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茶铺老板道,“耽误老板下班了,这些碎银子就当是赔偿了。”
程晚心里在滴血,这些碎银子是提前问苏暮支取的,原本还想撑到讼师考试结束,谁料接下来又要打秋风了。
而更让程晚头疼的是,在茶铺老板火速收摊回家后,出来了七、八位不知道是谁的人将程晚团团围住,他们皆蒙着面,手中的刀也皆已出鞘,想来他们也是等得不耐烦了。
“你们是宋员外的人?”程晚活动了一下手脚,然后故作轻松的道,“你们来之前也不打听打听我的身手,就这样贸贸然出手,是嫌命太长了?”
这方人也不知是真被唬住了还是怎么的,你看我我看你,没了主意。
程晚继续道,“在过一会,治安署的人马上就要上值了,看来你们要被一网打尽了。”
几人像是想起了什么,便一拥而上,直直的朝程晚砍去。程晚左躲一刀,右踢一脚,虽然撂倒了几位,但架不住对方人实在多,双拳难敌四手,很快便成了弱势方。
倘若他们手中没有刀,兴许程晚还可以风筝他们,可是又要躲刀,又要想办法保护自己不受伤,还要拳拳到肉,还是有些许为难程晚了。
程晚力气被消耗的极快,一个不注意,腹部被狠狠踹了一脚,跌坐在地上,眼看其中一人持刀即将向程晚劈来,程晚愣在原地,来不及反应,脑中一片空白……
说时迟那时快,苏暮赶到的很及时,飞踢一脚将那人踹飞了,众人见来人身手不凡,互相使了个眼色,便纷纷撤退。
苏暮着急忙慌的将程晚扶起来,眼中一片担忧,询问道,“你没事吧”
“好在你聪明,但凡晚来一秒,我就一命呜呼了。”
程晚的腹部隐隐作痛,突然一口老血喷了出来,便不省人事。
程晚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一天后了。
“程姑娘,你醒啦!”
“谢衣?这是哪?”
“这里是刑部。”谢衣看程晚一脸不解的样子,继续解释道,“你被抱过来的时候昏迷不醒,苏大人实在没办法,把你带来了这里,刑部有最好的太医。”
“袭击我的那帮人找到了吗?”
“没有,不过我们猜想应该是宋员外搞得鬼,程姑娘你知道的太多了!”
“谢衣,你和王栋认识?”
“嗯,对……”
“别瞒着了,快说吧。”
谢衣眼见实在瞒不住,便将事情全盘托出。
”我是在路上捡到的王栋,当时王栋受伤很重,我看那伤痕像是鞭伤,本想带他回刑部,让大人为他做主,但是又正逢一月一度的探亲日,王栋坚持要回家看望母亲。我实在不忍,于是便领他去了一大夫那里,那大夫有一种可以抑制疼痛的药物,就是那白色粉末。但我竟不知,此后他竟日日需要这药物,后来看到他的尸身,才明白他受了何种凌虐。”谢衣越说越愤怒,眼中藏不住的刀锋。
程晚对此也很惋惜,又想起之前自己和夏夏的处境,不免共情。大户人家的家丁,在大家眼中本是个没差,却不知因着身契在东家,不管东家对自己做什么,都只能忍气吞声,个中苦楚,也只有自己知晓。
程晚想到,在这不公平的制度下,想必夏夏的日子也不好过,日后定要为她挣个出处。
“谢衣,那白色粉末可否给我点,我也难受的不行。”程晚对这白色粉末很是好奇,兴趣和现代的止痛药是一个原理。
“行,我一会就给你拿来。”
“苏大人去哪了?”
“苏大人去员外府调查了。”
程晚一听,便让谢衣快点去拿药,她也要去员外府,会会那宋员外,竟真敢要了她的小命,她必要去找到证据。
程晚吃了谢衣的药,没一会,竟然真觉得浑身的病都好了,真是神奇,定要将那大夫的地址也问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