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从原一抖手中枪,欺身上前——他要抓活的,是以没有开大。 他用基础枪术起手,采取消耗式打法,一枪斜撩乌拉赫。 乌拉赫显然并不擅长腾挪闪躲,上来就用拳头砸! 一场越境之战,居然是以七境去主动消耗八境绝巅的方式,拉开了战幕。 而偏偏,在战斗伊始,历从原竟能以七境之姿,力压八境绝颠乌拉赫,稳踞上风! 像历从原这样,在疆场杀成的百战神将——他岂是乌拉赫、白采莲这样初入江湖的小白可比? 全场静默,看历从原“刺、顶、舞、转、颤、挺、扫、抽”。 亦看乌拉赫硬挡硬砸…… 酣战半晌。 那白脸青年见乌拉赫稳住了阵脚,又开始捧哏:“狗屁神将!” “不过仗着把好枪——你有本事,学子爵赤手空拳?” “你等着,子爵马上就砸死你。” 白袍众刚要放声大笑。 那白采莲特别突兀地劈出了一剑,但她仍未能阻止一道青光,从她身旁闪过。 那道青光,将那白脸男子的脸,给划成了血脸! 白袍众准备好的大笑,瞬间变成了惊呼。 白采莲剑指青光来源:“你!” “不想毁容,就站一旁,好好看——我们家太保揍鬼佬。”萧东兮转了转手中青玉折扇。 她旋即又对着那血脸男:“花脸小鬼,我也是个仗着神兵的废人。” “你是八境,敢来打么?” 血脸男那最引以为傲的小白脸,已经被萧东兮给划花了。 他本应满腔怒火,哪怕真的不敢上前打——垃圾话,他总该是要喷几句的。 但被萧东兮点名后,他不光没有开骂,还向后缩——就连眼里该有的怨恨,他也都没有…… 那些前世小说里,最喜欢骑脸挑衅高手,最后反被打脸的反派呢? 就这?! 萧东兮叹了口气。 她只能无聊地转转扇子,自言自语:“扇子呀扇子,送几个傻叉来给我打吧……” 惹得在她身旁看戏的杨从嘉,亦只能在心里嘀咕:“传说中,你就是仗着这把扇子的神芒护体,终在唐宫血战中,得以不死。” “人家新月楼小哥又不傻,谁敢赌这扇子废没废?” “送死的事,傻子才做!” 杨从嘉一边这么想着,一边津津有味地看历从原越境挑战。 既然看不成挑衅反遭打脸的戏码。 那他就只能看,七境反打八境绝颠的好戏喽。 场中战至此刻,历从原抢出的大好开局,已经被乌拉赫用八境绝颠实力,渐渐扳回。 从看戏的角度来说——双方打得你来我往,各展所长,确是精彩。 但从双方的战略目的来讲——历从原没有输;乌拉赫却丢了脸! 若继续打下去,历从原活捉对手的几率并不大,但他确是稳扎稳打地消耗了对手。 而乌拉赫呢,他不仅没有以八境绝颠实力镇压对手,做到一战成名;相反,他还被对手拖入了消耗战。 打得越久,他的脸就丢得越多…… 乌拉赫已将实力发挥到极致。 他的拳影,几乎罩住了历从原全身。 拳过处,皆风雷赫赫! 饶是如此,历从原仍是稳如泰山。 他开始在基础枪术中,用上他经过沙场检验的无极枪劲。 接、卸、转、发…… 借乌拉赫之力,打乌拉赫。 “不对!”白采莲终于从被打脸的凌乱中,走了出来。 她看出了端倪,大为震惊:“是谁说,历贼子被七军围猎,伤重将亡?” 新月楼白袍众也如梦初醒。 历从原以七境对上八境绝颠,还敢用消耗式打法,这是伤重? 哪个伤重的家伙敢这么打…… 就在他们议论纷纷之际。 萧东兮的嘴可不饶人:“狗屁八境绝颠。” “一个,脸被打肿了。” “另一个,即将成阶下囚!” “我家伤残人士,都能越境,随便虐之。” “大家伙说说——这是哪来的狗屁八境,还绝颠?” 静寂——死一般的静寂。 新月楼白袍众无言以对。 他们皆似于无声处,听了惊雷。 既被萧东兮之言所撼,亦被历从原的枪出如龙所惊。 全场最爽的便是历从原。 他已经有太久太久,没有打过这么纯粹的架了! 自从萧东兮被废,苟在月村后。 他便被迫做了独挡一面的统军大将。 行军布阵,决战沙场,他得用脑子去算计。 他的纯粹之枪,亦成了算计之枪…… 世人都说,他在这七境卡了十年,是因为征战不休、伤病反复,透支了他的身体、潜能。 只有他自己知道。 这十年,他的枪在冬眠,在蛰伏…… 他在等一个如往昔般追随村长,去越境打怪的机会。 世人只知,月渊十三太保人人如龙。 那月渊仙子萧东兮的声名,一多半是由十三太保打下来的。 尤其是,自萧东兮被废至今,她已销声匿迹十年。 月渊十三太保能成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