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汇合。可是当他抵达悬崖边时,心中的希望又熄灭了一分,只因那处悬崖深不见底,他内心深知在此被逼跳崖生还的几率微乎其微,可他仍不愿意放弃,打算准备绳索等工具下到崖底继续探查,而在一旁的熊猫儿无论如何都劝不了沈浪,他这身体怎么经得起他这么折腾,只盼着如意和环翠尽早抵达打消沈浪这一念头。
好在如意和环翠赶在沈浪打算下到崖底的当天到达了悬崖边,环翠见到沈浪先开了口:“沈大侠,你实在不用费心下到崖底了,早在两个月前我们就已接回宫主,所以宫主如今并不在崖底。”
“你说什么?”沈浪不敢相信,环翠冷漠的表情明显不是特意赶来告诉他一个好消息。
“宫主和王公子一起坠崖之事,我们早在两个月前就已接到王公子下属的传信,已到此地接回了宫主,之所以没有告诉你,是因为宫主在洛阳离别之时就已留下遗命,不得告知你她的去向。”如意解释道。
“我们今日前来只为完成宫主在洛阳临行前的嘱托,她曾留下一封书信给你,让我二人务必在你得九珠连环救治后才可转交给你,而我们得到你已解雨花青毒的消息时,你人已不在仁义山庄,经过多方打听后才通过百灵才联系到了熊猫儿。”如意继续说着。
“飞飞… …她还好吗?”沈浪小心翼翼地确认,此刻他内心仍是抱有侥幸,希望她会因为机缘巧合只是受了轻伤,他也还有机会… …
“沈浪,你觉得宫主从这坠落,能好的了吗?”环翠心中不忿,每次宫主和他在一起就没啥好事。
“万丈深渊且有猛兽出没,宫主的尸身实难保全… …宫主曾说过生死有命,让你不必再为她劳心,故我二人将宫主火化后带回了幽灵宫。”如意的话沉静又冷清,直言不讳地打消了沈浪内心的期许。
“… …不会的,不会是那样的!既然… …你们怎么能确认那就是飞飞呢?”沈浪喃喃说道,他至此都不愿相信飞飞会因他落得如此下场。
“沈浪,我们和宫主情同手足、从小一起长大,即使… …我们也能分辨出那是不是宫主。”环翠抢白道,她一想到那般场景就很难过,忍不住红了眼眶。
如意没让环翠说下去,她们今日前来并非要找沈浪寻仇,她从容回道:“沈大侠,这是我们找到宫主那日,她头上戴着的玉簪,你可还认得?”说着她把玉簪交给了沈浪。
沈浪接过如意手中玉簪,他自然认得,这是白飞飞在洛阳城内新买的簪子,它独特的翠色蝴蝶花纹做不得假,他反复确认是同一只,心中的希望也开始慢慢消散。
“按照宫主的遗愿,她如今已魂归故里,恕不能再如当日那般托付给沈大侠了,我们已安排好宫主的身后事,不再劳沈大侠操心,若这只玉簪你不嫌弃,大可留下。”如意说完,就将白飞飞的亲笔信交予沈浪,也就和环翠一起离开了。
他忍住心中哀痛,这才缓缓打开了白飞飞留给他的唯一的一封信,信上那隽秀的笔迹让他如此熟悉:
夜风凛凛,独望前尘
一眼之念,一念执着
情起而深,情终如殆
飞蛾扑火,无悔无怨
往事随风,浮华落尽
至此一别,至死不见
愿君不惑,不染纤尘
白飞飞的字字句句都重重砸在沈浪的心上,飞飞这是对他有多失望呀!她说“至死不见”呀!飞飞也正是应了这句话,至死都没让他见上她最后一面!沈浪心中的悲痛比上一次飞飞离开他时更甚,那时的他可以笃定飞飞是爱他的,他还可以为她立碑,可如今的飞飞宁愿化为尘埃,都不再让他沾染半分,他终是失去了她!
沈浪心中大悲大恸,连日累积的伤病终是在此刻一并爆发,口中喷涌而出的鲜血也染红了那一张薄薄的信笺!沈浪也如断线的风筝那般突然就倒下了,熊猫儿大惊,急忙去接住了沈浪,他伸手去探沈浪的脉搏,发现此刻的沈浪是气若悬丝、命悬一线,他实在没想到沈浪竟因此自绝了生机。
“好看吗?你们还不赶快过来帮忙!”熊猫儿连忙叫出一直躲在暗处观察的二人,沈浪因伤没发现他们,他却是一早就发现在旁边看好戏的两人。
“… …我也没想到他会这样。”黑蛇这时才和孟臣一起不紧不慢地走过来帮忙,他何时见过沈浪如此狼狈,每次少爷和沈浪斗都没占过什么便宜。
“你以为我会想到?”熊猫儿也实在是没想到沈浪对白飞飞是如此痴情,他以为此事只要有个结果,沈浪就会放弃了,以前也没见沈浪如此呀,没想到此次沈浪竟是自绝了生机,他连自己的性命都不要了。
“为何不直接告诉沈浪呢?”黑蛇有些不解,为何他们要如此大费周章才把白飞飞的“死讯”告诉沈浪。
“沈浪这样一个自傲的人,直接告诉他,他会信吗?他只相信他自己,只有他自己费尽心思调查出来的结果,他才会深信不疑。”孟臣解释道。
孟臣和黑蛇协助熊猫儿把沈浪送到医馆就离开了,他们关于沈浪的任务就此了结,至于沈浪是生是死与他们无关,他们还有很多其他的事情要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