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没再吱声。 她立刻飞身上马,一夹马肚就飞奔起来。 萧祁御立刻跟上。 阿索让手下把尸首带回京都,自己则随侍于主子身后。 沐云姜一路飞奔在最前面,脑子里乱得很,迎面风有点疾,她的额角不知为何就隐隐作痛起来,身上莫名打起哆嗦。 在快到城门口时,沐云姜只觉头越来越晕,身上越来越冷,人竟再也没办法在马背上坐着,直接就坠了下来。 等到萧祁御发现她情况有异时,想救已经来不及。 “沐云姜……” 萧祁御飞纵下马,将在地上翻滚着的女子扶住时,她已然不醒人世,巴掌大的小脸上已有多处擦伤——一摸其额,却是烫得格外厉害。 显然是落了水,没好好驱寒,又来回驰骋在风中,寒气入侵所致。 他连叫好几声,她没有任何反应:“阿索,快去城中叫辆马车过来……” “是。” 阿索立刻驾马而去。 萧祁御看着她,心里莫名来气,想想,她才解了毒,身体一定很虚弱,现在又从鬼门关走了一遭回来,这小身板,可禁不起这般一再折腾的。 没一会儿,马车来了,萧祁御把人抱进马车,就让阿索驾着车往城中赶。 很快,他们到了沐家小院。 当他把沐云姜从马车内抱出来时,却看到洛浔阳急匆匆从院子里走出来,看到他抱着他心爱的姑娘,神情微微一僵,迎上来急问道: “阿姜这是出什么事了?” “发高烧,昏迷了。浔阳,你让开。” 其身后,四姑娘沐云微跟了过来,看到小七被三殿下送了回来,情况不太妙的样子,忙问:“怎么了?小七这是怎么了?” 沐云微刚刚有去沐将军府打听消息,确定小七被救了回来,这才急急回了小院,正好撞见洛浔阳找来。 这会儿,他们正准备再去一趟沐将军府。 “四姑娘,前面带路,七姑娘需要好好休息,浔阳,你去请大夫……快……” 很快,萧祁御把沐云姜送进了房间。 洛浔阳寻了一个医正来看了看,只说受了寒所致,没大问题。 萧祁御松了一口气,看了一眼这个死里逃生的女子,叮咛沐云微说道:“四姑娘,那就麻烦你看护七姑娘了。我还有事,就此告辞……” 他行了一礼,从沐云姜的房间内退了出来,准备离开时,却被洛浔阳扣住了手腕:“三哥,有件事我想问你。” 萧祁御转头问:“何事? 洛浔阳一脸深思,目光却是咄咄然的:“你是不是喜欢上阿姜了?” 这一问,问得他心脏一紧,面色一僵。 “以前,你从不亲近任何女子的。但最近,不管是那日,还是今天,阿姜出事,你紧张得完全不像你自己……” 洛浔阳觉得三哥变得和以前不一样了。 “你想多了!” 他否认。 洛浔阳这才重重松下一口气:“那就好,那就好,我可不想和三哥抢阿姜。阿姜是我铁了心要娶的姑娘。任何人都不能跟我抢。三哥也不可以。” 那种眼神充满了深深的占有欲。 “浔阳,如果她不想嫁给你,你当如何?” 萧祁御忍不住问了一句。 “我会想尽一切法子让她嫁给我的。这辈子我非她不娶这句话,不是随便说说的……” 他的眼神是如此的坚定。 萧祁御的心脏,被刺痛了一下,点点头,没有再多说什么,转身走了。 洛浔阳却没有轻松下来,因为他可以肯定一件事:三哥虽然嘴上说“你想多了”,但他可能已经心动。 唉,怎么办? 三哥和阿姜都结拜成兄弟了。 他们的感情一定很深。 阿姜知道三哥出事,就马上化身成为江歧去救他。 若有一天,三哥知道,江歧就是阿姜,他还肯放手吗? * 萧祁御直接回了三皇子府。 刚一入府,阿绪跑了过来,禀告道:“殿下,有一个来自昆州的新兵叫雁无痕的想求见您……” 萧祁御此刻的心思全在那支箭上头,立刻挥了挥手,叫道:“不见,今晚上我有急事要处理……” “殿下,那个人自称是昆州新兵营里出来的,有很重要的事要上禀,说什么事关兵器,关乎国之大计……求您务必拔冗相见。” 阿绪忙又强调了一句。 一听和兵器有关,又是昆州新兵营的人,萧祁御立刻凛起了精神:“那就请他到书房来见……” “是。” 阿绪转身去叫人。 萧祁御回了书房,坐下后,让人上了一个茶缸子,今天这一天,现在天都快黑了,他好像还没吃东西呢…… 喝完一缸子茶水,吃了两口点心,阿绪带着人走了进来,却是一个浓眉大目的紫衣少年,看上去有点眼熟。 “你是……那个喊捉马贼的人?” 他记起来了。 “正是我。昆州雁无痕拜见三殿下……” 这紫衣少年恭恭敬敬行了一个大礼。 “你是昆州新兵营的人?” “正是。” “昆州驻扎的昆州军军中主将叫雁北行,那是你什么人?” “正是家父。” 雁无痕朗声应道。 “原来是将府虎子,起来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