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我哥背下了山。可我哥竟被人投了毒,不仅被毒哑,还瘫痪了…… “那天晚上,是个圆月之夜,我记得很清楚,就是他害了我哥……如今,我哥快死了,我必须让他给我哥一个交代……” 内侍一听急得满头大汗:“胡说八道,绝没有的……皇上,这是诬陷,赤裸裸的诬陷啊……” 皇上冷冷斜了一眼,上下一打量,认出来了:“你是淑妃身边的杨公公。” “是小的。” “放心,宁国县主,断案如神,一定不会冤枉任何一个好人的,自然,也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恶人。沐云姜,这个案子,朕就交给你了。” 凉帝扬了扬手,吩咐了一句。萧离的性子从来是嫉恶如仇的,遇上这种案子,最喜追根究底。 “是,云姜应了,皇上,是不是冤枉,我们可以去查一查后山有没有埋尸即可……” 话音一落下,一直沉默的淑妃,忽然大叫起来:“宁国县主,本宫以为,就算查出后山有尸,只怕也不能证明那就是杨公公杀的吧……也许是这个人十六年前杀的……故意栽赃给别人也未可知……” 这个说法好像也是有道理的。 沐云姜淡淡一瞥:“是不是栽赃,杵作可验明正身,而天都府的府令李恒,对于案情最具有权威性的看法,皇上,为了表示公正公平,请您宣李恒过来一同加入查验……” “准了。高环,把李卿寻来……” “是。” 高环立刻着人去寻。 “为了防止有人跑去破坏埋尸现场,皇上,请您另派人员,将那地点给围起来……任何人不得随便踏足,破坏了现场,从而给查案人员增加追查真相的难度……”沐云姜又提了这样一个请求。 “准了。” 凉帝又看了一眼高环。 高环再次着人去保护现场。 一刻时辰之后,李恒来了,得知皇上让他做的事之后,冲面前这个冷静的女子作了一揖:“为了表示公正,我与县主各写一卷调查文书。看看最后,我们查验的结果有多少是对得上的……” 沐云姜点头答应:“如此甚好。” 于是一行人先去了后山,而后这二人先将要挖掘的地貌环境查看了一番,写下了对环境的勘测结果。 李恒写道:“草木繁茂,四处没有翻新土的痕迹,近十年内,这里不曾有人挖掘过。” 沐云姜写道:“植被不曾有被移动过的痕迹,最小一株树,树龄有十年以上。此地,不曾动过土。” 紧跟着,他们让人就指定地点进行挖掘,挖至四米深时,挖到了尸首。 此尸骨的上面,被一棵树的根系覆盖,说过,他死于那根树生长之前,而那棵树的树龄在10年以上。 经过一番深入细致的斟查,最后得出了结果。 李恒的总结,和沐云姜的总结,差不多:“尸骨为男性,曾中过毒,从还没腐烂的衣服上可以看,死前被刺过一刀。脖子上还戴着佛珠,身上穿的僧袍。手上捏着一枚玄铁小令牌。那是内侍出入皇宫必须要执有的令牌。” 这个令牌上还接着令主的名字:杨业。 当沐云姜拿捏着这个令牌示意给杨公公看着,他的面色不由自主就变了,本能地大叫: “这是栽赃。绝对是栽赃。这个令牌,我丢失好些年了……” 李恒最是铁面无私了:“本官的结论绝无有错,这具尸首死亡之后到如今,从未动过,所以,他手上拿捏的就是铁证。在他死的时候,你就在现场……皇上,此人肯定是最大的嫌疑犯……” 沐云姜跟了福了福:“皇上,云姜也是这样一个结论。如果杨公公不肯承认,我们可以把张文带过来,让他看一看,当年是不是这个杀死了他?” 凉帝萧祁准了,随即便有侍卫下山去把重病的张文请上了山。 张文病得快要死了,正确来说,是中毒毒发,命将不保。这么多年以来,他身上的余毒一直在残害他。 沐云姜给她服了一颗药,当着所有人的面着,对着张文说道:“我给你吃了一颗药,你很快就能解毒,现在,请你在这么多人当中,指出当年害了你的人……” 张文听说居然有人能解自己的毒,惊喜啊,眼神当中迸射出了亮闪闪的光芒。 等她说完,他的目光便在现场所有人身上一一掠过,最后在人群当中一眼就盯上了杨业,继而惊惧地直叫道:“啊啊啊,他……就……是……他就是……凶手就是他……” 他啊了几下后,激动地吐出了几个单音节,最后还咬出了完整的一句话,他顿时狂喜:“我……我会说话了……” “那当然,我给你吃的,自然能解你身上毒的,现在,你能和我们说一说当年发生了什么事吗?皇上就在面前,你不能有半个字的谎言,听明白了吗?” 张文目光暗暗一动,果然看到皇帝就在边上,立刻激动地嚷了起来:“回皇上话:当年草民……之所以被人灭口……是因为草民……撞破了奸情……就是她……是淑妃娘娘指派人……把我活埋的。” 环顾四周,他看到了当年的小嫔,如今,一身锦衣华服,由内侍和宫婢伺候着,一副贵不可言的贵人气度。但他已经豁出去,哪怕拼得一身剐,也要把那桩旧事给揭露出来。 “你胡说八道什么?本宫和你一个小和尚,没仇没怨的,怎么可能要处理你……” 淑妃勃然大怒,而后跪到了地上,悲呼道:“皇上,臣妾是冤枉的,臣妾绝对没有做过那种丧尽天良的坏事。臣妾愿意对着天上神明发下毒誓……若做过,天打五雷轰,死无葬身之地……” 沐云姜听着凉飕飕地接了一句:“如果发誓有用,那朝廷就不用设立刑部和大理寺了……” 闻言,淑妃不由回头怒视一目:“宁国县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