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做什么啊?”毕韵问出了关键问题。
沈落沉连忙否认:“碰巧遇上的。”
傅焉予清了一声嗓子,说:“最近听到很多消息,说这边有人投毒,所以过来看看。莫非沈医生也是?”
沈落沉点点头:“只是猜测,不太确定。”
“看到什么可疑的东西了吗?”
“还没有。”
傅焉予捡起放在一旁的背包,从里面掏出一个透明袋,举到沈落沉和毕韵面前。
透明袋里有一些碎骨头,煮熟了剥干净肉的那种。
“等会送去做化验,整个公园里,好多隐蔽的地方都有这样的骨头,人一般走不进去,只有狗能跑进去。”傅焉予解释道,“也不知道这边的流浪猫有没有受影响。”
沈落沉刚走进来没多久,还没来得及去各个角落观察,因此也就没有机会发现这些。确实,如果家养狗都会中毒的话,流浪猫肯定也不安全。
傅焉予把透明袋收回去,拉上背包的拉链。转向沈落沉:“沈医生,之前说的,我们想拍一段医生回访,您这边方便吗?”
“您”这个字在沈落沉听起来,特别的刺耳。
很有礼貌。
很有距离。
沈落沉调整好情绪,回到云淡风轻的模样,回答:“方便的,明天我会去医院,你们随时过来。”
傅焉予点头示意知晓。
这回换毕韵有些纳闷了,两人也太客气了,仿佛真的只是工作上的交集,难道自己猜错了。
一旁走过一个环卫工人,正拖着一个小垃圾箱,清理路面。已经走过他们三人了,突然又折回来,朝着他们的方向走来。
垃圾箱的轮子压在鹅卵石铺就的小道上,轰隆隆作响。
小白猫受了惊吓般,窜了出去,消失在灌木丛里。
环卫工人是约莫五六十岁的大爷,一身橙黄色工服,走来时嘴里还念叨什么。
走近了,沈落沉才听清他在说:“又乱丢垃圾……”
他用钳子夹起刚刚丢在地上的猫条壳子,甩进了身后的垃圾箱。钳子敲在垃圾箱上,发出“哐”得一声巨响。
沈落沉不好意思地说了一声“抱歉”。
大爷一摆手,眼神非常蛮横,拖着垃圾箱准备走。
傅焉予突然抬手拦住:“大爷,问个事。”
大爷被挡住了去路,有些不悦。
傅焉予像是没话找话:“大爷您一个人扫这么大个公园啊。”
“是啊,有问题吗!”。
“没人跟您一起吗,我看那边角落里也挺多垃圾的,是不是人手不够。”
大爷顺着傅焉予手指的方向看了一眼,一脸不耐烦哪:“你管这么多呢,又没人去那儿,哪儿来的垃圾。”
傅焉予没多问,道了声谢,让大爷走了。
沈落沉和毕韵在一旁,没看懂他的操作,见他若有所思的样子,追问他怎么了。
“还不确定,等化验结果出来吧。”傅焉予答道,然后看向沈落沉,“沈医生,我们先走了,明天让我同事去医院找您。”
又是“您”。
沈落沉突然觉得有点生气,但是不好发作,也没有立场发作,于是面无表情地回答:“好的,您同事来之前,麻烦您通知一声。”
连续两个“您”,果然傅焉予也愣怔了一下,随后又恢复淡漠的客气,朝她点点头。而后看了一眼毕韵,转身就走。
毕韵朝沈落沉使了个眼色,匆匆跟上自己冷酷外甥的脚步。
内心却在想,沈落沉可能没问题,但自己的大外甥心里肯定有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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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狗狗公园出来,沈落沉早早地回了家,早早地吃了晚饭,坐到书桌前看访谈提纲。
思亚是下午发来的访谈提纲,也就几个小问题,除却手术过程,手术结果,也问了一些对救助流浪动物的看法,以及照顾孕期宠物的建议。
在其他视频里面,沈落沉也看到过医生采访,算是个固定流程,不过是他们在南伶市自家的宠物医院。
这次在诒城无意中救助了一只猫,所以也就临时请她这个救助医生做个采访。
问题不难,针对手术的问题,她打了个腹稿。其他问题,她还是老老实实列了几个要点,免得自己突然卡壳。
整理完毕,她躺在了沙发上,回想起这两天发生的事情,总觉得有些魔幻。
自己的心理咨询师竟然是傅焉予的小姨。
她突然猛地坐起来,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作为心理咨询的环节之一,她需要和心理咨询师坦白内心世界。基本上她过往的百分之七八十的事情,都给毕韵讲过。
有没有可能,毕韵会说给傅焉予听呢。
她有些后怕。
但又觉得自己不应该质疑毕韵的专业性,毕竟今天白天偶遇,她还假装不认识自己,为的就是不让别人怀疑自己是她的客户。
而且,自己确实也有所保留的,没有和盘托出。有些秘密,虽然掀开过一角,很快还是被自己用双手捂上了。
稍稍安心一些。
她又重新躺下。
手机响了,她拿起一看,是张院长,又看到张院长几条未读消息。
眉头一皱,大事不妙。
接通后,果然,又是让她顶夜班的。
“你看你今天也休息得差不多了,”张弘栋听起来有点急,声音却很小,像是在悄悄打电话,“这样吧,你明天再放一天假。”
沈落沉想到明天思亚要去医院里给她做访谈,自然是不想耽误。
而且她突然意识到,不知道傅焉予会不会来,她好像还是很想见到他的。
“今天不方便。”沈落沉冷声拒绝。
第一次被拒绝,张弘栋显然没反应过来。再加上昨天白天在医院发生的事情,让他突然有点不敢招惹沈落沉。
拉不下面子麻烦沈落沉,张弘栋只好借口再问问别的医生,先挂了电话。
可是到了半夜,沈落沉还在酝酿睡意,刘开鹏的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