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他寻人。”
“他撒谎了?”
“他的话,应是半真半假,有所隐瞒,”凌无非道,“不过说来也有理,他从未涉身江湖,前来寻我帮助,只是冲着南北双剑并立的旧名,无法尽信于我,也是人之常情。”
“那你打算怎么办?”沈星遥唇角一弯,微笑问道。
“当然要帮他,”凌无非道,“送上门来的线索,难道就此放过吗?何况短短数月,发生了这么多事,表面虽无关联,却无一不与当年旧事相关。”
话到此处,他直视沈星遥双眸,目光笃定,道:“我想查下去。”
黄昏渐至。
流霞满天,秦淮河水淼淼,影映着余霞绮丽浓郁的暖光,越发醉人。
萧楚瑜坐在周家客舍外的凉亭内,望着蜿蜒的流水出神。
他的手里握着一只绣了兰草的荷包。荷包上的图案,绣线断断续续,崎岖不平,手艺拙劣,却已被他抚摸得发亮,显然十分珍视此物。
“萧兄。”凌无非的话音从他身后传来。
萧楚瑜仍旧出神,并未听到这声音,直到凌无非走近,在他身后停下,这才察觉,转头去看,不由一愣,平静问道:“你来了?这么快?”
“你不是着急寻人吗?”凌无非在亭内另一侧的座椅上坐下,余光瞥见他手里的荷包,道,“这是那位陈姑娘送你的?”
萧楚瑜缓缓点头,神色凝重。
“白日听你说,你不曾习武,”凌无非道,“那么陈姑娘呢?她若手无缚鸡之力,恐怕凶多吉少啊。”
萧楚瑜闻言,轻轻摇了摇头,沉声说道:“我不知道。”
“嗯?”凌无非一愣。
萧楚瑜叹了一声,起身背对着他,远眺凉亭外随着天色一同黯淡的秦淮河水,道:“她虽不会武,却也令人捉摸不透。”
“我虽不明白,”凌无非说着,也站起身来,走到萧楚瑜身旁,直视他道,“却也知道,如今对萧兄而言,最重要的心事,应是立刻便能见到陈姑娘。”
萧楚瑜听到这话,眉心略微一沉,半晌,方转头迎上他的目光,淡淡问道:“你想说什么?”
“萧兄只需知道,我只办你需要我查的事,”凌无非唇角一弯,目光轻松,“其他的事,即便我听到了,看到了,或是猜到了,都可以装作不知情。”
说完,他顿了顿,又道:“不知这样,能否打消萧兄的顾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