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娜成了公司有头有脸的人物,她抹上红唇,戴满珠翠,穿上黑色的抹胸长裙,踏上红色细高跟,举手投足都是妖冶动人的首席官,和公司数一数二的门面。外表风韵凉薄,但安娜的内心始终承受着诈骗的谴责。她不止一次和阿才提出了收手,但均受到了阿才的训斥,阿才以赶她回国为由,让她不要再过多掺乎公司的事。见到阿才“执迷不悟”,安娜岂能心安理得地回国?
事实又是如何呢?
另一头,阿才的性情也有了变化,变得更喜怒无常和孤傲阴郁,没有了从前吊儿郎当的样子。表面上,阿才升了官,年纪轻轻当上了经理,在外人面前是满面风光;可实际上,阿才的处境是如履薄冰、岌岌可危,老崇对他尚未放下戒心,所以步步紧逼。老崇逼着他拿出公司的流水和业绩说话,如何在不危及人命、不赶尽杀绝的情况下,完成公司业绩并收集诈骗工厂的情报,成了阿才的一大难题。
但有一点可以肯定,无论是出于阿才本身的身份,还是安娜温柔如水的感化,集团对于上钩的鱼饵所实施的“诈骗行为”,不再赶尽杀绝,而是留有余地。
原先阿才住的房间,在搬出去之后陷入了闲置,无人居住。这日,阿才来到了原来的房间,潜入地板下的密室里,带上了那本发黄的账簿。他将账簿塞进裤兜里,便出门找了间公共电话亭,“喂,王队…老崇现在不信任我,好像还找手下调查我。现在当经理要处理公司的事,老崇看我又看得紧,短期内我是无法回国送u盘了…嗯,你们派个女的潜伏过来,把u盘带回去…身份还是荷官吧,把她资料发我一份,我让手下去办。好…再派个身手好的给我做打手吧,自己人下手力度有轻重,不会闹出人命来…” 紧接着,他警惕地张望了四周,确定四下无人后,他翻开账簿,把最新的诈骗人员名单、诈骗公司新转移地点以及诈骗头目的身份信息一一上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