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开,老子要看电影了。” 江萝将他拉了起来,两人回野餐布上,一起看电影。 海风凉爽清透,含杂着淡淡的海盐气息。 祁盛正经睡觉的时候总失眠,偏是在上课或者看电影的时候,他的睡意来得很快。 感受倦怠之后,他躺了下来,枕着餐布之下松软的沙子,闭上了眼。 江萝看男主逃监狱,伸手支了支他,想叫他一起看,偏头发现他已经睡熟了。 微蓝的光笼罩着他锋利的轮廓,细细的眼线弯起漂亮的弧度。 江萝颇有心机望向伙伴们。 刺激的情节让每一个人都凝专注看着前方的白色幕布,专心致志,没人注意最后排的她和祁盛。 她躺在了祁盛的边,过了会儿,悄悄挪近了些。 见他似乎然睡熟了,于是她又挪得更近了,几乎和他手臂靠着手臂,窃喜与欢欣充满了胸腔,小鹿乱撞。 过了会儿,她轻轻牵起了祁盛的手。 他的手指皮肤柔滑细腻,根根指节颀长饱满,江萝偷牵着他,平躺在野餐布上,望着那一片宁静而灿烂的星空。 仿佛又回了儿时的仲夏夜,祁盛牵起她胖乎乎的小手的那晚,叫她要哭了。 那一夜,满天星星坠落在了她的世界。 江萝自言自语说:“祁盛,我会努力赶上你的脚步,我要和你考同一所大学,一直一直在一起。” 说完之后,她侧过头,看着少年锋利的轮廓。 他仍旧闭眼熟睡着,狭长的眼线微微上挑,睫毛密密覆着眼睑,清隽漂亮的五官在她心里如星如月一般。 她浅浅笑了,牵着他的手:“数三,你反,我当你同意了。” “一、二、三...” 她自顾自笑了起来:“那说定了。” …… 次日,小伙伴们在港湾边跟陆缦枝道了别。陆缦枝紧紧拥抱了江萝,恋恋舍托着她的脸蛋,叮嘱她,回家后也要时常联系。 这一次小岛之行简直像做梦一般。 大明星陆缦枝竟然邀请过他们一起玩,上船以后胖子还让宋时微捏捏他,以确保这真的是一场梦。 回家以后,江萝无数次在老爸面前提起了遇陆缦枝的这件事,老爸情绪都淡淡的,丝毫像以往她说什么新鲜八卦那样兴高采烈应和。 后来,江萝逐渐也提这件事了。 这一次深海市的际遇,像梦一般留存在了江萝的心里。 那晚沙滩上,星星与海潮偷听了她的秘密,她保守着这个秘密,将部的心力都放在了学习上,一个人孤独而又勇敢践行着独自他许下的诺言。 一年之后,伴随着淅淅沥沥的梅雨造访夏溪市。 高考,如约而至。 火车驶向远方,青春终将结束。 所有的羞耻、秘密、中二病……随着英语考试结束的下课铃声响起,突兀戛然而止。 从刻开始,他们即将奔赴人生的另一个盛大而辉煌的阶段。 江萝走学校大门,清凉的微风带着夏日的讯息,吹着路边的香樟叶,随风扬起、簌簌而下。 校门口站着一群穿着绿旗袍裙的妈妈们,正焦急等待着自家的孩子走考场。 绿旗袍寓意着旗开得胜、一路绿灯。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所以每年高考那两日,校门口总会现这样一道独特靓丽而又独特的“旗袍妈妈团”风景线。 江萝听江猛男说,最后一场考试他也会过来等她结束,只是在爸爸堆里找了半晌,也没找江猛男那挺拔高耸的影。 什么啊。 说了要过来,又没来。 江萝忿忿摸手机,开机,看江猛男的短信跳来—— “乖宝,爸爸来了!考,爸爸给你加油!” “诶?” 江萝抬头私下张望,居然在绿旗袍妈妈堆里望见了那个卓尔群、鹤立鸡群的“男人”! 这家伙…道从哪儿来搞一件超大码的绿旗袍穿在上,侧面高开衩的大腿露了来。 腿型还算健修长,只是腿毛真的辣眼睛啊啊啊! 江猛男跟妈妈们聊得火热—— “是啊,来接我女儿。” “她妈妈?嗐,她妈妈忙,这,我也穿一绿、来取个兆头。” 阿姨们看着面前这穿旗袍的英俊猛男,又是笑,又是暖心:“你可真是个爸爸啊。” “你女儿一定会旗开得胜,考个大学。” 江猛男摆摆手:“谁道呢,数学像发挥一般,昨天一回来愁眉苦脸,希望要影响今天的发挥啊。” “听说这次数学难度比往几年都高,我儿子也是,平时数学绩都冲130,昨天回来说,几道大题拿准呢。” “算了算了,考多少是多少吧,我女儿语文和英语很,英语还考过140呢。”江猛男自我安慰着,“管她考得,都结束了,只要分数得起她平时的努力行了。” “你这爸爸,心态真错啊。” “我她本来也没抱高的希望,普普通通的985行了。” “啊这…这还叫没抱希望啊?” 话音未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