诧极了:“你有抓过钟回?” “没有。”他摇头。 “那江天为什么会觉得钟回在你手上?” “这事,你得去问江天,问我我怎么知道?那老东西脑回路和别人不一样,谁能猜得到他在打什么主意?” 雷冥冷冷叫了回来,语气是那么的恼火。 沐云姜必须承认,她师父的想法,从来是异于常人的,所以,他才能查出各种悬案,奇案。 萧祁御则定定看了一眼雷冥,总觉得不太对劲。 钟回是容家军中的叛徒,极有可能和雷冥是一伙的。 江天可是天下第一讼师,那么聪明一个人,肯定有觉察到当年容氏叛国案有问题,他可能一直在查这个案子。凭他的本事,难道至今没弄清楚钟回是奸细吗? 或者,他不是以为钟回被冥楼抓走了,而是觉得冥楼知道钟回的下落。 “雷冥,钟回和你应该是一伙的吧……”他不假思索就问出了这个问题。 这雷冥竟没有掩饰:“没错,他和我曾经算是一伙的,但是,这些年,钟回把自己的行踪藏得很深,并且,他已经改变了自己的长相,所以,我根本不知道他藏身何处……” 果然如此。 “现在问你另一个问题,谁出钱在买朱珠的性命。” 沐云姜问了他们此行要弄明白的最重要的问题。 雷冥的脸上闪烁出一丝复杂的神情,目光在他们脸上来来回回端详了好一会,恍然了,最后,眼睛落到了萧祁御身上: “原来你们就是在走马渡带走朱珠的那波人——我猜,阁下应该就是靖北王萧祁御吧!” 还是有点眼光的,竟就这么看穿了他们。 “少废话,快回答,是谁在买命?” 沐云姜叱叫了一句。 “一个身份无比尊贵的贵人。”雷冥盯着萧祁御低低笑着,诡异的笑容,令他的脸一点一点变得扭曲了: “本楼主知道靖北王一直在查陈塘叛国案,今日在此,奉劝你一句:别查了,查来查去,笑到最后的肯定不会是你……倒不如夹紧尾巴,本本份份当你的王爷,还能荣耀一生……” 这话,绝对是话中带话。 萧祁御的眼睛狠狠跳了两下,“雷冥,你知道我师父容夕没有叛国是不是?” “对,我知道她没叛国。这个女人,真的很可怜,明明顾全了大局,明明是被逼入了绝境,最终还是被人冠上了叛徒的罪名……萧离要是知道他把一个一心为他的女人逼成了那样一个结局,一定会悔不当初的……哈哈哈……” 他以绝对的优越感在卖弄他知道的真相,笑得如此之张狂。 萧祁御的心脏一点一点狂跳起来,并且,他一步一步逼了上去:“当年的真相到底是怎样的?雷冥,只要你把真相告诉我,我保证,绝对不会伤害你女儿,否则……” 后面的话,还没说完,沐云姜忽尖叫了一声:“小心……” 有两道暗箭,忽凌空而来,竟想射杀萧祁御,她把人扑开后,在地上滚了一圈。 便是这个时候,空气当中又响起几道咻咻之声。 等射箭声停下,她抬头看时,发现雷冥和他的女儿,已双双被暗箭穿透了脑颅。 临死之前,雷冥露出了死不瞑目的神情。 从地上爬起来,沐云姜飞快地跑过去,凑到雷冥鼻下一探,已然气绝。 “可恶。太可恶了。” 她惊怒地大骂着。 好不容易寻到了一个知情人,竟就这样被他们生生灭了口……这种事,竟会发生在他们眼皮底下。 他们这一路来春晓城,那么小心翼翼,怎么会被人尾随了都没发现呢? 对方武功就这么高? 她觉得匪夷所思极了,正想问阿索什么,发现房内哪还有阿索,连素月也不见了: “阿索和素月呢?他们人呢!” “回姑娘话,他们追去了。” 崇八回答了一句。 其实,他也想追的,但是他的轻功根本就不如他们好,没法追。 萧祁御在确定雷冥已被灭口后,按着发疼的心脏,阴着脸快步走进书房,取了一根蜡烛,借着烛光,开始翻箱倒柜,想寻出一些有用的线索来。 既然这个雷冥一直隐居在这里,那他与外界联系所产生的证据,一定都留在这里,他们不可能把一切线索完全都处理干净的。 沐云姜追了过去:“你在找什么?” “证据。阿姜,查看一下有没有暗格之类的地方,我敢打赌,冥楼一定和宫里人有所勾结,既然勾结上了,信物什么的肯定有。再不济也该有书信往来。快找。好好找。” 萧祁御心里挺不安的。 听他雷冥的意思,自己越往下查,对自己越不利,可问题是,事发时,自己才是个稚龄幼童,这场事故,能和他有什么关系? 但不管怎样,这个案子,他是必须查下去的。 沐云姜开始帮忙查。 两个人查了好一会儿,可惜,查不到有用的东西。 这让他们无比沮丧。 这时,阿索和素月回来了。 “殿下,那人的轻功很厉害,我跟丢了……”阿索回禀了一句,语气带上了一点羞愧。 素月则道:“我和那人交了手,他的武功很是厉害,那一手掌法,有排山倒海的力量,非常之雄厚。 “姑娘,我记得之前江天师父练过一套推云掌,还说那掌法是他从友人手上学来的。那人使的好像就是推云掌……手掌很粗壮,肯定是个男人……” 萧祁御一听,却断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