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很好奇,印象中那个喜欢吹胡子瞪眼的族长,可不敢忤逆封使星君,毕竟封使星君可是他的顶头上司。 不问还好,一问她家阿娘的眼泪就如同断了线的珠子,落个没完。 秦瑶无奈,被她的哭声搅得有些心烦意乱,想不通怎么会有这么喜欢哭的神仙? 但还是耐着性子等她哭完,好半晌妇人才止住哭声。 她继续道:“天庭招收天兵,族长告诉封使星君,前几日已经把你的名字给报上去了!” “天庭?招收天兵?”秦瑶大惊,不是吧?难道天兵天将不限男女吗? 虽说没经历过,可是小说电视剧也是看过不少的,那些仙侠剧中的天兵,往往就是一群炮灰,常常被大佬的神兵利器一挥,渣渣都不剩? “我可以不去吗?”秦瑶试探性地问道。 谁知这一说,她阿娘摇摇头,哭得更厉害了。 边哭边道:“违抗天庭旨意,轻则被剔仙骨,重则身死道消!” “这么严重吗?” 秦瑶顿时生无可恋,怎么都没想到做了神仙,喝的是西北风,睡的是山洞,嫁的是老虎,吃口肉都是奢望,如今却逃不了当炮灰的宿命。 “上了天庭,有可能千年万载都见不到你了!”妇人哭得悲痛欲绝。 “都是阿娘没用,若是阿娘本事大些,直接让你到天庭谋个差事,你也用不着走这条路,委屈我的瑶瑶了!” 秦瑶看她哭得这般伤心,也有些于心不忍,只能违心安慰道:“我当是多大的事呢?不就是到天庭当个天兵吗?没啥大不了的事,总好过嫁给一只老虎,您说是吧?” 自己这么想想,便觉得豁然开朗,如今天下升平,到天庭当一名天兵,也不用打仗,还有俸禄可以拿,虽说比上不足比下有余,好歹也是个铁饭碗。 “没准将来我还能挣得一份功绩也不说准,到时候不仅光宗耀祖,也叫阿娘您在族里长长脸!” 这话说了她自己都不信,可她阿娘却是深信不疑的,觉得她说得竟很有道理,堪堪止住哭声,破涕为笑。 想想那个封使星君,时常喜怒无常,早前娶过门的几位妻子,皆无端殒命,她可不希望自己的女儿步她们的后尘。 秦瑶倒没料到,天庭对招天兵一事颇为看中。 因此阿娘告诉她,既然名字已经上报天庭,哪怕是封使星君,也不敢多做纠缠的。 毕竟是上面要的人,万一给惹怒了可就得不偿失。 话说天庭举教飞仙的时日不长,天庭政权刚刚建立不久,百废待兴,天庭中的体系架构也需要逐步完善。 此前陨落了不少大能,仅余的几位也纷纷隐居避世,目前天庭人才紧缺。 前段时间,刚从六合八荒各大仙山中,提拔了不少天将。 如此一来,领导有了,底下做事的员工自然也不能少,否则无法管理三界。 可大家毕竟都是天庭的初代神仙,从前做人时,自己伏低做小就算了,如今做了神仙,没有理由让自己的子孙继续装孙子。 哪怕是个名不经传的小仙,在自己的仙域上,守得一亩三分地,也能过得逍遥自在。 当炮灰这档子事,自然是没有人愿意去的,但凡愿意去的,都是哪个犄角旮旯里,名不经传的无名小仙。 正因为如此,莫说是天庭,六合八荒中所有的仙山洞府,能够招到的天兵天将也是少得可怜。 天庭为此可是煞费苦心,最近甚至在六合八荒,各大仙山洞府的公示栏上,贴满了告示。 一人天兵,阖族光荣。 不负韶华,筑梦天庭。 火热仙生,精彩天庭。 …… 这样的标语横幅,比比皆是,且待遇极为优厚。 原主自小与她阿娘相依为命,虽说族里对她娘俩颇为照顾,但免不了被人轻视。 她回忆起原主万年来的成长经历,这娃儿不是被欺负,就是在被欺负的路上,脑子愚钝不说,且一点反抗的意识都没有。 以族长之女南音为首的几个二世祖,就经常取笑她,甚至私底下总对她使绊子,这次要不是因为南音,用自家的祖传法器震碎了原主的元神,她也不会穿过来。 她的法力低微,继续待在这里,不是被逼婚就是被那些二世祖欺辱,关键是自此吃了那只野兔,也不知道猴年马月才能再吃上肉肉,倒不如上天庭看看。 听说天庭还能补贴不少天材地宝,到时候把这些东西留给养育她的阿娘,也能让她日子好过一些。 倘若将来她在天庭混出点名堂了,也好叫她们娘俩在东荒长点脸。 很快秦瑶便见识到了天庭的优厚待遇。 东海夜明珠珠一颗,南海珊瑚两棵,西海琼浆玉液三坛,北海霓裳鲤锦四匹,花容月貌丹两颗,储物手环一个,九重天食神券三张。 大多数东西从字面上都能够明白,只是这九重天食神券又是什么鬼? 管他是啥玩意儿,去了就知道了。 到天庭点卯的日子尚且还有段时日,东荒入选的人员须在三月十五前到扶羽山集合,届时会有天庭来人在那接应。 由于万古桃林距离扶羽山有些距离,她的修为甚至连结云都做不到,更别说一日千里。 以她的修为及脚程,怎么说也比旁人要慢上不少,因此秦瑶打算早些启程,争取早日到达扶羽山。 日翌日清晨,在她阿娘依依不舍的哭声中,秦瑶渐行渐远,看着渐渐消失在视野中的妇人,秦瑶叹了口气。 她深知自己已经不是原来那个秦瑶了,面对视她如己出的阿娘,自然是于心有愧的,干脆早些启程,相间不如不见。 再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