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问道:“这次我俩成亲,皇后和太子有什么反应?” “没什么特别的表现……皇后和太子府的礼,都有送过来,而且还挺重的。你放心,这些礼物我有让人细细地查过,应该没什么问题才收下的……” 对于皇后和太子,他的防备心很重。 皇后虽然对他还不错,但是太子却是处心积虑要除掉自己,他们母子总归是一条心的,保不齐哪天就把他给算计了。 “太子肯定还会暗算你,往后头,我们还得多加小心才行……至于皇后,前世,她后来成了失踪人口……我觉得她可能和算计我们的那个幕后人有联系,以后,我们得好好观察一下她身边都有些什么人……” 既已做了靖北王妃,她自得好好助他,定要把那个不要脸的太子拉下马不可。 皇后是好是歹还不清楚。最好能让皇帝废后。但可能性不大。 “这些事,从长计议,现在你要不要去沐个温泉浴?你这几天晚上一会儿发热一会发寒的,出了不少汗……” “回头我去好好享受一下,现在嘛,不急,关于府里的人,你是不是应该领我正式认得一下。家规需立一立,当家主母的威信,得摆起来……我得让外头那些人知道本王妃是不好招惹的……” 说话间,她拧了拧脖子,撸了撸衣袖,又捏了捏小拳头,一副老虎要发威的样子,催促道: “快,去把所有人召集起来,包括外头那几个人……我得杀只鸡,好好儆一儆猴,狠狠地杀一杀他们的威风,悍妇这个名声,得早点传出去,吓死那些还想打你主意的小贵女们……” 萧祁御挑眉想笑。 这粗鲁的样子,要是被羽桐瞧见了,一定又要嫌弃了,但是,他竟觉得特别有意思。 “遵命,我的王妃。” 萧祁御点点头,心下挺好高兴的,她竟如此乐意融入自己的生活,往后头内宅的事情,是得交给她了。 家里的这些人,是必须一个一个盘查清楚的。 “阿索,传令下去,让全府上下所有人来这里聆听王妃训话。” 他高声吩咐了一声。 阿索在外头应道:“是。” “现在,我的王爷,你是不是该和我说一说你那边查得如何?”她想知道案子有没有最新的进展。 “不急,晚上说,现在我们等着先把家规立一立……来吧,躺了这么久,骨头是不是都硬了,我给你松松筋骨……” 他无比殷勤地给她捏了起来。 她怕痒啊,嘻嘻笑着躲着,“呀,别闹别闹,我会受不了的,嘻嘻,哈哈……痒死了,萧祁御,你存心的是不是?” 一阵阵隐隐约约的嘻闹声从紧闭的房门内传出来。 小小和楚楚暗暗在偷笑,感叹:王爷好疼王妃的,两夫妻真是恩爱啊。 其他婢女面色都不太好看,一个个都在暗骂:真是一只小狐狸精啊,竟把堂堂靖北王殿下迷惑成这样了? 羽桐气得把指甲都深深掐进肉里去了:这对夫妻,根本不把她说的话放心上,这晴天白日的,两个人居然黏在一起寻欢作乐。 那小庶女也不怕自己会把病气过给王爷。 王爷也真是的,好好的公事不去处理,竟钻在房里做那种事,真的是太太太荒唐了。 * 没一会儿,阿索领着前院内院的人,全都来到了新房外头集合,包括羽桐她们,一同站在屋檐下。 按理说,羽桐是宫里派来的女官,不用和奴婢们站在一起,而她也是这么做的,但阿索却令她站到了婢女们中间,而他和阿绪则站到了家奴那一列…… 他是这么说的:“在靖北王府,除主子,就是下人。羽桐姑娘,我也是有军职的人,但在靖北王府就是一个下人。您虽然是女官,可到了这里,也只能是下人。下人就得有下人的样子。我们必须作出表率作用。” 羽桐气得脸都白了,但阿索的话,她反驳不了,只能站到到了婢女那堆人里。 “王爷,全府上下,如今共有六十人。现已集结完毕,请您和新王妃训话……” 阿索站如松,笔直地杵在那里禀告了一声。 萧祁御这才把沐云姜牵了出来。 府里的人,都已见过靖北王,但是绝大多数人都还没见过王妃,新婚三天,王妃昏睡了三天。 今天,王妃终于出来了。 只一眼,盛装的王妃,就把底下那些人惊艳到了——他们想不到啊,传说中的那个小庶女,竟是这样一个美若天仙的女子,就是个头娇小了一点。 但是王爷看她的眼神,却是将她视作了人间至宝一般。 此时此刻,两个人站在高高的屋檐下,一个美俊无俦,英姿飒飒;一个沉鱼落雁,绝世无双。真真是一对璧人。 重要的是:那位新王妃,虽然身形娇小,年纪也不大,可是目光所到之处,却是犀利无比啊! 善察颜观色的人一眼就看出来了:新王妃是个不好惹的狠角色。 …… 站在屋檐下,沐云姜望着院中排列整齐的侍卫、嬷嬷、婢女、小厮,有点惊讶,现在的靖北王府居然多了这么多人出来。 本来府里是没这么多人的,萧祁御以前用的人,全是在边塞上跟了他的人。 守边时,他们是战士,回到天都,他们是家卫。总共二十来号人,包括阿索他们。 这一次大婚,宫里皇后和妃嫔总共送来了十二个宫婢,一个姑姑,一个嬷嬷。 另外皇帝说了要给王府配几个小厮和婢女,人选不指定,由靖北王府派人到内务府自行挑选,最后,阿索去挑了十个婢子和小厮过来。 这些个人的来历,刚刚萧祁御给简单说了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