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助他吧!”
??
??纵使他武艺再是高超,在群众力量的面前,也只不过是杯水车薪。我眼睁睁看着人群将我俩分远,看见了他眼里的愤怒,凌厉,不甘,还有……悲哀。
??
??在众岛民的呼声中,我被绑上了缠满“女神的恩赐”的刑柱。在长老的祭词里,红色烈焰慢慢灼上我的身。
??
??“今有罪恶之女爱丽丝,因违反族中规定,而被处以火刑。望吾神缪斯聆见吾之祷告,将此女交于您审判。诅咒之女,废除其名,只得称号‘恶之源’。”
??
??笼罩于红色噩梦中,再发言也已困难。我在人群中看到被两个壮士压着的他,还有那碎裂的目光。
??
??我已不求他能听见,我也没有再能发声的力气。烈焰的灼烧已使我痛感麻木。我用尽最后一气,向着他的方向:
??
??“永别了……我的奥菲……”
??
————
??
??“此事可由不得你,吾之圣主。”
??
??“况且,此事亦是经您同意后才实行的,不是么?”
??
————
??
??须弥之际,我仿佛看到了他碎裂的目光中竟有一丝惊异。
??
??他,在惊异什么呢?
??
————
??
??我感到我已往藤蔓的深渊坠去,千丝万丝的缠绕让我使不过气。只是,冥冥中,那个深渊里,我似乎听到了有个声音在呼唤:
??
??“一切都结束了。醒来吧,吾神永恒。”
??
————
??
??“永恒”,是谁?而我,又是谁?
??
————
??
??五
??
??“你怎么又睡着了?快点起来啦,缪斯女神觉得你业绩极佳,给你放天假,让你重得人身回家看看。怎么啦?还有点闷闷不乐的……你是不是猜到了小假期还有任务的事!”
??
??倒也不是这个原因。放假还安排工作,早已是缪斯的常态了,只不过……让我反乡……是什么意思……
??
??那些噩梦的片段又一次浮上我脑海,一阵刺痛后有听见“纯真”的絮叨:“只不过,这次倒也有些奇怪……让你一人反乡办公就算了,为什么还要让你先走,‘安宁’‘圣洁’和‘丰悦’也要跟着一起呢……”
??
??是么,这倒是第一次有这种情况。
??
??“好啦,事不宜迟,你快走吧!慢走不送哦~记得给我带点好玩的回来~”
??
??趁着此次“休假”,我再得人身,踏上记忆中的航道。只是一路上,我从渔民的口中,道听了另些使我震惊的事。
??
??无数恐怖流言的归属地都指向那个明明已经覆灭,早无人迹的家园。
??
??我早已不奢望于能再度见到他。毕竟,这世上又有谁能存在真正的永恒呢?只不过是岛民愚昧的信仰罢了。
??
??不过我仍带着一丝期待:万一呢?若真有幸存者能够在亘古悠长中存活——岛民愚昧的信仰或许还是会有效的呢?我期待着。
??
??只是,期待有多大,惊异就会有多大吧。
??
————
??
??六
??
??故土,我曾深爱的故土。
??
??只是现在,我目之所见,早已不是曾经的故土。
??
??无边无际的黑夜、靡乱荒诞的晚宴、癫狂的姑且可以称之为“人”的怪物……
??
??那正举行着黑暗中最后一场晚宴。一场荒诞的,虚妄的,恣意的宴席。
??
??“——我曾经的伊甸园外壳早已破碎坍塌,一切美好荡然无存,迎着焰风飘飞的破布和断壁残垣仿佛是一座又一座伴随岛屿哀鸣而生的墓碑。”
??
??那些人,好像是当年之人,又似乎不是。他们的服饰,奢靡而沉重;他们的餐饮,华贵而稀世。我走在他们中,并无人在意。只是,在那虚妄长桌的尽头,那个黑金色的身影,是如此地熟悉……
??
??是他!是他么……不,不可能!绝对不是!他绝对不会如此癫狂!也绝对不会……
??
??“肆意闯入虚妄之宴者,其罪当斩。”
??
??不!我记忆中的他,绝对不会带着如此疯癫而邪魅的笑!也绝对不会伤害我!
??
??只是此时此刻,已被两个不人不鬼的大汉摁在地上跪下时,我的心确实动摇了。继而又使我忆起多年前那场“闹剧”。真相,真的是已发生的那样么?
??
————
??
??七
??
??一阵光芒打破了僵局,击碎了虚妄的假象。宾客目光空洞,望向光芒这方。“他”也惊异地望过来。
??
??“得,就你这水平,还被两个小哆啰给制服了,真不知道缪斯怎么就觉得你业绩好了。”
??
??“若不是我们来,你怕不是真要凉在这里了?”
??
??“好了,玩笑的。你别惊异了……诶诶诶,别用你那要杀人的眼神看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