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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1 章(2 / 3)

凌晨四点过。

裹了件大衣,遮住淤痕,长发就松散的披着,沈囿没化妆,订了最早的机票,拉着行李出门时,周妈惺忪着睡意,跟在身后劝,“雨太大了小姐,等等吧。”

沈囿一句话也没说,叫司机直接送她去机场。

天将明未明,雨滴拍打着玻璃窗,沈囿坐在后座,面色苍白,头有些昏昏沉沉的钝痛感。

手腕的银色项链在暗中泛着冰冷的质地,丝带一样,沈囿手指轻轻摸上去,查看环扣锁住的地方。

需要电流加银针才能打开,这电流具体是多少A,她不清楚,针在他那儿,标记一样,仿佛她成了他的所有物。

心底沉闷,沈囿望向窗外,她还是太没出息,克制不住的喜欢他。

这么多年都这样过来,待他身边,乖巧听话,收去棱角,只对他温柔。

他希望她做的事,她竭力完成,他不喜欢的,她永远不去碰。

淡圈退圈,周围的人都不知晓她曾是演员,连她和祝宁见面的次数都屈指可数,原因无他,他厌恶那圈子里的人。

在他们这种人眼底,那里面的人可以是棋子可以是砝码可以是利益标准,但唯独不可能是朋友是爱人是伙伴。

所以,当沈囿看见他和江南意在一起时,心底还是触动了,她知道他没感情,但万一呢,又或者说只是玩玩。

可是后一种可能她都无法接受,几乎只要一想到,就觉得心口难受,有心悸的感觉。

还是胆怯,她选择逃避。

到机场时刚过五点,沈囿一个人拖着行李箱下车,车轮碾过布满雨水的路,摇曳出尾迹,地上泥泞,雨丝斜飞空气很冷。

过了安检,她独自坐在候机室里双手不自觉抱住肩缩起来。

时钟秒针走了一圈又一圈,机场广播里温柔的女声时不时响起,沈囿捞起手机给祝宁发了个消息,然后就望着窗外雨幕开始发呆。

她也曾幻想过,带他回去见自己的奶奶的。

她在这世上已经没什么亲人,只剩下对自己最亲的奶奶和爷爷,年岁已高,一身病痛。

她奶奶总嘱咐她要找一个爱她对她好的人度过余生,要幸福,要快乐。

伸手抓了把空气,沈囿喃喃道,“可是,好难啊,奶奶。”

“先生,小姐今天四点钟走的。”周妈握着座机,恭敬报告。

“嗯。”挂断电话,碎发漆黑,瞳眸里碎光冷淡,男人西装革履,轮廓锋利,左手腕骨上贴合一块银色钻表,挑出桌上其中一份合同,面无表情放碎纸机里绞碎。

傅青森来得晚些,手里一叠文件,“西城那边交接事宜办好了,个股亏损率很高,这几天已经收到五起投诉,公司账上的现金祁斯忆挥霍得很快。”

“预计再这样下去,很快会进入亏损状态。”

咖啡冷掉,低头点烟,祁禹时没什么兴趣,“不是能撑几个月,别管他。”

“南萃科技企划拿我看。”

医疗科技这方面,他们做得不错,也一直对霆越的业务往来很感兴趣,都想入首都,一直在抛橄榄枝。

傅青森愣了下,有些惊讶,“之前你说太远了,不感兴趣。”

“有发展前景。”短短一句,他没多说。

对方的策划案做得很详细,傅青森和祁禹时一起研究了会。

其间林恪来,送了护照来,祁禹时眼皮都没抬,只道放那儿。

晚上去梁津的场子。

室内装潢奢靡,酒吧里音乐噪点声很大,到了包间才安静下来。

桌上此刻摞了一瓶瓶酒,扑克骰子都在,灯光暗沉,氛围轻松。

陆朝逸开了辆新跑车来,玛莎拉蒂MC20,宝石蓝,他一进来就把车钥匙拍桌上,“刚提的。”

方哲跳起来,“我靠,你做什么了,你爹又给你买车。”

“他们哄我去相亲。”倒了瓶酒喝,他无所谓,“估计就这样走流程,以后就这么定,告别单身队列了。”

“6啊,你爸妈真急,你投那个新能源汽车是不是亏了。”方哲问。

“爬,别问。”想起来都是气,陆朝逸想起什么,随口道:“梁津呢,不见他。”

“听说是最近喜欢上个演员,跟组跑深山里去了。”方哲给酒里加冰块。

没什么意外,他换女友的速度。

陆朝逸看向一直在旁边抽烟的男人,水晶烟灰缸里积了灰,黑西装和西裤,领带解了,暗色灯光下,肤色冷白,锋利轮廓半陷入阴影,神色淡薄,一贯的没什么情绪。

“二哥不也被催着。”捞了杯酒,他递过去,“梁思敏好像喜欢你很久了,哥。”

“她说是,你高中那会在校篮拿第一的时候就喜欢了。”

“祁爷,你怎么想的?”

“不熟。”淡淡一声,他眼皮都没撩,骨相优越一张脸,透着慵懒的矜贵感。

“她你联姻对象啊。”陆朝逸感叹。

不可置否,祁禹时没回。

握酒杯的手指骨修长,骨节微凸,青筋明显,眸中情绪不佳,隐有戾气。

陆朝逸跟着猜,“你妹妹生气了?”他笑了下,特别不屑,“沈囿她不会想跟你白头偕老吧,二哥?”

这话一出,现场都安静了很多,仿佛一个秘密被拆开,灼烧陈年信纸,斑驳撕裂的情绪,都随静谧化成烟。

熄了烟,祁禹时看向他,一手搭沙发椅上,散漫而不经心,“继续。”

陆朝逸心里发怵,却还是壮着胆子问:“你会娶她吗?”

“不会。”没什么犹豫,依旧是散淡语气。

陆朝逸哽了下,一时词穷,接着才问,“那沈囿算什么。”

抬了抬眉骨,祁禹时嗓音低沉,抑着危险,“她算不上什么,就是养着玩儿,但我私生活也轮得着你问了。”

“也养六年了,我怕你栽进去哥。”陆朝逸放轻语气,最深处还是忧虑。

“祁斯忆出狱,你父亲那边会有变卦。”

“所以?”,他嗤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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