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这说明什么?说明带走玉黛的人,是权贵人家,否则,他为什么要选在这里?这里停上一条船,船就可以回到他们家门口,趁着夜深人静,直接就能把人弄回家里……太容易了……” 逻辑上是通的,但是…… 萧祁御却心生了疑惑:“可是,我们在殿上时,没有任何人在怀疑你的身份,而且玉黛是自己走的。你说,是什么重要的事,让她最终选择不告而别?” 沐云姜想了想,站到萧玉黛的角度出发,去想像事发当时的情况:“难道和……容夕将军失踪有关的事情?所以,她见的人,会不会和元家有关?但今天,元郎在金殿上还帮我们说话来了……不可能是元家把人弄走的吧!” 她觉得这个想法实在是太脑洞大开了。 “这事难说的很。” 萧祁御望了望天,现在是下午时分,但因为是阴天,天色很暗,乌蒙蒙的样子,感觉要下雨了…… 他转头对阿索说道:“这样,阿索,你悄悄地租一条船,到那条河上绕上一圈,看元将军府是不是也在那条河边边上,如果有,你再观察一下,看萧玉黛有没有在他们家后门口留下什么线索……” “是!” 阿索立刻领命去了。 * 萧祁御和沐云姜先回了驿站,从密道而入,一进屋就看到阿怜和阿袖急得就像热锅上的蚂蚁,不停地念叨: “怎么办啊,怎么办啊?” 萧祁御听到了,忙问:“出什么事了?” 她们见殿下从密室出来,先是一愣,而后慌慌张张上来回禀道:“王爷,王妃,舒王,乾王,澜王来了。他们要见公主。可是公主又不见了,这可如何是好啊?” 她们是实在不明白,公主说乏了,把她们遣出屋后又不见了,偏偏殿下也不在,她们又不敢把这事告知送亲正使,只能待在这里干着急。 “知道了,这样,先让三位王爷在前面的花园候着,公主马上就会去见他们……阿怜你去通传,阿袖,你去让人准备茶水……不能怠慢了三位殿下……” 萧祁御吩咐了一句,把她们全遣出去了。 沐云姜这才又匆匆易容,穿戴整齐了,顺道把脸给蒙上后,才由萧祁御护送着去见这三位闲王。 路上,萧祁御低声问她:“阿姜,关于这三位王爷,你都知道多少?” 沐云姜当然知道,立刻扬扬洒洒念叨起来: “该知道的全知道。 “十一皇子,现封舒王,十八岁,名李鹤,母妃早逝,无权无势,闲王一个,他精通音律,喜好游学,会点功夫,但不精。长相俊俏,但不喜与人往来,生性有点胆小。 “十二皇子,现封乾王,十八岁,名李畅,母妃是一个宫女,闲王一个,他喜欢武艺,立志要做一个常胜将军,长相粗犷,很会闯祸,但心怀侠情,性情直爽。 “十三皇子,现封澜王,十七岁,名李纯,母妃是个小嫔,闲王一个,喜欢经商,爱赚银子,想掌管天下银钱,生得端正,有点小聪明,喜欢斤斤计较,心性良善。” 萧祁听着点了点头,知道得这么全,他都不用补充了,娶一个聪明伶利的媳妇,就是好,都不用她操心的。 “你想让谁娶玉黛?” “舒王比较合适,但这人具体是怎么一个情况,我也不太了解,总归是没见过,等一下再看看吧!” 两个人咕咕嘀嘀说了一会儿话。 “我是舒王李鹤,奉命来拜见太平公主。” “我是乾王李畅,奉命来拜见太平公主。” “我是澜王李纯,奉命来拜见太平公主。” 来到花园附近一间偏殿,这三位闲王一见到她就跑上来作了自我介绍,除了名字不一样,其他介绍用词,一个字都没改,真是够懒的。 沐云姜瞄了几眼,据她所知,在大齐,这三位皇子最是谈得来,人称大齐三闲,没事就聚在一起吃吃喝喝,从不钻研权势,也不太喜研究学问。但后来,他们都挺有作为的。 至于长相方面,还是说得过去的,毕竟齐帝长相甚为儒雅,而能选进宫的女人都不会很丑。 “太平见过舒王、乾王、澜王,三位王爷不必拘谨,请坐。” 沐云姜笑着请他们坐,然后让人上了茶,就在她寻思着要怎么和三位聊聊时,澜王李纯先开了口: “公主,您能禀退左右,我们三兄弟有话要和您说一说。包括这位送亲使大人……” 他要求萧祁御也离开,连贴身婢女也要退下。 “这样不妥吧!” 沐云姜觉得这不合礼。 哪有未出阁的女子和三个外男于私下见面,传出去那可不得了。这是不合礼数的。 “其实也不是不可以旁听,直说也是可以的。”乾王李畅忙接道:“我们三兄弟都无意娶妻。公主乃是大凉的千金之躯。而我们三人都只想当闲鱼,不想参与朝局,还望公主高抬贵手,放过我们……” 啊? 这三只竟是一起来拒婚的。 沐云姜听明白了,笑容也有点僵了,不由得转头看向舒王李鹤:“舒王殿下,你也是这个意思?” “对,我们三兄弟只想当闲云野鹤,不想娶一个妻子,而陷入复杂的家国仇恨当中。” 舒王李鹤也点下了头,一脸正色道:“说句更直接的话,公主一来大齐就得罪了骊贵妃,害楚王回去面壁思过去了。虽说楚王品性不端,揭发其恶行,为民除害,乃是大快人心的事,但是,抱歉,我们无福消受这样雷厉风行的王妃……” 说他们胆小? 不不不,这个结论太笼统了。 主要是那个骊贵妃太得宠,太子都是骊贵妃所生的——原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