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话一出,淑妃花容失色,当即叫道:“你胡说八道。此事绝无可能……” “绝无可能?呵,那就是您对您的儿子了解得太少了。儿臣既然这么说了,手上自然是有证据的,到时,丢人的是您,失宠的是您儿子,被牵怒的更是您。这个赌注有点大,您想赌吗?” 淑妃吓住了,不敢赌。 无他,她想起自己的儿子,身边好像是没有什么宫婢,全是俊美的小厮,或是一些擅武的侍卫。一个个长得都很不错。 待过了年,她儿子就得成亲了,未来新妇是个有来头的女子,若那女子知道六皇子竟是这样的人,这婚事,肯定成不了。 所以,她怎么敢赌? “好,萧清欢折绿梅一事就此翻篇,你要是对皇上说起此事,这辈子,我与你就是誓不两立的仇人。滚吧……” 她只能妥协。 沐云姜暗暗松下一口气:“谢娘娘。” 她忙拉上清欢和萧祁喆走了。 唉,亏得她知道一些前世的事,否则今天,他们娘俩就要被欺负死了。 不远处,有一个女子,正用望远镜在观望这里发生的事。 “这个沐云姜倒是真真厉害啊……” 女子叹着气说道: “淑妃刚刚开始还气势汹汹的,现在呢,竟已经怂成一团。真是好奇啊,也不知她到底说了什么,竟让淑妃就这么缩起了她那高傲的脖子……不得了……” “姑娘,靖北王都被她抢去了,您怎么还在夸她?”婢子愤愤不平地叫嚷着。 那女子淡淡一道:“能被靖北王殿下看中的,自然是个人物。徒有容貌,又如何能得来殿下的倾心。殿下的心里,从来只有天下……” “那姑娘要怎么成为殿下的人……”婢子闷闷道:“感觉殿下已被这只小狐狸精迷得神魂颠倒了。” “今晚上会有一个契机的。”那女子说得是如此之笃定。 * 年三十的晚宴设在点凤台。 夜幕降临时,点凤台上华灯连片,丝竹阵阵,茶汤飘逸,笑语吟吟,宫婢林立,侍卫夜巡…… 萧祁御从御书房回来后,就在御花园的亭子内找到了沐云姜,夫妻俩带着清欢和祁喆去了点凤台。 因为是家宴,宫宴上的座位是: 太皇太后座北朝南,若太后出席,就当和太皇太后并列而坐。但她没出席,所以,就换作是皇上和皇后坐在太皇太后左侧,长平长公主坐在太皇太后的右侧。 再下来是,妃位较高的淑妃、良妃,德妃今年没资格参加,纠其原因,便是因为之前那事,虽时隔多日,但皇帝气还没消。 还有四个小嫔,坐在淑妃和良妃的身后。 紧跟着左边是东宫太子,右边是萧大郎君萧祁恒和萧二郎君萧祁和。 萧祁御和沐云姜则坐在东宫太子的下座。 萧祁御被赎回第一年,宫中过年,他没能参加。 第二年陪座皇子座末席。 后来,他到边关历练,几乎没机会出席,三年前参加过一次,也是坐在了末席。 而今天,这是他第一次陪座到了太子身侧。 宫中的宴客座序是有讲究的,具体怎么坐,是要经过皇上或是皇后指定的。所以,面对这样一个位置,萧祁御也挺惊讶。 太子萧祁洲对这个座位排序很是不满,不明白母后怎么安排了这样一个位置,在得知这样一个排序时,曾进宫问过母后。 皇后叹气说:“这是皇上御笔亲自改的。你要知道原因,问你父皇去。” 萧祁洲顿时心乱如麻:“父皇不是最最讨厌这个孽种的吗?为什么近来如此恩宠于他?所有皇子当中,就他封王,还把沐云姜赐婚给了他。如今更是给了这样一个陪座位置?母后,父皇是不是对我失望了?想废我?” “休得胡言。再如何失望,皇上也不会改立他为太子的。皇上只是在用他膈应所有皇子——谁要是再做糊涂事,最卑微的皇子都能临驾于他们头上。” …… 萧祁洲暗暗瞥了一眼这对恩爱夫妻,若不是这孽种的存在,他本该是皇嫡长子,现在呢,这个人始终压在自己头上: 他既是皇长子,身上又带军功,之前,还把手伸向了自己,竟害他们东宫栽了这么大一个跟斗。 这个仇,与他来说太刻骨铭心了。 就在这个时候,高环在外头喊了一声:“太皇太后驾到,皇上驾到,皇后娘娘驾到……” 于是所有人都起身行了大礼:“拜见太皇太后,拜见皇上,拜见皇后娘娘……” 凉帝扶着自己的祖母坐上尊位。 老祖宗笑眯眯的,在那里摆摆手:“起来吧,大家都起来吧……大过年的,又是家宴,不用太拘束,好吃好喝好玩,大家都得开开心心的,明年才有一个好兆头……” 所有人谢恩后,坐到了原位,皇帝开始传膳。 萧清欢和萧祁喆坐在萧祁御夫妻的身后,这里另设了一张小桌子。两个坐在一起,一个已是大孩子,一个还是五六岁的小孩. 萧祁喆长于宫中,行礼行得极是周到;而萧清欢呢,行礼行得还算得体,但想让她乖乖坐在那里,可就太为难她了。 沐云姜曾悄悄回头望,她呀,一直在偷吃膳案上美食,而萧祁喆则在帮她掩饰。两孩子很是团结。 “多吃点,阿喆能照看好清欢的……” 萧祁御见她频频转头看清欢,给她布起了菜来:“御膳房的菜式还是不错的。” “我知道杨御厨的水平,在天都城内,那自然是声名显赫的。以前我吃过的。” 沐云姜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