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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 章(2 / 3)

吗?”秦淑离放下袖子,重新回到现实。

齐洲轻轻摇了摇头,睁眼看向她。

这种被给予信任的目光她见过太多。穿书之前的病人们躺在病床上,麻醉之前的目光如出一辙。这是第一次在古人眼中看到,秦淑离在诡异的新奇之外也有些紧张。

算了算时间,现在应该在下午一点左右。

她斟酌了片刻,开口,“今夜子时,在这之前请将军不要进食或饮水。”

秦淑离犹豫片刻,还是补充了一句,“尽量不要让别人发现您醒了。”

齐洲半晌点点头,表示明白。

秦淑离借着散心的名头,准备认全将军府的路线,走的时候也没忘了带走拿来的盘子。

出门的时候,恰好碰上一个行色匆匆的老头。

老头看起来并不认得她,只是自顾自的朝院子走去。

秦淑离皱了皱眉,她的第六感在警醒自己。

“站住,”她开口叫住老头,“你是何人,敢在将军府里肆意走动,若是冲撞了人可想过后果。”

老头显然没有想到秦淑离会叫住自己,神情慌了一瞬。

“少夫人,这是太子殿下为将军请的大夫,姓吴名济。”桂烟凑过来小声说。

秦淑离微微颔首。

“吴大夫这么着急,是准备干什么去?”

“草民见过少夫人,太子殿下听说前几日将军又有些病症,因此特派草民今日再来瞧瞧。”吴济躬身行礼。

来瞧瞧齐洲死没死吗?

看来背后之人比她预想的还要心急。

“这样啊,那倒是吴大夫来的不巧,将军的热已经退了。”秦淑离故作惋惜。

吴济明显一僵,低了头,“还是再看看为妙,少夫人既不通医理,还是不要延误了将军的病情。”

“吴大夫这么急,是怕耽误病情,还是怕……”秦淑离拖了长音,语调里带着一丝玩味的笑意,笑容却不达眼底,在这样一张艳美绝俗的脸上显得格外迷人。

她举起右手,指间托着一只白釉茶盏。

“这东西沾过什么,被人觉察?”

吴济明显慌了心神,却还勉强维持着。

“蓄意谋害为我大宁朝立下汗马功劳的忠武将军,”秦淑离继续施压,饶有兴致的拎起那只茶杯把玩,没有看吴济一眼,“吴大夫,你好大的胆子。”

她周身的气场压的吴济说不出来话,“扑通”一声,腿软跪倒在秦淑离面前,砰砰磕头。

“求少夫人留草民一条贱命,草民再也不敢了,少夫……”

“嘘,”秦淑离左手食指挡在朱唇前,声音瞬间小了许多,“回你的主子那里复命吧,记得好好演,别被瞧出来了。”

这点小菜,还不够开胃的,既然要放长线钓大鱼,必然不可操之过急。

如果能借此钓出背后之人的破绽,自然更好了。

“送吴大夫出府。今日吴大夫为将军诊治,操劳过甚,眼花腿软了,叫人赶辆马车来吧。”秦淑离朗声吩咐,顺手把茶杯和食盒递给了桂烟。

走在路上,桂烟一脸崇拜,“少夫人,您好厉害,居然能骗得他自乱阵脚。”

“我没骗,茶杯确实装过东西,”她神色很淡定,“但我刚刚拿的是只纯白色茶杯,他用的那只是淡青色。看来将军府里卧虎藏龙啊。”

“少、少夫人,那可如何是好。”桂烟一紧张就有些结巴。

“无妨,等着吧,那人会自己出来的。”她抚平袖上褶皱,眼神锐利。

绿树阴浓,末梢略微染上些黄。到底是秋日,头顶刚刚聚了小片乌云,小雨就如约而至,细细密密的落下来,连燃灯塔的塔尖也淹没其中。

不一会便有小厮送来两把朱红纸伞,遮蔽短暂的风雨。

待她走过半座府邸时,雨就停了,乌云无影无踪,晴空如洗。

半轮赤日没入远山尽头,惟余晚霞金红,皴染开无边的碧蓝尽头。

秦淑离索性在邂逅的亭中休息,伴着难得灿烂的霞光用晚膳。

她回去时齐洲还醒着。

“将军准备好了?”秦淑离语气淡淡的,手上在消毒。

见他点头,秦淑离微摸手腕,伴随着一阵白光,齐洲发现,自己竟随着她来到了一处洁白冰冷的封闭空间。

他霎时紧绷,指节青白的攥紧了秦淑离的手,却被她用眼神示意镇定。

齐洲渐渐平息下来,秦淑离从静脉给他连忙下了一针,给他扣上氧气面罩,并套上病号服,做好消毒。

手套被她习惯性拉了一下,弹在皮肤上声音清脆。

“都这么惨了,就少受点苦吧。”秦淑离左手抬起他的下颚,插管全麻,语气还有些自嘲,“你若是死了,狗皇帝定是要我陪葬的。”

嘴上这么说,她下刀却一点不含糊,一层层破开皮肤组织,创口平整恰到好处,几乎不会多伤到一寸皮肤;手也极稳,包裹着橡胶手套也能看出纤细清瘦,手腕灵活,乌黑的瞳孔里满是专注,仿佛在这个年仅十七的躯壳上,看到穿书前杏林圣手的模样。

她能感觉到额头上沁出细细密密的汗珠,但并不敢去擦,连呼吸都快屏住了。

等到伤口见骨,她从一旁托盘里取出导管穿入,再顺着导针慢慢打进一枚髓内钉,固定好后取出导管,下四枚固定髓内钉的克氏钉。这些动作从她求学时起至今已重复过无数次,可每当她实操时心跳总会稍稍加速。

她眼前的人赌给了她半条命和数十年未来,她输不起,所以永远全力以赴,从未后悔。

哪怕术后汗如雨下,双腿发软,饥肠辘辘。

到最后的缝合阶段,秦淑离依然不敢怠慢,前三层缝合精细整齐。在皮肤的缝合时,秦淑离用了最细的线,一针针对齐缝合,哪怕要比常规方法多出很长时间。

齐洲身上的伤已经足够触目惊心了,她实在不忍多出一道。

在昏迷期间,齐洲偶有意识模糊时,他隐约看见冰冷的手术灯打在眼皮上,格外明亮,秦淑离带着蓝色的布面面罩,神情专注。不时有冰冷的触感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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