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月之后才收到钱。
因此，冷言道：“那试试吧~”
可当她看到楚惟把珠宝盒打开时，整个人愣住了。
一对戒指，银色镶边，蓝绿色在中间。小的那只，银色部分是浪花，蓝绿色部分是条河流。大的那只，银色部分是云朵，蓝绿色部分是山脉。
耳环、项坠、手链，如出一辙。
禤逸生悄悄观察着她脸上的神色。
她瞧了半晌，才缓过神来，问：“这是你们自主设计的吗？还是客稿？”
楚惟也不知道怎么回答，看禤逸生。
禤逸生懒懒道：“看着风格跟那些样品有点不同，我猜这个设计，不是客供，就是外面买来的吧？楚总，我猜的对吗？”他刻意把“买字”说得重一些。
楚惟会意，赶紧道：“Ethan猜的没错，这设计是我们外面买的。”
“跟谁买的？”杜云皛盯着楚惟，眼里似有水光闪动。
楚惟哪里知道跟谁买的，答不出来。禤逸生开口道：“怎么，杜小姐喜欢这个设计？”
“跟谁买的？他人在哪里？！”杜云皛又问。
禤逸生看她，话是咬着牙说的。禤逸生：“听说现在有些设计师在网上卖设计，楚总，你们不会是在网上买的吧？设计师本人，没见过的那种？”
楚惟连忙道：“对对对，网上买的网上买的，买了好久了。杜小姐，你要是喜欢，我们先试试？看戴不戴得上？”
杜云皛转身：“我去洗个手。”
皓岐和峻翔相视一眼，道：“我们也去一下洗手间。”
转瞬，两人就跟着出了门。
楚惟松了一口气：“禤总，你还是自己处理吧。这女的，有杀气！”
禤逸生瞪他一眼：“忙你的去吧！”
“山是坚毅，水是柔情。所以，云皛，你的戒指是水，我的戒指是山。知道是什么意思吗？就是……我要做你的靠山！云皛，这个设计，你喜不喜欢？”
当时，白书翃是这么跟她说的。
可是，他跑了，设计也卖了。
多么讽刺！
杜云皛在洗手间的水池边，狠狠地洗了一把脸，看着镜中自己脸上被水渍浸湿的头发，显出些许狼狈。她拔了拔，把它们理顺。
皓岐和峻翔伸头在门口望：“三白，你没事吧？”
杜云皛猛然回头：“这里是女厕所！你们不要吓到别人！”
皓岐和峻翔头又缩回去：“那你快点出来！”
杜云皛从墙上的纸巾盒里抽了几张纸，将脸上和手上的水珠擦干，扔进垃圾桶里，抬头挺胸走出来：“我又没占你们位置，催我干什么？！”
皓岐指指时间：“不早了。”
“就你两个下班最积极！既然如此，为什么不换办公室的工作？”
“办公室不自由~”皓岐说。
“规矩还多！”峻翔说。
杜云皛：“我也想给你们订订规矩！”
“不要了吧……”
三人边说边往摄影棚走，到了门口，推开门一看，傻了。
屋里不见了楚惟，却多了两个造型师。已经摆开排场，准备给杜云皛做妆造。
“我不一定戴得上。”杜云皛说。
禤逸生将戒指递到她面前：“试试不就知道了，无名指。”
杜云皛接过戒指，往右手无名指上一套，刚刚好。
禤逸生笑：“看来是为你量身订做的。”
杜云皛呆了呆。把戒指脱下来，放回他手里的盒子里：“你先站过去，先拍你吧！”
禤逸生不再多话，站到了黑色的背景布中，坐到了杜云皛指定的椅子上，不用她教，自己便摆好了POSE，且把珠宝展示得很好。她只需要构图对焦按快门即可。果然是明星，拍照有素，连拍二十几张，他站起来：“应该差不多了，不需要拍那么多！”
造型师当中的一个，捧着礼服来拉她：“我们到隔壁去换衣服。”
若不是这套首饰，她一定不会去换。她没有穿过礼服，也没有在外人面前穿过裙子。她的衣服，永远是黑白灰三个颜色，她的裤子永远是黑色和蓝色。棒球帽、T恤和牛仔裤是她的标配。
这样也好。就当是做个告别吧！
从此以后，再不对人间有所期望。
从此以后，她将做一个真正没有感情的人。
棒球帽被摘下，一头长发披散下来。黑白色的礼服上身，黑色的高跟凉鞋上脚。
任化妆师在她脸上涂涂画画，在指甲上打磨涂抹，在头上夹雪白的羽毛头饰。此时此刻的她，是个木偶娃娃，任人摆弄。两个造型师很有效率，半个钟头多一点，已把她收拾妥帖。
等禤逸生捧着一束花进来时，惊呆了。
他本知她既性感又漂亮。但她一直棒球帽、T恤、牛仔裤和运动鞋，举止利落地板着脸，让人很容易又忽视她的美。难怪白书翃这样喜欢她。
他走到她面前，把捧花递给她：“你真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