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白莲月。”
尹既明在内宅呆的时间有些长,如今正快步往回赶,却突然接到了白莲月的电话。
“出事了。”那头声音凝重,“黄欢琳的胸针不见了,现在黄家把整个庄园都封了,一个一个搜身。”
“什么?”尹既明脚步一顿,“你是说——那颗两亿的钻石?”
“对。”那头声音有些嘈杂,“我现在一个人呆着,陆万琛先前被黄家的人叫走了,说是黄家老爷子要单独见他。”
“单独见陆万琛倒是不怪,只是这钻石消失得诡异,怕是有局,你注意一下你自己身上和周围。”尹既明随即加快了脚步,“我马上就到。”
“知道了。”
“对了,你有见到李若初吗?”他想起先前谢宛说李若初迷路到这,不禁开口发问。
“组长?她应该不能进宴会厅,该是在停车场那才对吧。”
“她迷路闯进了黄家内宅。”尹既明眉头紧蹙,“她一个普通秘书,被抓到了总是不好解释,要是你碰见她了,力所能及希望你能帮她一下。”
“好,你还真是关心——啊,有人来了,先挂了。”
白莲月挂得果断,听着电话那头传来的忙音,尹既明轻轻叹气便匆匆往外赶去。
*
可恶,这边隔音也太好了,什么都没听见。
偷听未果又害怕被发现的李若初正匆匆往外赶。
她不能在谢宛和尹既明身上浪费太多时间,就当下而言,确定胸针没有丢,至少白莲月的手包里不会有胸针是最紧要的。
她已经想好了,这会子就先去找白莲月,先确定她手包里没有胸针,然后再去紧盯大小姐。
这么考虑着,李若初匆匆回到宴会厅——
宴会厅气氛不对。
原先还气氛轻松的宴会场如今却氛围凝重起来,不少穿着黑西服的保镖和侍应生正搜查着宴会厅以及厅内的人。
不会胸针已经丢了吧!
李若初脑子嗡嗡响。
不行,既然如此,就赶快去女主那里,确保胸针不在她那!
李若初眉头紧皱,加快脚步寻找白莲月。
“诶,这位小姐。”一个穿着侍应生衣服戴着白手套的人拦下她,先是轻皱眉头上下打量她一下,在李若初想要开口解释的时候先一步道,“这位小姐,如今整个宴会厅封闭,每位宾客都要接受搜查,可以配合一下吗?”
她伸出手,想接过对方手上的手包。
李若初急着去找白莲月,没有多想便将手中的包递给对方并开口解释:“我是陆万琛的秘书,是有要紧......”
解释的话到一半就顿住,李若初眼睛被亮闪闪的东西晃了眼,在看清那明晃晃的东西时候她睁大了眼——
精巧的设计,无数亮闪碎钻簇拥的那颗纯洁无暇的硕大粉钻——正是黄欢琳佩戴的胸针。
周遭一下子一片死寂,胸针反射的光芒是如此亮眼,所有人的视线一下子聚焦到这枚华美的,价值连城的胸针上。
李若初感觉脑子里的弦瞬间崩断,尖锐的耳鸣让她忘记了思考,周遭的一切都泛着雪花一般,只余下了视线中心那颗——
两亿的胸针!
怎么会,怎么会在自己的手包里!
半响,原本还一片寂静的宴会厅被嘈杂的声音充满,所有人的注意力到都被吸引到李若初以及她眼前的这颗胸针上。
“天啊......”眼前的侍应生似乎也一脸惊讶,半响才回神,“保安!”
“等一下!一定有什么误会!”李若初此刻脑子里一片发懵,运转大脑思考的齿轮完全无法转动,她下意识地为自己大吼辩解,“我没有拿胸针!我没有理由,我是皇霸集团总裁陆万琛的秘书,我没有理由——”
“就是她——!”另一个穿着制服的侍应生突然叫道。
李若初一愣,望向他,对方看着倒是非常面熟——不就是之前在宴会厅门口拦着自己的人吗!
“先前她也是这么说的,说要进宴会厅,我们拦下了她,她便说他是陆总的秘书,是给陆总女伴送手包的!”
绕着李若初的耳鸣更加明显了。
怎么会,怎么会这样,自己明明......
周遭的嘈杂声大了一些,一些视线开始聚焦到侍应生拿着的李若初的手包上。
“陆总的女伴......我记得是那个穿G家高定裙的女人吧,这个包是个杂牌包,怎么会......”
“这还看不出来?撒谎罢了,我先前跟陆总说话的时候看到他女伴了,他女伴手上有拿手包,是X家的新款,一般人根本拿不到——”
“所以这个人就只是混进来的小偷吧,还知道拉陆总下水,说什么秘书——”
“不是的!”李若初额头上密密的细汗,这突如其来的惊雷和周遭的议论像一张细密的网一般将她罩住,无法逃离。
为什么,为什么这颗胸针会出现在这里!
这是对她擅自修改剧情的惩罚吗,可是分明她什么错事都没有做!
她只想让男女主赶快HAPPY ENDING,让火灾不要波及无辜的人,不想女主造人污蔑......
可为什么,她总是失败,她那般努力,却都报应到她的头上。
她原先也只是想做一个普通人过自己平凡又平静的小日子,却莫名其妙地穿了书,还穿成了一个为老板鞍前马后的秘书,受了不少辛苦,被卷进了不少事故......
她明明,她明明......
感性上的委屈将她的理智全都淹没,被冤枉的憋屈和难以自证的焦急将她整个大脑占满。
她能憋住想放声痛哭的欲望,却憋不住眼眶的通红。
黄家的反应十分及时,原本还在紧锣密鼓进行搜查工作的人立刻接到安抚宾客和恢复秩序的命令。另一个看着级别挺高的佣人头头踏着高跟鞋过来,周围的人称她为赵管家。
“报警了吗?”她问向一边的保安。
穿着整齐制服的保安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