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辆的士呼啸而至,转眼消失,有姝再次紧盯对面的时候,关祖已经消失无踪。
“在看什么?”tintin惩罚性的加重力道,咬了一口有姝的脖颈,那里青红一片的吻痕上顿时出现一小块清晰的牙印,有姝嘶的一声,仰头挣扎,在远离一点点后,tintin又低头怜惜的舔舐那块斑驳齿痕。
“属狗的咩?”有姝轻声呵斥,眼睛里是被tintin咬出痛感的生理泪水,水意朦胧。
“哈哈哈哈。”tintin低声酣笑,他并不辩驳,抬手看了下时间,同有姝讲道:“我们该去吃饭了。”
有姝再次抬头望了一眼对面,确定真的没有关祖,在tintin的搂抱下亦步亦趋的同他前往餐厅。
关祖宣告游戏开始,fire同max在张崇邦妻子那里,是要对蓝可盈动手?sue不可能出来,现在风头很紧,所以关祖能动用的人手只有三个人,加上他自己……两个人在蓝可盈那边,但另外两个……却在我这里。
有姝坐在桌前,抬头神色莫名的望向tintin。
同她在一起,tintin很少把目光放向别处,但今天的他不止一次看向街面。
关祖入局同她赌,在这场游戏没有完成之前,她肯定性命无忧,而且tintin不会伤害她,关祖的游戏开始真的是宣告蓝可盈那边?为什么……为什么她还是觉得有些不对?
tintin再次看了下手表,他一边整理了下衣服,一边对有姝讲道:“我去趟厕所,马上回来。”
tintin要离开,不安的感觉逐渐加重,有姝不着痕迹的审视条仔的动作,借着端起桌面水杯的动作掩盖神色,“快点回来啦,要不然饭会凉的。”
“很快的。”tintin意味不明的笑了下,拉开椅子转身离开。
有姝久久望着tintin消失的方向,她眼神越加晦暗,甚至开始不自觉的两手搭在桌面上相互揉搓掐弄——
tintin为什么要离开,是关祖指使他离开,其实目标是她自己?不不不……关祖不会把事做的那么绝,这样只会同tintin决裂,除非……tintin是真的有事做!
他做什么?蓝可盈?张崇邦?陈国荣?孙可颐?黄森?
……不,蓝可盈那边有fire,张崇邦收到消息已经尽快赶往妻子身边,陈国荣在差馆,他女朋友孙可颐距离这里很远……
很快……很快的……
tintin指的是——
有姝嚯的抬头,面前的关祖不断歪头调转角度,欣赏似的观看有姝变幻莫测的表情。
他细薄的嘴唇翘起一个玩味的弧度,望着有姝豁然明悟的样子,轻声讲话,他的语调带着从过来留学回来的人特有的腔调,总会在奇怪的地方转音:“恭喜,答对了!”
有姝冷冽的望着关祖的表情,飞快的拿起手机,颤抖着手拨通陈国荣的电话:“快……黄森……黄森在哪里!快!”
“喔!为什么不能两个都是。”关祖坐在tintin坐过的位置上,他低头一笑,紧接着抬头好像很好奇一样的望着有姝:“张崇邦的老婆,我一样也可以……要了她的命。”
“嘭!”
是的……都可以……所以这次赌两个?
有姝紧紧盯着关祖的表情,她眼睛里带着急迫,漂亮的脸蛋绷的很紧,她的确被关祖逼到角落,但是……但是……但是可盈那边她保护的很好!
他们可以惹祸,但不能暴露!
这次只有一个!
有姝深深喘息,她的胸口剧烈起伏,放在桌面的上的手扣紧,她努力压抑愤怒:“这次赌一个,但也是两个。”
“你不是在打蓝可盈的主意,你的目的是张崇邦,这次……是tintin在报复。”
为了老婆,张崇邦会直接对上fire同max,可惜的是,fire他们不会动手,张崇邦落入圈套了。
关祖兴味盎然地望着有姝,他目光将她从上到下扫视了一遍,这个女仔真的很聪明,很……靓。
不过可惜……她不同他们一起。
但好快……这一切就都由不得她选。
有姝同关祖紧紧对望,她表情森寒,漂亮又带着灼人的锋利,“黄森,就在这里。”
与此同时,窗外传来一声响彻人心的枪声!
“有枪声!”
“快跑!”
“救命!老婆!老婆你在哪里……”
听到枪声的平民仓皇逃跑,抱头弯腰躲在桌面下面,慌不择路往外面遁逃……
冰室里混乱一片,有姝同关祖面对面坐着,周围的人慌不择路,撞到桌子东倒西歪,但与他们两个毫无关系。
黄森……凶多吉少。
随着这声枪响,差人姗姗来迟,混乱的街道上,tintin随意的掀开红色面具,从楼上随手抛下,他翻身从天台落下,随着身上缆线飞速下滑,在即将触及地面的那一刻就地一滚,同时解开卡扣。
站起身来的tintin拍了拍身上的尘土,从后巷中光明正大的大步而出。
穿过这个街面,有姝就在街道拐角的第二家冰室等他。
“阿祖?”tintin拉开有姝旁边的椅子,大马金刀的坐下,他身上还带有尘土气息,恍惚间有姝甚至闻到了硝烟味道。
“我在同……有姝聊天。”关祖椅在靠背上,好整以暇的望着有姝。
“黄森死咗了?”有姝淡淡问道,tintin转头望住有姝,脏金色脑袋一点,眼神明亮:“是啊,他死了。”
tintin揽住有姝的脑袋,轻轻在她额头上印下一吻。
要不是黄森,有姝也不会身中枪伤。
有姝神情落寞,她抬头深深望了一眼tintin,片刻后转头看向他处,有姝低低说道:“我出去透下气,你们先聊。”
漂亮女仔起身,低头穿过tintin,她走向门口,街上到处是凌乱的痕迹,刚才还人流如织,此刻静悄悄无人探头,只有零散的差人在路上做善后处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