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几岁,奉太皇太后的命令,一直像姐姐一样照看着我,有过一段日子,我与她的感情还不错……” 他慢吞吞说起了这么一段往事: “那个时候,我就是一个孤苦无依的弃儿。在皇宫,没有一个人是真正喜欢我的,一个个避我如凶神,所以娴妃语情姐姐的照拂,与我来说是苦难生命里一抹难得的温暖。 “后来呢,我不想再待在太皇太后身边了,那时我以为一个人要是一直养在温室内,那么他就会失去对抗恶劣环境的勇气,所以我就请命去守边。 “太皇太后就让语情姐姐跟着我去守边,说是怕我一个人在那种寒苦之地受委屈。 “语情是个很娇弱的姑娘,哪吃得消边塞上的风沙之苦。跟去没多久就病了。那边长年缺医少药的,我怕她死在边塞,就禀明太皇太后,把人送回了京城。 “因为生了病,宫里怕生病的孩子过气给太皇太后,就把她送回了家里。 “这件事,对于语情来说是一次命运的转折。 “语情虽然也出身权贵人家,但是她不是家中最最得宠的孩子,父母待她并不如何如何珍爱。又因为她是因为生病才被送回家的。家族里的人觉得这很没面子,对她很不友善。 “有过一年,我回京城省亲,闲来无事去寻她,正好遇见她被家里人欺负。他们想把她配人,配的那个少年是个很平庸的人。 “我知道后,心里很不舒服,就帮着给搅和了这桩亲事,还向太皇太后讨了一个人情,让太皇太后继续用她,传令恢复身体健康的她回宫当差。 “那一年,她正好过生日,我为了表达对她的感谢之情,曾着人做了一件贵重的衣裳给她。以谢过她那么多年的照拂之恩。 “三年后,我再次回京探望太皇太后,她趁机向我表白,说是想要嫁我为妻。 “那时我十六还是十五岁,她呢已经过了出宫待嫁的年纪。虽然所有人都不看好我,但她觉得我是个很有出息的人。她想守着我,陪着我一起成长…… “男子从来比女子要来得晚熟。我呢,心里根本没装过男女之情,就婉言拒绝了。 “再后来,宫中举行了一场宫宴,父皇借着酒劲宠幸了她,她隔日就被封为了美人,从此成为了皇宫妃子的一份子。 “自那之后,我与她就不曾私下见过面。 “直到今日,她把我的王妃带走了,我怕她会牵怒于阿姜就跟了过去,然后,我们说了几句话,我才发现她心里藏着难消的恨意。 “她一直觉得她之所以被圈禁于皇宫,全是我害的。她不想做父皇的妃子……” 最后一句,要是被皇帝听到,肯定会惹来大麻烦,所以他立刻就闭了嘴,看向沈兴南时说道: “这种话,沈大人,我们这里说这里消。” 沈兴南点头:“这是自然的。” “事情的前因后果就是这样子!” 最后,萧祁御作了一个总结。 只能说:在成长的岁月里,这个叫语情的姑娘,的确曾温暖过他凄冷的时光,但是,他与她当真没有过任何想法。 可是,这在她看来,可能已经是一种薄情寡义的表现了吧! 年少的少年,本来就不懂情爱,在与人相处过程当中,可能有了一些逾越之举,也只能说,他是一个没有父母教的孩子,那也是无可奈何的事情。 沈兴南听了,不觉长长一叹,怪不得沐云姜会有那么的猜想,如此一来,语情当真就有了作案的动机。 “这些事,是不能说给皇上知道的,否则,王爷,您与继母纠缠不清,皇上肯定厌恶您……皇上最近对您的感观才悄悄有所好转……” 所以,这是不能对外言说的。 “所以,你觉得接下去怎么办?或者,我该去私下里见一见娴妃娘娘?” 他这么说着,却又轻轻一叹:“如果这件事真是她做的,如今已被她做成死局,她是断断不可能跳出来承认,这是她所为的……” 沈兴南也沉默了一下,没错的,所以这件案子变得极为的棘手。 “这样吧,先去查宁德宫里的人。照现在这个情况来看,至少有两个贵人的宫里头有人参予了这个案子,如此才促成了德妃的中毒。去查一查谁管理茶盏的。茶盏上的毒,是谁下的,需要好好弄个清楚…… “至于清凉殿那边,找个合适的机会,约见一个……或者殿下可以通过太皇太后,见一见娴妃……” 萧祁御不觉点了点头,如今,也只能这样了。 * 宁德宫。 萧祁御和沈兴南很快见到了宁德宫中管茶具的宫婢,是一个年纪颇大的老宫婢叫曹芳。一个看上去胆怯的女人。 他们先着人去曹芳的卧房,她与其他婢子睡在同一间屋内,刑部的人,在其枕头 经人验查,里头装着油脂,是一些不是致命的毒药。 宁德宫第二个吃里扒外的内奸找到了。 “这是什么东西?” 沈兴南厉问。 把那证据扔到人家面前时,她却一脸的沉寂,低低而笑,抬起头来眼神是无比倔强的,看向萧祁御时眼神是无比挑衅的: “这就得问一问靖北王殿下了。这可是您给奴婢的,还特意嘱咐奴婢,必须按时按量的给德妃娘娘使用的。 “这东西剂量不用多,一点点就够了,就抹在德妃娘娘娘专用的茶具上,长年累月,最后就能让人体内的积毒悄悄加重,终有一日,这毒就会被激活,这样一来,德妃娘娘就死定了。” 栽赃。 又是栽赃。 这次是往他身上栽赃了。 萧祁御目光一幽。 沈兴南则冷冷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