜少祁挺了挺胸脯:“你不要怕,我会保护你的。”

唐之迁冷笑:“你没有半点修为,手无缚鸡之力,连自己都保护不了,还保护别人?”

他恼恨姜少祁逃走,让他没了面子,而且打赌输了,归根结底也是因为姜少祁,此时忍不住冷嘲热讽。

姜少祁毕竟还是个少年,听唐之迁这么一说,顿时握紧拳头:“我一定要成为青山宗弟子,学最厉害的剑术,保护所有我要保护的人!”

青山宗灭门案被严密封锁,别说一直被关着的姜少祁,就算距离青山宗最近的青山镇百姓,也不知道青山宗发生了这样的惨案。

所以在姜少祁心目中,青山宗还是蜀州最厉害的剑修门派。

他以前也想成为武道高手,可是这个念头却从来没有像此时此刻这样强烈。

不仅仅是因为唐之迁的讥讽,也是因为这段时间的经历。

他连几个无赖混混都打不过!

他被关押起来,却只能花三个月时间,靠一点点挖洞逃跑!

如果他是个武道高手,就不会落到这样的境地!

少年的手越握越紧,手指骨节的地方越来越白,甚至开始发青。

唐之迁心想青山宗都被灭门了,你还想拜入青山宗,正待继续讽刺,却看见桃夭夭狠狠瞪了自己一眼。

眼神中略带威胁之意。

唐之迁越发不爽,正待反唇相讥,忽然感觉自己的两个膝盖窝猛然一痛,就像被小针扎了一下。

他一个踉跄,双膝一软,险些跪在地上,他前面正对着桃夭夭,如果跪下去,那就糗大了。

幸亏旁边的侍卫反应快,及时扶住他。

桃夭夭笑嘻嘻的说:“世子莫不是想为自己口出不逊道歉?倒也不用这般郑重行礼。”

唐之迁气得连话都说不出来,推开侍卫,原地旋风般一转,却并没有发现什么异样。

身后都是他自己的侍卫,显然不可能是中了暗器。

他不相信桃夭夭有本事在众目睽睽之下暗算他。

这丫头虽然身手敏捷,但是身上并没有任何修为,这一点他还是能察觉出来的。

难道是容初?

唐之迁瞥了眼负手站在另外一边的容初。

不对,不可能是他,因为没有感觉到任何元气波动的迹象。

唐之迁自身修为极高,如果是修行人出手,必然会扰动天地元气,哪怕是再细微的扰动,他也能察觉。

不是容初,那应该还是桃夭夭这个丫头,这丫头虽然没有修为,但是诡计多端,口蜜腹剑,不容小觑。

在场诸人,除了桃夭夭,也就只有容初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不过是唐之迁脚边的野草,被桃夭夭催发,无声无息刺了唐之迁膝盖窝一下,在被发现之前缩回原来模样。

唐之迁暴躁起来:“你这丫头到底搞什么鬼!”

桃夭夭满眼无辜:“夭夭不明白世子说什么。“

她俏生生站在那里,笑容甜美,神情天真,就像一只可爱的小白兔。

就连唐之迁的侍卫们,都觉的自家世子是故意为难这么一个小丫头,实在是有点过分。

唐之迁简直要被气破肚皮,却又拿桃夭夭一点办法都没有。

姜少祁也看出来有些异样,他低声问桃夭夭:“你怎么会在这里?”

桃夭夭:“此事说来话长,我先带你去见姜伯和姜婶吧。”

姜少祁:“我爹娘可好?我被关起来以后,就再没见到我爹娘。”

桃夭夭:“我在路上告诉你,姜伯姜婶和大哥都在西川城。”

容初:“墨金,你赶马车,送夭夭姑娘和姜少祁去姜大夫那里。”

桃夭夭:“谢谢国师大人。”

“国师大人?您就是国师大人?”姜少祁望着容初,双眼放光。

他被抓以后,只见过容初一面,但是并不知道他就是大商国师。

当时唐之迁审问他,容初只是站在一边沉默倾听,姜少祁当时惊慌愤怒,不明白自己怎么成了刺杀长乐郡主的凶手,自然没有注意到旁人。

此时知道这位长身玉立,如冰雪般的男子,就是管理天下修行人的国师大人,姜少祁激动的连话都说不出来。

要知道,每一个大商少年的理想,就是成为像容初那样惊才绝艳的修行高手。

姜少祁乍见自己的偶像就在面前,甚至都有种做梦般的不真实感。

他这样一个小镇少年,竟然能离国师大人这么近!

桃夭夭不可思议:“姜少祁,他把你关起来,刑罚你,还让你承担莫须有的罪名,你居然还仰慕他?”

没等姜少祁说话,墨金先忍不住了:“桃姑娘,我家主子可没……”

容初:“墨金!”

墨金声音戛然而止,他可不敢违逆主子,但心里依然愤愤不平,当初主子可是不同意唐之迁的做法,凭什么现在让主子背黑锅。

“刑罚?”姜少祁莫名其妙,随即搔了搔头,“我没有受刑啊,世子大人问了我一些话,然后就把我关起来,也没有短了吃喝,就是不让我离开。”

桃夭夭想起自己在三河镇唐家别院里,容初说过的话,“他正在受刑,你早一刻说完,他就少受一刻罪”。

好个容初,原来是在诈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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