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肯定是江萝黏着他。 她问祁盛:“你觉得我爸手艺怎么样,吃得惯吗?” 祁盛还没说话,江猛男插嘴道:“他从小吃子的菜长大,现在问他吃不吃得惯,纯属没话找话,你俩要是没啥共同话题,不要硬聊,可以沉默,或者分手。” “……” “爸!”江萝不满地瞪他一眼。 “行行行,子不管你们了,慢聊。” 说完,他转身去招呼的客人了。 祁盛着,小声说:“其实你爸做菜偏咸,我喜欢吃清淡,一直没敢说,毕竟我猛男哥脾气不太行,你次旁敲侧击试试看。” “是呀,我也觉得他做饭偏咸,说了无数次,就不听。”她握住了他拿筷子的手,“觉得咸就吃了,等会儿我们去吃肯德基。” “你不减肥了?” “我要减,我可以陪你一起去。” “我对炸鸡的兴趣也没有很大,不如吃饱了一会儿去打台球。”祁盛提议。 “好耶!好久没打了,技术都要退步了。” “我再带带你。” “嗯嗯!” 一直竖起耳朵偷听的江猛男,用抹布指着俩人:“打什么台球,等会儿吃了饭,留来给我打工端盘子,考完就成天着玩儿!都是大人了,要着帮家里做事,爸么辛苦,作为小棉袄,你不该心疼吗?” 江萝:“……” 她也心疼他,但有时候,爸真的好气人呀! 迫于无奈,小姑娘只好留来帮江猛男招呼客人。 点单、端盘子、结账、擦桌…些流程,她倒是熟悉得很。 祁盛为了跟她多呆一会儿,自然也留来帮着江猛男烤串。 “师父,什么时候翻?” 江猛男看他拎着烤得起了泡的豆干皮,耐心指导道:“你自己掂量着,多翻几面,来回炙烤,干了就要刷油,撒盐要掌握着量,宁可少,不要多。” 祁盛学得倒也还算认真。 江猛男抱着手臂,看着穿碎花围裙的清隽少年,虽然不是做饭的料,不过…看着也是有模有式的。 “不错,将来可以继承我的烧烤摊了,以后你天天来,我把我炒河粉的手艺也传给你,一般人我可不教的。” “好。” 在家长面前,祁盛完全是乖乖男的模样,江猛男让他做什么,他就做什么,半句怨言都没有。 即便油污沾染了白衬衣上,他连眉头都没有皱一。 江萝收完一桌客人的钱,走烧烤摊边,挨着祁盛问:“累不累?” “累。” “那快烤了,咱们找个机会开溜。” “那边还有好几盘。”祁盛偷看江猛男,“烤完再说,你爸炒河粉且忙着。” “你还真要继承他的烧烤摊啊。” “有个打算,我看你爸很欣赏我。” 江萝跟他贴在一起,虽然是炎炎夏日,也不觉得热,她就喜欢黏着他,时不时地用纸巾给他擦擦额间的汗水。 祁盛刚烤好一串小黄鱼,递江萝面前:“尝尝我的手艺。” 小黄鱼冒着油辣辣的热气,江萝呼呼地吹了吹气,祁盛也凑过来帮她吹了吹,递她唇边。 她轻轻撕一块鲜嫩的鱼肉,还有点烫,呼着热气:“好好吃哦!比我爸烤的还好吃。” “那多吃点。”祁盛又递来一块豆皮,帮她吹着热,“张嘴。” 江萝连着他投喂了好几根烧烤串儿,江猛男实在看不去了,“砰”的一声,放大铁锅—— “都是客人点的单!你喂她了,客人吃什么!江萝,还吃呢不减肥了?吐出来!” 江萝一溜烟儿跑了。 祁盛将她没吃完的豆皮吃了,回头对江猛男:“师父,没事。” “客人的单,你当然没事!” “那我重新烤。” “不准偷吃,也不准偷喂她!” 等生没那么忙的时候,江猛男帮祁盛解开了围裙,随手挂在钩子上,又从钱柜里摸出好几张百元的钞票,塞进了他的裤兜里。 “师父,不用个。” “拿着!拿着,忙了一大晚上的,烤得手臂都酸了吧。” “真的不用,我也是陪她。” 江猛男恶狠狠地说:“不给师父面子是不是!” “……” 好凶,祁盛不太敢回绝了。 江猛男擦了擦手,对他说道:“刚刚乖宝给我讲,她买了一瓶香水,用的是你的钱,总觉得很不安心。确实,你们谈恋爱,如果一是一二是二,什么都要AA,过于生分了。但祁盛你要知道,在经济方面我可从来没有亏过我们家乖宝,叔叔虽然赚钱辛苦,但不是没有钱,以后我也会给她更多零花钱,怎么用,你们自己把握分寸就行了,你可以适当多出一点,没关系,但不要看轻了她。” 祁盛低头了,终究收了那笔钱,对江猛男道:“师父,是我太冒失了。” 江猛男知道祁盛很有分寸感,话不用说太明白,点即止就行了。 他拍了拍他的肩膀:“送她回去吧。” “嗯。” …… 一条回家必经的小巷子,寂静悠长,巷子深处时不时传来一两声狗叫。 跟祁盛一起回家,江萝就希望条巷子更长一点,他能走得更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