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分则少的分寸啊。”
众人感叹了一会凌清秋做事缜密,又有人问道。
“这凌大将军还没有婚配吧?要说他战力无边,又有这般擅筹谋,不知未来会看上谁家的姑娘?”
“管他看上谁呢?反正这北都城的贵女,只要愿意为他而容,咱这儿生意,可就差不了!”
“就是,那还是让她们多争抢一会儿……”
“要说一个杀神,怎这么会拿捏人情世故?”突然有人转了话题。
“伴君如伴虎,你以为凌大将军的爹娘怎么死的?”
“不是说被妖所杀吗?”
玫姐压低了声音,“怕也不全是。”
凌清秋的爹娘是妖所杀,这是北阳国尽人皆知的事,可人们更愿意相信,故事另有曲折。沈将离闭上眼,想到了凌清秋。
在马球场上,沈将离被沈俊叫着,看了他一眼。
他带笑的样子,比兀歧还温和几分,谁能想到他竟是,灭了妖族的镇妖将军。
若不是父母所遇,他会不会不这么恨妖,会不会给妖留一条生路?
沈将离想不出。
半响,又叹了口气,兀歧只进两球,他还在示好啊。
希望他能改变凌清秋,真的建立一个,妖族也能自在生活的北阳国……
***
云宁宫。
面对沈鱼奚歇斯底里的摔东西。
宫婢们都退在门外,不敢上前。
不知摔了多久,沈鱼奚终于累了。她坐在榻上,拿起锦被上的铜镜,脸上的疤痕隐了许多,却还能瞧见淡淡的印子。
“沈将离!”
她竟然敢去勾引兀涟,还让兀涟知晓了自己用妖血驻颜之事。
她还敢甩开她!
她可是贵妃,若没有她,沈将离母女,只能为奴!
“她竟敢!!!”
“她今日敢如此,日后成了皇子妃,只怕……”
一个从未听过的声音,在沈鱼奚身后传来。她警惕抬头,却见哑奴站在面前。
“你会说话?”沈鱼奚瞪着眼,“那你便只能活到今日了。”
“难道贵妃想要,被一只妖擎肘?”
“你知道的太多了。”
“奴只是心疼娘娘,”哑奴面上丝毫不见慌张,“要想续命又可永驻容颜的法子,也不是没有……”
“你是谁?”
“娘娘若感兴趣,奴可告知一二……”
“轮不到一个哑奴,来我面前指指点点!”沈鱼奚高声道:“来人,拉出去处理了。”
“不烦娘娘动手。”
哑奴一挥手,颈部的血涌出,她倒在地上,身子抖动。
只有那双铁钳般的手,突兀的搭在地上。
一会儿功夫,便没了生机。
沈鱼奚叫来宫婢,把这死人拖出去埋了。
云宁宫内折腾到半夜,才洗去地上血迹,沈鱼奚才堪堪入睡。
可第二日早晨,却见哑奴好端端的站在后门处。
等着为贵妃,施针配药。
***
第二日,天刚蒙蒙亮,沈将离就起来了。
谷雨祭来的人多,马车不好停放,很多人家的马车,都停放在了城门口。
所以客栈有专门送客的马车。
沈将离给了掌柜银子,定了去城门口的马车。
到了城门处,果然瞧见兀涟的都护军,在城门搜查。
但沈将离本来就没打算走城门,她从城门口绕了过去,走了去村子的路。
半路下车,沈将离入了山路。
只要翻过这座山,便出了北都城。
沈将离在山上走了半日,眼见出口就在眼前,只觉心砰砰在跳,她出来了,真的出来了。
她几乎是跑着的。
可突然一声啸叫,箭入空,一只在空中盘旋的鹰落在她面前。
挣扎了片刻,不动弹了。
鲜血染红了,老鹰身下的石头路。
沈将离低头去瞧,余光瞧见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