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心怀私心的,只愿有朝一日,我大凉南征大齐,用上此图。若能借此图而一统大齐,那就等于是替他报仇,出了一口恶气……” 边上,萧祁御听得那是暗暗惊心啊,想不到自己媳妇手上竟有这等宝贝——这东西可是四国君主都想占为己有的好东西。 萧祁洲一听,脸一下就绿了,这么好的运气,竟让萧祁御这个孽种给占了,真真是可恨啊,当即插了一句话: “皇兄长年镇守边关,皇嫂,你是他的新妇,怎么没把东西给你夫郎,转而献给父皇?皇兄得此图,将来征战沙场,那等于是如虎添翼啊!” 这一问,真真是坏的很。 沐云姜立刻正色怼了回去:“太子殿下此话差矣。皇上得图可争天下,可派良将徐徐图之。至于我家郎君,身子这么弱,老是征战沙场,那是会早死的。 “今日,我献此图,只求父皇许他养病几年。 “我这个人很实在的,嫁人只图日日能见夫君,然后呢,我得好好调理其身体,盼他寿长。这种争战天下的苦差事,皇上,您可万万别再交待给他了……” 她回答得也坏。 太子那问,暗藏杀机:这种东西只能留在皇帝手上,才能发挥其最大的用处,一个皇子偷藏此图,便是居心叵测。他这是故意在引导皇帝心生猜忌。 而她这一答:表达的是,她不图天下,只图夫妻情深,相伴终老。有道是,男儿志在征四方;女子情深守闺房,如此最是符合一个新婚少妇的心思。 凉帝听着,很是高兴,却在嘴上故意损了一句:“这小姑娘还真是贪心,得了一个好夫君也就算了,竟还想霸着夫君,不让人为国效力……” “父皇,这可就是您想错了,儿臣不是贪心,儿臣只是刚刚新婚,只求夫君身子康健。儿臣以为,身康体健,才能为我大凉鞠躬尽瘁,您说是不是?” 这话说得特别在理。 凉帝听得进去,当即点了点头:“行了,你的心思,朕知道了。暂时,朕不会差你夫君出征。这礼,朕收了……” “谢父皇。父皇说话算话,这三年两载,靖北王只许守着儿臣,一直养在天都便好,可万万不能再打打杀杀了……” 她说得一派欢喜,笑容美滋滋的。 “同意了!” 凉帝高兴地答应了,然后想到了什么,忽又说道:“你给朕备了这么一份厚礼,朕不能白拿你……这样,高环,你记一下,赏靖北王妃夜明珠一对,翡翠镯子一对,玉枕一对,金镶玉紫金香炉一对,镶银瓷质餐具一套……” 总共赐了有十几件好东西,全都是价值不菲的。 听得沐云姜都晕了。 “谢父皇。” 等凉帝赏完,沐云姜立刻屁颠屁颠谢过。 “行了,你也不用行大礼了,起吧……地上凉的很,你这身子骨,可别再折腾坏了。” 凉帝的坏心情一下就消散了。 语气变得无比和善。 萧祁御忙把沐云姜扶了起来。 刚刚,他听着自己的新妇和父皇说话,一句也不插嘴,心里则暗暗感叹:这个新媳妇真会和父皇使心眼。 偏偏父皇信了。 也是,这丫头,乍一看是如此的天真烂漫,不熟其脾性的,很容易上当受骗。 萧祁洲呢,面色暗沉,心头有说不出来的怨气:父亲从来没赏过他这么多好东西呢,今日,竟白白便宜了这个孽种。 沐云姜则以为,趁着皇帝心情高兴,赶紧继续哄:“父皇,您赏了这么多,儿臣晚上睡觉都要偷着笑了……您是有所不知,成亲前,我夫君不知道有多穷……” 凉帝瞧着她欢天喜地的样子,不觉轻轻一笑:“傻丫头,你给朕的可是无价之宝!” “可在儿臣这里,那地图就是废纸一张。还是这些金银珠宝来得实在,要是没钱了,儿臣还能拿它们换钱度日。” 她开心地笑,笑得合不拢嘴。 凉帝看着这孩子,有点喜欢了。 他是个寡情之人,男女之情上冷漠,骨肉亲情上冷淡,唯看重君臣之义,将天下看得极重。 他有妃嫔不少,子女也不少,但是,不管是妃嫔,还是子女,见着他,都不敢这么随便说话,但这个沐云姜真是有点意思啊,感觉她只是把自己当作了寻常人家的公爹? 高环听着也扑哧一笑,能让皇帝高兴,着实不容易。 “父皇,阿姜是个大大咧咧的性子,还有一些爱财,说话上头,可能不尽礼数,请您见谅……” 萧祁御在暗中悄悄观察父亲,适时帮衬着说了一句。 “这性子也挺好。不像宫里头的,规矩来规矩去的,很是无趣。” 凉帝让高环把地图放好,靠在那里问道: “怎么样?身子利索了?” “就是还有点虚弱,其他没什么大碍了……父皇,您放心,儿臣身子再不好,王府上下那些宝贝,儿臣还是能料理妥当的,您可千万别再给派什么人过来了。儿臣最喜欢自己管着自己的事。闲不住的。不用别人帮忙。” 她一句话把凉帝可能想按插人进王府的想法给摒除了。 因为前世,皇帝的确曾给萧祁御派了一个人过来,所幸那个人死了。 “那你可有本事把你府上那么多产业给料理好了?” 对于这个姑娘到底有多少本事,他心里还是怀着好奇的。 不过听说昨天她一醒来就把宫里送去的人全给得罪了,就凭这一手,好像并不合适当一家之主母,做事太不圆滑,今天一见,这直爽的性子,怎么可能不得罪人? “回父皇,世上的事,什么都得学,人只要有孜孜不倦的求学之心,就没有办不成的事。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