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还在,见到此种情况,定然要气急跳脚,怪不得他要支走隆安郡主,虞清鸢不由腹诽。
“安远郡主。”太子又叫起这个名号,虞茗雪虽然心中并不欢喜,但面对对她缓下脸色的太子,还是不得不提起笑容来应对太子。
哪里曾想到,虞茗雪刚刚露出笑来,对面的太子殿下便将脸上的笑容收敛,一本正色地同虞茗雪说道:“什么事该做,什么事不该做,宫中有人教过你吧?郡主。”
虞茗雪被这突如其来可以称之为“变脸艺术”的画面一震,动作比思考来得要快,虞茗雪连连点头,称“是”。
“结党营私之事不该做。”
“辜负家国之事不该为之。”太子一句一句说道,话中敲打之意非凡,虞茗雪再怎样生顿意,也该感觉到这位太子殿下对她并无亲近之心,有的只有警示。
虞茗雪一时间顿在原地,手足无措至极,她愣愣地在他渐渐冰冷的目光底下点了点头,嗯了两声。
“安远郡主若当真明白,就应该离孤那位兄弟远些才是。”眼见虞茗雪如此反应,太子心知她是绣花枕头,真正有锋利刺刃的是他那位四弟才是。
虞茗雪到这里则彻底惊滞在原地,她没想到太子居然会得知她与四皇子殿下的联系,更没想到太子会这般向她直白言明……
“殿、殿下。”虞茗雪颤颤瑟瑟开口。
“远赴北昭国结亲是你应该做的事,谁也改变不了,求助旁人也无法改变,明白了吗?”太子冷眼瞥着虞茗雪,居高临下,威严不已。
虞茗雪不自主地瘫软在地。和先前在隆安郡主面前的伪装不同,眼下虞茗雪是对太子殿下是真的心生畏惧。
太子见状,冷哼一声,折身离去。
虞清鸢本就是太子留下的人,太子离开,虞清鸢自然也要离开,独独剩下虞茗雪一人跌跪在地上头脑混乱。
跟着太子走下珍宝阁,眼见太子要去往一处虞清鸢从未涉足过的地方,虞清鸢心知不能再随他走下去,连忙出声想要制止:“太子殿下!”
虞清鸢本没有指望他会听到这一声就回了头,毕竟他那是惯常会玩弄人的性格,因此太子因她这一声停住脚步、回过头时,虞清鸢被吓了一下。
“殿下?”虞清鸢满目疑惑地望着他。
太子面上冷意未消。
若说先前那番冷意是对着虞茗雪的,那么现在就是对虞清鸢的。
她又怎么了?没指望过他对她有好颜色,但这般冷面,虞清鸢实在想不通。
“殿……”
“你以为你是什么极好的人吗?”虞清鸢刚想要开口,就被太子率先一句堵住了她将要说出口的话。虞清鸢愣住了,微微皱眉,不明白太子为何要这样说她。
她并不曾得罪过他。这是虞清鸢认为的。
“就这么想帮景昭钰夺下孤的位置吗?”太子猛然上前,抬手想要扣住虞清鸢的脖颈,虞清鸢心下一惊。
来不及思考太子话中之意,他如此冒犯,而她只得连连后退。
“殿下?”虞清鸢是真的害怕,她努力地让自己找到解决办法。
而在太子向他落下手之前,有人上前而来,一手拉过虞清鸢的胳膊,将她带到了身后。
“殿下,请适可而止。”薛修筠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