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吃什么?钰讨厌什么样的人?钰每天过得开不开心?钰是否耐着反感与我聊天?
我总是自作聪明,我其实一无所知。
【没关系啊,我等你,是因为我相信你。】
钰给我发了一串数字,共9位,她让我慢慢钻研。因为我太笨,她给了我提示——拼音九键和游戏签名里的“231”。
一入教室,我便开始研究起这串数字,我考虑过类似于台湾的键盘是否和大陆的一致的荒唐问题。我手抄了一份九键字母排布顺序表,东拼西凑,抓耳挠腮。
【我大概率解出来了,要不再给些提示确认一下吧?】
【笨蛋,就把9个数字33分,再交换下顺序不就行了。】
【和我想得差不多,但我总感觉哪一步出错了。】
【要不我们一起发,不许耍赖!】
【3。】
【2。】
【我好喜欢你。】
【我好想你。】
那晚,我惹钰生气了。我本想照着别人的样子给她发红包的,无奈囊中羞涩,塞了点钱并备注让她不要生气了。
【发520块都没用,好啊你,姓程的,你成功惹怒了我!!!】
【我认错还不行吗?】
【错哪了?】
【木鸡啊。】
钰发了个捏紧粉拳的表情包。
【那你说咋办?】
【我想听你的声音。】
【你不会一开始的目的就是这个吧?】
【少废话!】
【说实话,我的声音蛮难听的,我怕你听了浑身难受。】
【没事!】
我邀她进入游戏组队房间,不由得对着麦克风键开始沉思。时值深夜,万籁俱寂,窗外偶尔有车辆疾驰而过的声响,我深吸一口气,记得今天是什么日子。
8月11日。
钰打开听筒,安静地等着我。
我开始轻声说话,一字一顿地说:“生、日、快、乐。”
话音刚落,聊天栏冒出一堆问号,钰开始语无伦次,说我声音好听,我苦笑道:
【不用安慰我,反正我不信,我知道我这辈子声音都不好听,你的心意我领了,我没事的。】
“不不不,很好听啊。”
【我不信,我甚至有些难过。】
【我想再听一遍,嘿嘿。】
一作死到底,我羞红着脸再次诉说着“生日快乐”。
钰的身体状态每况愈下,她很少于室外锻炼体质,晕厥感如影随形,我隐约察觉到她一直在逞强。
【疼~】
【伤哪了?】
【额头撞了个包。】
【怎么搞得?】
【和你聊天时,不小心就撞到墙上啦。】
【不是叫你别边走路边玩手机吗?】
【我怕不回你消息,你就会……】
【你身体更重要,不回我消息也没关系。】
我习惯性地话锋一转。
【真是因为和我聊天才撞上的?】
【可能是因为脑袋有些昏吧。】
【别告诉我,你差点出车祸。】
【你咋知道?!】
【你他妈……】
头一次强烈地意识到,网恋使得我们不止相隔一片海,其实还有一面无形的高墙。钰需要的是安全感,而不是冰冷、苍白无力的文字。
4.
【果然,只有你才能给我这种感觉。】
【什么?】
【绝望。】
每一次离别前,我都问她要不要说什么或者问什么,但她总是只字未提。
我承认我毁了她。在相处的时光里,我们几乎从未使用过亲昵的称呼,想必痛苦的记忆远远超过甜蜜时刻。
我记不清是因为我先给钰写了篇9000字有余的短小说,而后过度奢求回报,开始对她的信件完成进行催促,这使得我们再次闹矛盾。
还是说,那篇短小说是我对她的那番无理取闹的一种弥补呢?
不过我真是可笑,她好不容易写封信,我却毁掉了她的创作心情。
照理说,信的内容应该是“畸形”的,是有所忌惮的,可是,那丫头还是那么得傻啊。
台湾地区有的音乐并没有版权,我便提议要不我把歌录下来,再把录制视频发给她。
两人一拍即合,我半开笑地说:
【爷自掏腰包,为了大部分歌能听,为了音质尽可能最好,浅浅地充个会员。(其实是因为首充有折扣,关键是竟然还不超过一块钱)】
【笨蛋。】
记忆里所选的歌共有三首,《苦茶子》《最后一页》以及《Star(反方向的钟)》。
一开始我选择用耳机录,但发现没有声音,许是我家耳机太劣质了吧。无奈只好拿一个大小正合适的瓷盆盖在调至恰当音量的手机上录制,效果意外地好(杂音减少一点是一点),毕竟我是外行,不免做些蠢事。不过最后还是收获了几句钰表示感谢的话语。
【谢谢哥哥。】
刚开始听这些歌,只觉耳熟,后来啊,我把她弄丢了,再听这些歌时,竟能体会出别样的韵味来。
我们的故事该告一段落了。
钰是个很好很好的姑娘,正因如此,我不能耽误她,所以,既然我数次的删除难成气候的话,就只能铤而走险了。
我曾经答应过她很多事,但多数时候都失约了,这一次也不例外,我告诉她,我会拉她一把,我会救她,可结果呢,我貌似又帮起倒忙了。
那是我们第一次语音通话。
我知道光我一个人说话会挺尴尬,不过我知道,我说的一字一句她总会屏息谛听。
我开始唠嗑,说得我自己都觉得繁琐无聊,我不断地复述着:“我过得很好,我过得很好。”
又是毫无征兆地,我问她:
“你觉得早点分开好,还是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