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萧祁御说话,沐云姜去后院的下人院看望素月。 正好,素月醒着,正坐在一张垫着厚褥子的椅子上和崇八一起晒太阳,身边还体贴地放着一个火盆。 看到她过来,开心直叫:“姑娘,你没事吧……听说你一直昏睡,可恨我动弹不得,不能近身伺候你……” 素月的身子还没养好,站起来时身子直发软。 崇八在边上扶着,她才不致于摔倒。 她这几天一直在忧心姑娘。这么多年以来,姑娘一直是自己照看的。现在她照看不到心里自然是急的。 “什么伺候不伺候的,你现在得好好养着,来,看看……” 扶着她,回到屋内坐好,沐云姜给看了看脉,确定素月的身子状况已没大问题,才笑眯眯道:“再养一个月,就可以回王府陪我了……” “一个月?不行,半个月就够了……天天让我躺着,闲着,我会发霉的……” 素月不乐意,她还是喜欢陪在姑娘身边。 “那就半个月后看看情况,反正这段时间,你得好吃好喝好睡,不许有半点操劳……崇八,你要帮我看紧了她……这养好了身子才能好好为我办差,你说是不是?” 她开始叮嘱边上的男人。 “是,姑娘,我会钉着的……”崇八郑重其事的答应。 “姑娘,你进宫又遇上事了是不是?能说说吗?崇八,你到外头守着……不许有任何人靠近……” 姑娘身上有些事是不能对外人说的。 “好好好。只要你开心就好!” 崇八无奈啊,现在他可纵着她了。 “姑娘,素月就拜托给您了,别太让她操心……” 素月瞪了他一眼:“啰嗦。” 他笑着走了,还把门给合上了。 沐云姜把进宫见驾的事,细细地给说了说。 素月听得那是倒吸寒气:“真是太惊险了,姑娘,往后头,你真的不能这么冒险了。殿下说得对,万一对方抹你脖子,那你还怎么逃……” “我那不是没办法了吗?我可惜命了……放心,以后不会再这么做的……”沐云姜抿着小嘴说道:“我是要和他长长久久过日子的……” “那容家的叛国案,殿下还会查吗?” “肯定得查。所以你得快快好起来,这样的话,你才能帮衬我好好把这件事弄个水落石出……反正,我已经认定,最近京城发生的这些,肯定和当年制造了容氏叛国案有关……” 既为靖北王妃,他的心愿,就是她的心愿。 “姑娘,曾经我做杀手的时,曾听说过一件事,或者应该与你说一说的……” 素月突然想到了一件事,把话题直接给转开了。 “什么事?” “容将军可能还活着。当年死在大齐元将军府的人,是一个假冒容将军的人。” 这个说法,让沐云姜无比震惊,好一会儿才找回自己的声音:“阿月,你这消息可靠吗?” “应该可靠,那位元将军一直在找容夕将军,他故意传出消息,还说把容夕将军给火化了,骨灰一并撒入了江河,是不想有大凉人去查找她的下落,但他自己却一直在派人调查……” 素月说得很肯定:“这个消息是元将军的母亲在和身边贴己人说的。元老夫人说,元将军对容夕将军那是鬼迷了心窍,姓容的都被逃跑了,他还故意用死了火化了这个说法,帮她避开大凉人的追杀……” 沐云姜觉得这个消息太有价值,忙给了她一个大大的拥抱:“谢谢,我会和萧祁御说的……如果容夕将军真的没死,那与他来说,是一种天大的喜讯。” “嗯,只是,那元将军找了那么多年都没找到,我们想要把她找回来,也不是一件易事……” 可不是,但不管怎样,这总归是一件好事。 两个人随便聊了聊,素月需要休息,沐云姜就去了前院,本想马上把这个消息,说给他知道的,但是前院人太多了,现在不是最好的时机,就只能把这个消息憋在肚子里。 厨房已经做好了饭菜,就等她了,一家人围着坐,团团圆圆吃了一顿饭,唯一的遗憾是:二哥沐云徴求学在外,没能赶回来…… 午后,沐云姜和姐姐们陪着清欢玩蹴鞠,阿索、阿绪、沐云韬对战四个姑娘。 后雁无痕也来了,雁无痕帮四个姑娘的,五对三,玩得棋逢敌手,大家玩得笑声不断,就是沐家小院地方不大,玩得还是不够尽兴。 萧祁御则陪着老丈人下起了围棋。 下着下着,他赫然发现老丈人的棋路有点眼熟,不觉深瞄了一眼:“岳父,您是不是和我的师父容夕将军很熟?” “殿下何出此言?”沐河不咸不淡落下一句。 “你下棋的路数,和我师父很像……” 沐河淡淡一笑:“容将军的弈棋之道堪称一绝,曾经容将军出过一册《棋行诡招》,我看过,觉得非常受用,做过一些研究。” “原来如此!” 他的师父年轻时候,绝对是风华绝代的。只是结局很是凄凉。 “殿下……” 老岳丈忽冲自己揖一揖。 “岳父,您唤我祁御便可。我既娶阿姜,以后便是您的晚辈。你一口一声殿下,倒是见外了。御祁自幼飘零,虽曾在宫中住过几年,后来又去了边关,这些年很是孤单,只盼日后,能与岳家亲近一二,是以,您不用太过拘泥于礼数……” 萧祁御说得真挚。 沐河不再推脱,微笑道:“好,那以后我就称殿下为‘贤婿’。” “如此甚好。” 萧祁御很是欣喜。 “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