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哪天她就成了一个被活生生臭死的人了。
“……是。”寻常人家养的都是可爱的小家伙,她们的王妃喜好倒是特别,竟然养猪?!
不过,主子说养,那就养吧。
反正,猪所吃的草料,似乎也并不难寻就是。
回到自己的院子,看到乌九时,肖翛然挑了挑眉,“有事?”
那几天她亲眼看见乌九乌十两个时不时盯着小猪仔看,现在乌十不在,她也大概猜得到这人去哪儿了。
不过,乌十还没回来,乌九就自己出现,还是挺让她惊讶的。
“王妃。”
“嗯?”我听着呢。
“乌九是为小公子而来。”
小公子……哦,是那个还在喝奶的婴儿,“他怎么了?”
乌九的眼睛转了转,想到王妃平日里的作风,决心直说,“小公子亲父乃王爷故交,英年早逝,其亲母紧随其后殉情而亡,属下想请求王妃,对他多些怜悯。”
哈?!不,不是上一个王妃生下来的嘛?!怎么就成故交之子啦?
就在她的心里上演狸猫换太子的大戏时,乌九再次说道,“前王妃心有所属,与王爷并无夫妻之实,病逝前,王爷征得同意,将小公子记在前王妃名下,充作了她的孩子。”
“……”古代人可真会玩,动不动狸猫换太子,动不动过继,动不动□□还拐弯抹角的。
肖翛然撇撇嘴,“好吧,那我有空的时候,多去抱抱他,陪他玩玩好了。”
“多谢王妃。”
回到卧房的时候,肖翛然越想越不对劲。
终于……
“我去……”这王爷,别的暂时没看出来,但,是个好领导好爸爸倒是看出来了。
否则,凭什么他家老二和手下,都担心他打光棍似的,整天帮他包金光来着?
不过……想到从便宜婆婆那儿听来的一席话,肖翛然唇角微勾,嘛,如果那个王爷真的很好的话,她倒追一下也不是不可以。
当然,到时候,最好是王爷自己送上门,她只需要接收就行。
可惜,肖翛然的好心情只维持了一个晚上,次日一早,刚走出主院,就遇上了三房那一家子糟心的货。
糟心货还带搭头的,所谓的表妹和那位林姑娘,再次卷土重来,跟三房一家唱阖家欢乐似的,在她的主院外头不远的石桌旁,说说笑笑。
不打算跟他们唱大戏,肖翛然眉头一皱,“乌九?”
“王妃。”
黑影一闪,肖翛然看着面前的人,“乌十?他那儿,离这儿很近?”才出去多久啊,这就回来了嘿。
“属下出府至今,已五日有余。”并非那般近,但确实无需十天半月之久,“兄长前去教导武艺,有任何事,王妃吩咐属下去办便是。”
两人说话时,三房那边已经安静下来。
似乎没能看到想看到的,气氛颇有些奇特。
转头过去,肖翛然还看到那所谓的表妹和林姑娘眼中尚未藏好的嫉妒。
看到的不止是她,还有眼神更加锐利些许的乌十。
他想都没想,在那一瞬间就下意识替王爷解释道,“表小姐和林姑娘是不请自来的,与王爷和老夫人无关。”
“……我又没说跟娘和他有关,我只是想问问你,这两位跟三房像一家人似的,是不是好事将近?”
她自认从不会故意害人,但也从不认为自己是个善男信女。
对讨厌的人和事,只要没有舞到她面前来,她也懒得去管。
但是时常舞到她跟前来碍眼的,她的作风向来就是想尽一切办法,把碍眼的人摁死。
既然都扎堆出现了,那干脆就亲上加亲吧。
乌十也不蠢,在她说出那句好事将近时,就意识到她的想法,顺着她的话接了下去。
“应当是的,王妃若是能成人之美,必是极好。想必,王爷若是知晓,也会赞同王妃替三爷做媒。”
咦?竟然没人反驳?
肖翛然拍拍手掌,“那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我去找母亲说说,要是可以,择日成亲吧。”
看到表妹满脸惊恐想说什么,却说不出来,似是憋红了的眼睛,忍不住狐疑地看了一眼乌十。
等凑近些,才看到刚刚还在说笑的人,每个人的声带位置,都刺了一根细针,摸上去却很绵软。
完全没见乌十有什么动作,就突然飞奔到武侠频道的肖翛然:“……”
她抓着细针拔了出来,就听见表妹那声尖叫,“不,你不能。”
“我能。”
“王妃可以。”
两个轻飘飘的声音融为一体,尖叫的人仿佛被掐住了脖颈似的,突然止住了声。
她或许跟一表三千里的王爷表哥并不相熟,却也清楚知道表哥的手上有一支只十人,但每个拎出去都令人闻风丧胆的甲胄卫。
传言甲胄卫当中,曾有人为至交复仇,孤身一人杀了仇家满门。
连这样的甲胄卫都派出来了,只能证明王爷表哥对王妃的重视,那对方要拿捏她的婚事,还真算不上难。
到时候,她唯一可以依靠的,或许只有姨母。
可是,上回她那般狼狈离开王府,却不见姨母有任何责备王妃的举动……
“我错了,你放过我,我回去就让爹娘给我说亲,再也不会出现在你面前。”
就一个嫁给赵夺,就把人吓成这样?
肖翛然皱皱眉又松开,朝着满是愤怒阴沉的赵夺笑了一声,“瞧瞧,人家都知道你是个烂人,不能嫁呢。”
她的本意也并非真的要把人怎么样,既然这人服了软,她也不打算再额外做些什么。
除了……
“这位,姓林的姑娘,你愿意嫁赵夺?”
一直都跟那位表妹同进同出的林姑娘藏好愤恨,低眉顺眼点点头,“是。”
肖翛然眨巴眼睛,“行叭,那我就去跟母亲说说,改日让人上门提亲。”
她不觉得这人对赵夺真的有情,也不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