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娘,不撒谎才有好东西吃,阿娘,你撒什么谎了……” 褚安安突然就尖叫了起来。 因为下一刻,站在他面前的小孩,忽七窍流血,整个人一软,就栽倒在了地上,而她的惊恐皆源于此。 她一叫,守在门口的侍卫闯了进来,急声问:“怎么了,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他们看到小孩子倒在地上,忙要上去查看究竟,却被沐云姜喝退:“出去。这里发生的任何事,都是得了王爷授权的……” 两侍卫连忙打住步子,退了出去,顺带着还把书房门给合上了。 被锁在椅子上的褚安安疯狂地挣扎着,可她除了把自己折腾着连人带椅摔在地上外,根本挣脱不了,嘴里皆是呜呜呜的声音。 沐云姜走了过去,扯掉了褚安安嘴里的布,她终于可以发出声音来了,大叫着:“你对我儿子做了什么?你做了什么?” 声音又尖又利,能把屋顶戳穿了。 “我下了毒。把他喂得饱饱的,然后就那么眼睁睁地,看着他死在了你面前,你没看到吗?他死得很快,没半点痛苦。我制的毒,很厉害吧……” 沐云姜浅笑着,用最温软的嗓音用最恶毒的话。 褚安安先是呆了一下,似乎还在质疑这话的可信度,然后,她看了一眼一动不动的儿,尖叫出声再次冲破喉咙响了起来: “他可是靖北王的儿子,是皇家血脉,你怎么敢毒死他,怎么敢?” “为什么不敢?萧祁御是靖北王,靖北王只明媒正娶了一个妻子,你算什么东西,敢来冒充靖北王的妻子? “就算你真和靖北王拜过天地又怎么样了?无媒苟合,等同姘居。 “这一次,你带着一个不明来路的私生子,就想跑来玷污靖北王的名声。褚安安,你觉得靖北王能容下你吗?” 沐云姜一把扣住褚安安的下巴,眼睛一点一点冷下来: “我今天就是奉了靖北王的命令,把你们母子一并除了。特别是这个孽种,绝对不能活在世上。至于你,我会把你毒哑了,然后把你赶出去。靖北王说了,你曾照顾过他,他就留你一命。” 说罢,她给她开了锁。 在褚安安想扑向孩子时,沐云姜却把她拉住往外推,可她就像疯了一样冲来,想要把孩子夺了过去。 沐云姜见状,直接就点了她的穴道。 她是如此的气恨交加:“你干什么?放开我,快放开我……” 沐云姜从怀里取出一根药丸,在她面前显摆了一下:“这颗药名叫归一哑声丸。这是什么意思呢,我可以给你解释一下,就是呢,你服了这颗药丸后,会声音哑掉,九九八十一天之后呢,你就毒发身亡,归一尘土。 “王爷是不想要你性命,但是,我不大喜欢你,所以,我就擅自作主了,给你吃下这药。先是毒哑了,然后呢,你会一天比一天反应迟钝,最后几天,你只能躺在床上,吃不得,喝不了,只能慢慢等死……” “哦,对了,等一下我就让人把你扔出城去。你要死就死到大齐去,大凉肯定是容不下了你了。 “至于你的儿子,回头我就找几块木头,点燃了,把他往上头一扔,烧成灰,我就把那一丢丢骨灰埋在树下滋养小树。 “千万别怪王爷,要怪就怪你吧,以为王爷心地善良,肯定会认下这个儿子吧!不好意思,王爷不稀罕其他女人生的。何况且,这还是别的男人的种。王爷当然不会让你和你的儿子死在一处了。 “这叫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时候一到,谁都跑不掉。” 她不紧不慢说了一大段,为的就是故意刺激她。 褚安安则拼命地摇着头:“不对,不对,这就是王爷的孩子,你敢伤害王爷的孩子,我要和你拼命……” 她竟还会自动冲解穴道,一息之间就解开了,还对沐云姜大打出手——没错,这个褚安安竟也是个会家子的,而且武功还非常之阴毒。 幸亏沐云姜的武功很是了得,避开了她致命三击。 她见打不中,就跑过去抱儿子,一探儿子的气息,再一探儿子的命脉,她的眼泪,立刻簌簌直淌: “啊,良儿,我的良儿,江歧,你怎么这么恶毒。竟对我儿下此毒手……” 就在这个时候,门开了,萧祁御闯了进来,看到七窍流血的小孩子时,面色微微一紧,忙用眼神问: “阿姜,你在玩什么?” 沐云姜却恍若未见,笑着说:“王爷,这个杂种,我已经帮你处理了。回头就把它烧了,然后挫骨扬飞。至于褚安安,我这就把她捆了,往大齐边界上一扔,也算成全您和他兄妹过一场了……” 萧祁御虽然一脸问号,但还是很配合的:“嗯,阿索,你去把褚安安拿下,把哑药给她吃了,把她的手给废了,让她再也写不了字……” 呵呵,话说,他配合得真是好啊,表现得也够恶毒的…… 褚安安一脸的难以置信,紧紧抱着孩子,尖叫道:“萧祁御,你到底是不是人。虎毒不识子……” “可他是我的儿子吗?” 萧祁御冷冷一笑,“那天,我被你下了毒,浑身无力,怎么可能和你上床?你在外头自己找了一个相好的,却想拿别人的儿子赖到我头上。你当我傻子吗?” 褚安安眼泪汪汪,“那天我给你下的是迷蝶。此药效性过后,就会失去力气,甚至可能会不记得发生的一切。但孩子是真的是你儿子啊。” 萧祁御却是面无表情,“就算是我的孩子,我也不稀罕。今日孩子既已死了。我与你就再无瓜葛。阿索,还不动手……” “是。” 阿索应声上前。 褚安安认得的萧祁御是很良善的,怎能料到他如今竟变得如此心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