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的电话!”卞浩挥舞着手机。
“你先接。”傅焉予上前接过卞浩的摄影机,小心地检查了视频,然后关机。
卞浩那边接通了电话,“嗯”个不停,但是让人听不出来具体在说什么内容。
沈落沉满怀好奇地在一旁安静地听着,不料刘开鹏从外面推开一条门缝,求助式地看向她。
她看了眼手机,确实到了她事先预计的结束时间,这两天本就忙,估计刘开鹏是催她回去坐诊了。
沈落沉叹了口气,一脸不舍地看向正在打电弧的卞浩,不自觉地又把视线转向傅焉予。
傅焉予也正在看向她,仿佛有读心术般,说:“你先去忙,等他电话打完,再跟你说。”
沈落沉点点头,抬脚准备出去,突然想起什么,匆匆走到储物柜,拿出昨天的外套。
怕弄皱了,一直用衣架撑着。
“早上洗过了,拿烘干机烘干的。”沈落沉把外套从衣架上拿下来,递给傅焉予。
傅焉予抬手接过,说了句“谢谢”。
在接电话的卞浩无意瞥见这一幕,眼睛都瞪大了。耳朵忙着接电话,所以没注意他俩在说什么。只看见沈医生悄悄地,趁人不注意,迅速把衣服递给予哥。
那外套不就是予哥的吗!
为什么在沈医生手里!
沈落沉往门外走时,看到一脸震惊的卞浩,以为他听到了什么了不得的消息,回头朝傅焉予比划了一下,意思一定要告诉她发生了什么。
傅焉予点头应下。
在卞浩眼里,两人就是在眉来眼去!
他对着傅焉予,默默的比了一个大拇指。这速度,真可以。
傅焉予莫名其妙地看着他,以为他听到了什么了不得的好消息。
待沈落沉出去后,傅焉予拿起外套,指腹轻轻摩挲了两下,叠好,放进了背包里。
-
周六的病人尤其多,沈落沉坐下接诊后,基本没有喘息的时间。
但她脑袋里还想着傅焉予和卞浩那边的情况,神情不由得严肃了许多,交代医嘱也十分利落干脆。
张弘栋就是这个时候进了医院,路过沈落沉的诊室时,朝里面若无其事地看了一眼。
正好对上沈落沉锋利的眼神。
仿佛心虚般,张弘栋立刻移开目光,走向自己的办公室。
沈落沉反应过来时,张弘栋已经走进去了。
耐心地把手上的小病狗看完,她暂停看诊,直冲着张弘栋的办公室走去。
外面还排着队,刘开鹏和其他同事本来就愁人手不够,不想让沈落沉离位。
结果发现沈落沉冲着的张院长办公室的方向,立刻义愤填膺,全力支持沈医生维权。
不能再出现下一个何医生了!
沈落沉当然不知道其他同事的心声,她只是觉得昨晚发生的事情,有必要敲打一下张弘栋。
她不是惹事生非的人,她不想管别人的闲事,但她不希望自己成为别人偷情的工具人。
带着肃杀的神情,她没敲门,直接推开张弘栋办公室的门。
张弘栋抬头,见是沈落沉,依旧神色自若,一副见了老战友似的表情,看得沈落沉很不爽。
“小沈啊,”张弘栋故技重施,“昨晚真的,临时有事,来不及赶过来。”
沈落沉看着他虚伪的笑容,扯了扯嘴角。
“院长,我跟你直说了。”
张弘栋好整以暇地往自己的茶杯里倒茶,摆了摆手,示意沈落沉继续。
“昨晚您太太来找您了。”沈落沉说的干脆。
张弘栋倒茶的手顿住,茶杯将满,他连忙放下了茶壶,抬起头,神色仿佛很疑惑。
“我太太?”
“是的,还有您生病的女儿……”沈落沉冷笑一声,“当然,如果您有两个女儿,一个在医院,另一个出现在这里,也说得通。”
张弘栋沉默了,似乎在思考应该怎么圆谎。
沈落沉继续寒声道:“这位太太和上次在商场遇到的太太,可不是同一位。”
张弘栋面色僵硬:“大家都知道了?”
沈落沉:“没有,昨晚只有我遇见您太太。”
张弘栋松了一口气,见她如是说,也不装了,端起茶杯,吹一吹,抿了一小口,随后抬头:“年底调薪,我会把你的绩效打一档,只要你不说出去。”
沈落沉不可思议地看着张弘栋,眼神里充满了厌恶。
“院长,您的私生活是什么样,我不评价,我也不在乎,”沈落沉厉声道,“我不喜欢嚼人舌根,不用这样评判我。”
张弘栋没有出声,只抄着胳膊听沈落沉讲下去。
“之前帮您顶了多少夜班,您自己清楚。我把话放在这里,请您勤勉尽责,该是您自己的工作,不要让别人完成。我不会在外面乱说,但也请不要指望我再帮您兜底做事。”
“呵,”张弘栋露出了本性,皮笑肉不笑,“你倒是很高尚啊。”
“不用阴阳怪气,”沈落沉不冷不热地说,“哪个是您的真太太,哪个是小三,我不清楚,也不想知道,但请不要影响我正常工作的权利。”
张弘栋的神色有一瞬的狠劲,沈落沉还以为自己看错了。
随后他突然意味深长地笑了起来:“小沈啊,你是个明白人,说吧,要多少?我尽量帮你涨上去。”
沈落沉错愕地看着他,瞳孔骤然缩紧,怒不可遏地转身,甩门而出。
陡然发现傅焉予正靠在转角,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我说的没错吧。”
“沈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