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姐摆摆手，随即过来拍拍她的肩膀，“展示自己能力的时候到了。”
小周眼睛一亮，这位王姐在这里资历久，她不敢得罪，然而王姐又霸道得很，平时见了那些贵客便跟得紧紧的，自己一点创造业绩的机会有没有。
她点点头：“好，放心吧王姐！谢谢王姐！”
她的眼里带着清澈的愚蠢和满满的自信。
目睹了一切的李若初：......
傻孩子，她就是把吃力没好处的事情甩给你罢了，你怎么还一脸感动。
新换的导购员小周显然热情非常，她先夸赞了一番白莲月的身材，又精心挑选了一番，拿出一身套装送过去：“穿这个一定好看！”
白莲月眨了眨眼，迷迷糊糊地接过裙子回了换衣间。
小周身上没有先前那位被称作王姐的导购散发出的鄙夷与不屑，这让李若初十分自在地坐下与她交谈。
“你是叫小周吗？”李若初问道。
本着让顾客记住自己的名字是迈向金牌销售员的第一步的原则，小周点点头：“嗯，我刚来实习还没有多久，不过我之前对这个品牌很了解，也对服饰有点研究，能帮你们选到合适的衣服的！”
唔啊，好热情。
跟着陆万琛在富家场子混了几月见了不少虚与委蛇尔虞我诈的李若初难得感受到这样赤诚的热情，不禁一阵暖流经过心里。
“要是我们买了，那业绩是算在你头上吗？”李若初朝她眨了眨眼。
“嗯。”小周看了看周围无人，点点头，“是的。”她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李若初正想说什么，却见白莲月恰好掀开帘子出来，从她的表情看得出对这条裙子十分满意：“真好看。”
她转了个圈，亮眼的海蓝显得她十分活泼，毕竟是女孩子，遇到中意的美好事物总是会忍不住眼睛一亮，此刻她在试衣镜前晃着身子欣赏着裙子，眼里亮晶晶的。
李若初趁机上前：“李秘书，不如我们把这条裙子买下来吧。”
白莲月止了动作，兴奋的表情微敛：“组长。”她的声音很轻，凑到李若初耳边道“我刚才看了，这条裙子一万二诶。”
李若初眨了眨眼，她偶尔独自去采购昂贵礼物的时候，虽然会对价格表示不理解，但想到这是霸总的钱，便会十分利落地下手。
于是她严肃脸小声道：“怕什么，陆总可是给了你黑卡的。”
白莲月也眨眨眼：“可是这也太贵了。”
“你平时为陆总付出那么多，工作上当牛做马，休息的时候还要被拉去陪着应酬——这是你应得的。”李若初脸上露出了势必猛薅资本家羊毛的坚定表情，成功让白莲月犹疑的脸上出现一丝裂缝。
“而且，咱们买了，就相当于给这个热情的实习导购业绩，就是给她一个机会，你想想，现在大学生找工作多不容易，这哪是为自己买衣服，这是花陆总的钱让他攒功德啊！”李若初说得头头是道，让本就脑子迷迷糊糊的白莲月更加晕乎了。
“真，真的吗？”
李若初点点头：“真的，所以咱们多买几件，就是多做善事，多攒功德。”李若初一边说，一边又拿了几件衣服递给她，顺便还让一边的小周继续选衣服。
白莲月被按进去强换了不少衣服，试了五六件脑子才清醒一点：“够，够了......”她终于伸手拒绝了李若初继续往这边递衣服的手，“那个，组，组长......我觉得，差不多了，就这些吧。”
“是这些都要包起来吗？”小周眼睛一亮，十分殷勤地叠起衣服来。
“啊.....只要”
“都包。”李若初抢先道。
这些衣服在她看来都很适合白莲月。
而且，反正都是一家人的钱，女主多花一点也没什么。
真是的，男女主的爱情真叫人操心。
看着李若初十分自然的样子，白莲月也不好多说什么，她过来挽住李若初的手臂。
直到小周拿着购物袋去包衣服，王姐才过来，她盯着小周利落熨叠衣服的动作，满脸狐疑：“这些她们都要买？”
小周点点头：“是呀，让我赶快包起来呢。”
怎么可能。王姐满脸不信，踏着高跟鞋往李若初这边走，还是扯出了一个微笑：“你好，这边请结一下账。”
李若初眼睛一亮，然后激动地看向白莲月，每个细胞都在呐喊：把你的黑卡拿出来，把你的黑卡拿出来！
白莲月沉默半响，从手包里拿出一张黑卡来。
于是果不其然，对方好歹在高档商场混了许久，自然识货，见到黑卡一阵大惊，声音也变得颤抖起来，连连道歉。
见证了对方从傲慢转变到谦卑的迅速变脸，二人对视了好一会没说话。
“是我有眼不识泰山，小李——快给贵客倒茶上点心！”她满脸堆笑，“小周包衣服估计还有一会，你们先坐，我这就为你们结账。”
她伸手想拿过黑卡，却被李若初按下：“不急，让那位小周来吧。”她眯着眼睛微笑。
笑话，谁知道不是想这时候把业绩算到自己头上呢。
王姐脸色一僵，她自知做得不对，如今也不敢得罪贵客，只好点点头在一边陪着笑。
直到小周拿着一堆购物袋过来，李若初才让白莲月把购物卡递过去。
小周当着几人的面刷了卡。
周围人的表情非常精彩。
王姐脸上难以抑制的眼红与愤怒，小周亮晶晶的眼里闪着开心，李若初脸上一副跟小说女主角完全不搭边的小人得志，以及白莲月一脸肉痛的表情。
直到小周微笑把卡递回，李若初才感觉到一阵舒爽。
唉，这种，打脸剧情，爽！
只是她还没爽多久，就看到大小姐踏着高跟鞋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