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早的事。”
扯着扯着,唐沅居然把自己扯服了,她放下手,一脸理直气壮:“对的呀,我就是关心你才问后续的呀!”
岑俞安眉头动了动,脸色忽然变得古怪起来:“对我有那么大的信心?”
唐沅看着自家这位全方位优秀的舍友,心想您的魅力还用得着怀疑吗?
当下毫不迟疑地输出赞美之词:“那当然,在你的魅力上,我一向给予你最肯定的肯定,这世上没有词语能配得上来形容你的好。”
岑俞安就着唐沅的话思索了一下,觉得她说的非常有道理。
周知叙没被她倾倒,十有八九是因为他不是个看外在的肤浅之人,但这根本不是个问题,自己还有内在……
岑俞安若有所思地眯起眼睛。
该怎么制造机会来充分展示自己的人格魅力呢?
-
刚下课,教一边上的宿舍区域挺热闹,来来往往的学生和车辆。
岑俞安推着她那辆坏了胎的小电摩,在一栋宿舍楼的架空层旁站定。她朝里边看过去,目光立马锁定到一堆摆放凌乱的工具和配件上。
拿出手机拍了张照片,发给唐沅。
-这?
下一秒,唐沅的回复就弹了出来。
-对!!!
-[愤怒][愤怒][愤怒]
“没人啊,来得不巧?”岑俞安嚼两下嘴里的糖咽了下去,推着车踏上通往架空层的小道。
走近修车摊,她看到边上柱子上贴着一张很多污渍的纸,上面写着联系方式。
“是要修车的吗?”
岑俞安正想用手机打电话,忽地听到侧后方传来一道声音。
转过头,就看到一个男人提着扳手朝她走来。
瘦小、背有些佝偻、头发稀疏且白了大半,年纪看上去约到了五六十。
岑俞安打量着这位传说中极其黑心的修车师傅,两道细眉微不可见地挑了一下。
心想:都这么老了还不给自己积点德,不怕不得善终么?
她点了下头,抬脚冲着那只坏胎踢了踢,故意用疑惑不解的语气说:“嗯,这胎好像坏了,不知道怎么搞的,师傅,麻烦您帮我检查一下。”
岑俞安没有直接说,就是怕这师傅会找个借口把责任给抵赖掉,想诈一下他,所以也没有让唐沅跟着一块来,怕她会被认出来。这学校里大家开的小电摩的外形都大差不差,但人就不是那么没有辨识度的了。
“行,我看一下。”
岑俞安看着师傅弯下腰,向那只坏胎伸出了手。
他只是随意捏了捏那只坏胎,然后就给出了答案。
“被玻璃扎破了,换一个胎吧。”
“是吗?”岑俞安脸上没什么表情,声音却是沉了下来,“我这胎刚换的啊,新的很,怎么会那么容易就被玻璃扎破了啊?这胎是不是本身质量就不行啊?”
师傅:“我对你这车有印象,是在我这换的胎吧?”
岑俞安闻言挺意外,没想到这老头还挺坦诚。
但这份诧异没持续几秒,师傅的下一句话就险些把她给整气笑了。
师傅:“我昨晚给你换的是外胎,现在内胎也破了,要换一个内胎才行。”
岑俞安:“大爷,耍人玩啊?我这内胎早不破晚不破,偏偏换完外胎后就立马破了,还都是因为扎了玻璃,这不扯淡吗?”
师傅:“不是,你这内胎本来也是破了的,我昨晚用胶水给你粘上了,但我没想到这不管用啊。”
岑俞安一个字不信。她知道这老头有前科,认定对方就是想继续坑她钱,当即质问回去:“你怎么证明你说的就是真的?”
师傅神情有点急了:“来,你自己过来看啊。”
岑俞安没动,她无知得非常理直气壮:“我不懂修车上的事,你怎么说我都没办法证实真假啊。”
师傅无奈叹气:“那你要怎样?”
岑俞安反问道:“我的车现在要怎么办?”
师傅:“换一个内胎就行了呀。”
他走到叠成一摞摞的配件旁边,伸下手拿起一个长盒子:“你换不换?”
岑俞安还没来得及说话,通向架空层的小道上忽然一前一后开上来两辆电动车,车主均是两个身材瘦高的男生。
她一眼瞧到了周知叙。
他穿了件黑t,搭条同色系的运动短裤,深色棒球帽的帽檐挡住了小半张脸,露出锋利流畅的下颌线。
岑俞安的眼珠子就跟黏在了周知叙身上似的,偏偏对方对她近乎嚣张的打量视若无睹,一个多余的眼神都懒得给,反倒是邓新译扬起个意外的笑容:“好巧啊,俞安。”
岑俞安听到了自己的名字,视线才转移到邓新译身上,颔首敷衍地应了声。
师傅:“你们来干嘛的呀?”
邓新译:“想给车胎加个气。”
师傅指了指打气筒:“会用吗?会用就自己加。”
邓新译连忙点点头:“好嘞,我们自己来就成,师傅,那怎么收费呀?”
“加气不收钱。”师傅摆摆手,继续看向岑俞安,“姑娘,你换不换内胎啊?”
岑俞安瘪了下嘴,被周知叙把她当空气的做派给打击到了。她转头看了眼师傅,目光又追着周知叙,心不在焉地说:“换呗。”
“等下。”她忽然伸出手,制止了师傅的动作,“但是我没有钱给。”
师傅:“……”
他似乎是被岑俞安的无赖行为给哽住了,嘴巴动了几下都没发出音来,小半天才憋出一句:“那我不亏死了。”
岑俞安面无表情地反驳:“我在你这花了钱,但是我的车还是没办法正常使用,那我不亏吗?”
“我说了你这车就是换个内胎的事,我昨晚想着用胶水能给你粘好,没想到它这么快又破了,那粘不好就只能换一个啊。”师傅叹了口气,“姑娘,你怎么就说不明白呢?”
一直竖着耳朵悄悄听瓜的邓新译忽然靠近周知叙,小声地说:“看这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