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服用了多久了?”
“有月余了……”
程晚眉头一皱,突然发现事情并不像想象中的那般单纯,便急急又回了刑部。
刑部的侍卫们许是刚当值完,都聚集在一起有说有笑的,程晚看到苏暮在写些什么,而一旁的谢衣则在一本本翻找卷宗。
“你们在干什么,我有一个重大发现。”程晚步子缓慢,气喘吁吁的说道。
“你怎的又下床了?”苏暮的语气中充满担忧。
“我发现了一条重大线索。”程晚转移话题道,“那白色粉末服用后会让人上瘾!”
“我们也发现了,今天就是去查这个的。”谢衣接话道。
“还挺聪明。”程晚对他们比了个大拇指。
“多亏了你。太医说这个不能多食,收走了你的药,你出去该不会是……!”
程晚及时打断了苏暮,“苏大人,我躺的太久了,出去转转罢了。你们可查出来这药的源头?”
“未曾,不过这种会令人上瘾的药材原料产自部落。”
“又是部落?这部落一族倒是神秘,有机会让我见识见识。”程晚又继续道,“我上街看到一医馆门前排起了长队,都是向那孙大夫求这药的人,不妨从他入手。”程晚又想起了什么,问道,“那宋员外呢?可有审出什么?”
“未曾,昨天已经放他回家去了。”
程晚不觉惋惜,倘若真是宋员外对她下黑手,不觉要为自己的性命担忧。
苏暮和程晚对之后的巡查方向达成一致意见,程晚架不住身体虚弱只能继续赖在刑部。
子时,白天的喧嚣归于平静,刑部的当值人员也在巡查完一轮,到了交班之时。
员外府后门一处偏僻之地,宋员外站在一轿子外,轿中人正在吩咐些什么,宋员外规规矩矩的站着连连点头。
不知讲到了什么,轿中人突然发怒,“倘若不处理干净,你我都别想活着。”
“可是她如今一直在刑部,我等无从下手。”
“这件事我来处理,你只需找个合适的时机下手,切记,定要干净利落。”
“定不辱命。”
说完,那车夫便驾车而去,宋员外左右张望,深怕被人听了去。
翌日,苏暮上朝之时,却被礼部侍郎参了一本。
“苏大人身为刑部侍郎,却不能为人之表率,私自利用官权之便,与女子私相授受,如今城中多处出现怪异之事,苏大人却不去查清真相,反而与昔日罪臣之女行亲昵之举。”
“范大人,凡事要讲证据,空口造谣是要被请去刑部的。况且,皇上早已赦免了将军之幼女,而程晚身为将军之后,天资聪颖,口才非凡,她因协助刑部破案而身受重伤,这些人人皆可作证。你身为礼部侍郎,眼中却满是污秽之事!”
皇帝自不管这些事,况且两位侍郎都是年少有为,皇帝也极为看重,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全当看个热闹。
程晚听说这些,竟气愤的想要找那礼部侍郎理论。
“真不愧是将军之女,还是有些将军当年的风范的!”这男子风姿绰约,眼若桃花,面带微笑,着一袭素色青衣,手执折扇,自我介绍道,“在下景云,是苏暮的好友。”
程晚一眼便认出来了,“都城第一美人!”
“程姑娘也看那美人图?”
“闲来无事,解闷罢了。”
苏暮匆匆来迟,随手给了程晚一袋子糕点,并嘱咐道,“太医说,你伤了脾胃,须得好生修养,荤腥忌口,你饿了便吃点这个吧。”
“有两位美人在,不吃又何妨。”
“哈哈哈哈~程姑娘好生有趣。”景云给苏暮交换了一个眼神。
“这位是户部侍郎景云。”苏暮又补充道,“请他来协助我们调查镇痛药一事。”
程晚插话道,“户部?可否掌管所有家仆身契一事?”
“确实。我已吩咐人将那城中药店名录和大夫名录都搬来了,还有员外府家丁名录以及入城货物清单,可一一查阅,倘若有其他问题可再去寻我。”
“多谢。”苏暮向景云作揖。
“你我之间,何须言谢。”
程晚看他俩你一言我一语,好不客气,自己也不便插嘴。不久便看到户部的小官搬来成堆成堆的卷宗,又有的忙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