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咬定。
这又是为什么呀？！
他这个总经理，合着现在像个傻b，被外人和自己人一起给绑架了。
“杜小姐，我是这样想的啊。”楚惟见杜云皛抬眼看她，赶紧道：“这个只是我们第一次合作嘛，我也了解了一下，您工作室的品质确实不错。虽然我们现在是签的一次性的合同。我是在想，如果此次合作得不错的话，一来，我们想请Ethan做我们的长期代言人，二来呢，也想跟贵工作室有个长期稳定的合作。这一次，就当是首次的磨合。”
见杜云皛在听他讲，他继续道：“这样子，我也干脆点，价格我们就不再谈了。只是这佩戴照片，是否可以多拍几张？到时候或许我们可以挑两张来做大的宣传海报？”
他说完，禤逸生瞪了他一眼。也不知道他是不想跟杜云皛签长期合作呢，还是对长期代言有意见。楚惟先不管他，再看杜云皛。
她沉默了片刻，道：“可以。”
为什么这样的价格也能接受，杜云皛也想知道原因。
难道仅仅是因为这个大明星的身价摆着？
楚惟拿眼瞧禤逸生，他仍低头喝着咖啡。
“那，就这样？”楚惟问杜云皛：“我带您去影棚，先做拍摄准备？”
杜云皛没说话，看了一眼禤逸生，站起来跟着楚惟往外走。来到影棚，发现这里的设备挺全，质量也并不比他们带来的差多少。只是不常用的样子，有些设备上还落了灰。
这可不行。得先清理场地。
珠宝首饰拍摄，有灰岂不是掉价？
她看过这个公司的主页，也查过该公司产品的售价。几十万一套的，并不少。这个水准的话，拍摄品质相对要求严很多。
工作人员把要拍的样品捧了上来，放到一边的保险箱里：“杜小姐，你需要时叫我。我是设计部的刘生。我们办公室就在隔壁第二间。”
看来这样品，十分贵重。
“好。”杜云皛答：“我们先调整场地和灯光。”
刘生道：“请问我可以观摩吗？”
杜云皛：“不可以。”
刘生便不好再作停留，悻悻然关门出去了。
回到办公室，设计总监过来：“被撵出来的？”
刘生点点头，坐回自己的座位：“长那么漂亮，嘴可真硬！”
设计总监拍拍刘生的肩：“还是自己加油吧！”
当杜云皛三人正在影棚里布置拍摄场景和灯光时，禤逸生则坐在办公室里签完要签的文件，沉思了一阵后，拿起桌上的座机打了个电话：“我要的东西还没好吗？”
对方道：“马上送上来。”
片刻，一个年轻人捧着个黑色丝绒盒子敲门进来，把盒子递到了禤逸生面前：“禤总，一共做了五套。品质、样品组、设计部各留了一套，这两套给你。”
“好。”禤逸生拿起盒子里的一对戒指，拿在手里看：“不错。辛苦了。”
年轻人道：“没有。没别的事，那我先出去了。”
禤逸生：“嗯。”
看着手中的戒指，禤逸生想起病蔫蔫的白书翃［hóng］拿设计稿给他看的时候，万分失落地说：“这个设计，再也没有机会面世了。更没有机会让它们戴在该戴的人手上……”
“她当真那么好？”禤逸生当时问。
白书翃看着稿中的戒指笑了笑，没有答话。
认识白书翃是在肿瘤医院。
那时候的白书翃已经因为放射治疗成了个光头，精神已经很不济了，却笑着安慰刚要进治疗室的知鱼：“别怕，你只要想着癌细胞正一个一个地被杀死，你就会一点都不害怕了。”
“痛不痛？”知鱼问他。
他摇摇头：“加油！”
白书翃和禤知鱼是病友。
虽然患病不同，但在医院里做检查时总能碰到，一来二去，就熟了。让他们真正往来，是他在外地拍戏的时候，知鱼夜里在医院花园中散步突然晕倒刚好被他发现。他本已体力不济，却硬撑着把她背到了住院大楼，请了保安帮忙弄回病房。那一次，害他一个多星期下不了床。
禤逸生看他与知鱼来往多了，本以为他喜欢上了知鱼。却不料，他跟知鱼说自己曾有个女朋友：“呵呵，虽然她并不十分在意我，但她至少承认我是他男朋友。”
“你生病为什么不告诉她？”知鱼问。
白书翃道：“我这病，耗的就是时间。与其让她对我保有爱意，还不如让她恨我。这样，她才能不带着悲伤活下去……”
“她叫什么名字？”知鱼又问。
白书翃笑了：“她叫……三白。”
知鱼也笑了：“你才一白，她却有三白。”
白书翃沉默片刻，才幽幽道：“是啊！三白少了一白，还有两白呢~”
这时，旁边的禤逸生突然问：“她是不是姓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