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为何会认为天帝钟情于那个女子,或许是公主弄错了,毕竟公主金枝玉叶,乃是天君亲妹,与天帝可畏是门当户对!” 在西歌看来,以佛怜公主的身份地位根本就无需担心什么,她只要多花点时间与天帝相处,天帝总有一天会被她的真心感化,犯不着去为难一个毫不起眼的小仙。 “哼,你懂什么?”佛怜公主冷哼一声。 “你可知道,天君哥哥曾说过,天帝哥哥自从斩断自己的情丝,修了无情道,便再也不与任何人有过多的情感纠葛,更别说让他人接近他,用他的东西。” “我听玉姬仙子说,那个贱人第一日来九重天时,她乘坐的火凤便是天帝哥哥的凤翎剑所化,还有那日,天帝哥哥为了她,竟然不管不顾地将我打伤。” 佛怜公主说着眸子里多了一份狰狞,“如果不是那个狐媚子勾引天帝哥哥,蛊惑了他,他岂会对我这般无情?” 她一时难掩掩气愤,将手中的灵果握在手心,捏得稀烂:“还有,你可知道,我为了能够让冥荒帝君收我为徒,付出了多少,就连那九霄冰莲都奉上了。” “结果呢?全被那个臭丫头给截胡了,我堂堂九重天公主何时受过这样的侮辱?我此生同那贱人定是水火不容的!” 西歌无声地叹了一口气,“公主为何执意要拜冥荒帝君为师呢?属下听闻冥荒帝君行事乖张,且性情也时常阴晴不定,看着并非是为人师表的人选。” “你们这些孤陋寡闻的,自然是不知,天君哥哥同我说过,冥荒帝君可是天帝哥哥的分身,倘若我能拜他为师,习得道果,到时候与天帝哥哥比肩而行,也不算太逊色!” “原来如此!”西歌不禁暗暗一阵唏嘘,原来冥荒帝君与叶天帝竟有这番因果。 佛怜公主下凡历劫,本需经历十世就能归来,谁知不知何故,在第十世时并未如期归来。 天君命人寻便诸天万界,终于在第一百世方寻回,自从公主被天君寻回,为了弥补她在凡间受的苦楚,对她百般宠溺,凡是有求必应,生怕委屈了她。 明眼人都看得出,公主钟情于叶天帝,却也深知叶天帝一心向道,对男女一事早已看淡。 倘若佛怜公主看上的是旁人也就罢了,说不定轻而易举地就能觅得一段良缘,偏偏公主看上的是叶天帝那等高高在上的神明,若是真打算将这条路走到底,只怕是永无尽头。 “可若是天帝果真钟情于那个女子,如若知道公主您为难她,天帝他老人家会不会……?”西歌担忧道。 “你是担心天帝哥哥会怪罪于我吗?”见西歌点点头,她失笑一声,继续道:“你可看到我亲自动手了?我可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没做!” “南音呢?” 正当她暗暗替公主惋惜之际,佛怜公主的声音再度传来,可她却不知该如何回她。 “怎么了?” “回禀公主,南音她被那个女子暗算,我们的人赶到时,已重伤而亡,神形俱灭,而且……”西歌有些支支吾吾,不知该如何继续说下去。 “而且什么?”佛怜公主将手放进女婢端上前的水中洗净,仔细的拭擦上面的水渍,瞪了西歌一眼。 “而且我们上前查看洞窟时,里头的人全都消失不见!”西歌忐忑道。 “你说什么?消失了?难道你们没有在里面布下诛仙阵吗?”佛怜公主疑惑。 “自然是布下阵法了,但也不知怎的,就是凭空消失了,活不见人,死不见尸,一同落进洞窟的还有南音的千刃猿,可我等并未寻得一丝蛛丝马迹!” 西歌如实陈诉道,虽说极有可能因此被处置,但也不敢有丝毫隐瞒。 “平白无故消失了?给我去好好查查,我就不信了,不过就是个籍籍无名的婢女,那点修为而已,难不成还能翻天了?”佛怜公主不甘道。 “是!” 呓语听竹西厢房外,秦瑶徘徊在门外,纠结着要不要把他们,极有可能永远都无法出禁忌深渊的事情告诉叶凡。 来来回回犹豫了良久,最终还是鼓起勇气扣响了房门。 “咚咚咚!” “进!”屋中传来叶凡的声音,她忐忑地推门而入。 屋内的光线有一丝暗淡,叶凡坐在桌前,一脸疲惫地撑着额角,他瞥了一眼来人没有说话。 她上前见他脸色苍白,不由得担心道:“仙上可是哪里不适?啊戚!” 话刚说出口,自己倒是先打了个喷嚏,她吸了吸鼻子,好不容易有点娴静的模样,生生给一个喷嚏打没了, “无妨,倒是你自己,先照顾好自己吧!你找我可有何事?” 她不好意思地干笑两声,想起这两天叶凡吃得似乎不多,再看到他如今这般模样,应当是病了无疑,话到嘴边又咽了回来,仔细斟酌一番,还是打算等他过两天好些了再说。 不过也不好就这么出去了,保不齐也被误解吃饱没事干,跑他房间闲逛。 “仙上,如果觉得身体不适就躺下休息吧!” 她说着上前殷勤地为他整理了被褥,看着床榻上依然如十几日前齐整的模样,秦瑶能够想象到,叶凡每日应是打坐休息,从来就不会卧榻而眠。 她不禁暗暗吐槽,做神仙就非得这么辛苦吗?觉都不能好好睡。 她继续道:“没想到这无妄城竟还有棉花做的被子,九重天的云被好是好,就是太轻了点,相较而言我倒是更喜欢棉被,厚实又暖和!” “仙上,要不你也试试?” 她见叶凡只是摇摇头,不由分说地上前拉着他,将他按在床榻上,蹲身为他脱下云靴。 “来嘛,来嘛,成天打坐,哪有睡觉来得舒坦,你就别逞强了,好好休息一天,又不耽误你什么!” 叶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