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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庆(2 / 2)

裤子不认人?”

海灵“刷”地一下变了脸色:“林心瑜呢,怎么没和你在一起?”

秦朗皱着眉头看着她,不知道她这话什么意思。

“我为什么要和她在一起?”

“你不想和她在一起吗?”

秦朗没接话,盯着她的眼睛变幻莫测。

海灵低着头翻了个白眼,酸涩感又涌上心头。她低着头看着地上被吹得七零八落的树叶,废了好大劲才控制住自己想要逃跑的双腿。

有些东西一旦撕开,就是一望无际的深渊。

“我应该早就说过,我和她分手了。”

海灵忍不住,脱口而出:“分手了也不影响你俩开房!”

秦朗更迷糊了:“我俩什么时候开房?”

海灵心想您还真是贵人多忘事,刚想开口骂他,就看见一个高挑的身影向他们走来。

有些路灯坏了,昏暗中海灵看不清是谁。可当来人踏出黑暗走进光亮处时,海灵硬生生把话咽了回去,除此之外,是浑身的冰凉。

林心瑜还是和几年前一样,漂亮得如天降仙女。标准的鹅蛋脸,细长的眉毛下是又大又圆的杏眼,小巧高挺的鼻子和桃红色的微笑唇。一切和高中时一样,又好像有哪里不一样了。

秦朗也没料到她在这里,他看了一眼海灵,转头问林心瑜:“你怎么在这?”

语气在海灵耳里听起来虽然有些别扭,但轻声细语,和对她完全不一样。

“我们学校有栋宿舍楼起火了,所我暂时回不去。听说今天是南大校庆,就过来看看。”林心瑜看着秦朗,她的眼睛本来就好看,此时更是显得含情脉脉。

秦朗问:“怎么会起火?”

林心瑜笑着摇摇头,“我也不太清楚,听说是电路的问题,总之学校不让我们回去。”

海灵是真想走,可刚有动作,秦朗像是背后长眼睛似的一把拽住她手臂。

林心瑜也注意到了她。

“我看到你往这边走,想着来打个招呼,可没想到海灵也在这。”

话虽是对着秦朗说,可她的眼神时不时往海灵披着的衣服上瞟。

海灵不禁攥紧了手。

仔细想想,在海灵和林心瑜不多的交往中,就算是高中时林心瑜最狼狈的时候,也没有做出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就连身为秦朗女朋友的她在面对作为青梅竹马的海灵时,也没有抱有恶意。

海灵稳了心绪,觉得自己实在是小肚鸡肠。有病的是秦朗,关林心瑜什么事。

换句话说,就算秦朗和林心瑜旧情复燃又怎样?从高三开始,海灵就知道,她和秦朗不可能。

“好久不见。”她主动打招呼。

林心瑜笑得有些僵硬:“好久不见,海灵。”

然后,三个人都没再说话。

海灵从来没像现在这样觉得风吹树叶的声音那么响过,以及路灯竟然如此亮过。

她偷偷低头给李书意发微信:宝,快给我打电话!

下一秒,电话铃声如约而至,海灵像是搁浅的鱼重新回到海里,深深松了口气。

她接起电话,噼里啪啦一顿输出:“啊,哦,好的,就差我一个人了?我马上回去。”

李书意:......

海灵朝林心瑜抱歉笑笑:“对不起,我有些事,得先走了。”

林心瑜点点头。

海灵没敢看秦朗的脸,招呼也不打,转身就跑。

跑到宿舍楼下,海灵脱了一层力,她双腿发颤,一下坐在路边石凳上。

林心瑜是高三的时候转学来的,那时海灵和秦朗认识快有十年了。

说起两人的孽缘,要追溯到上一代人。海灵的爸爸海大山和秦朗的爸爸秦林川是战友,参加过对越反击战。有一次两人在战壕埋伏,突然一颗手榴弹滚到了秦父身边,当时秦父年龄小,看见冒烟的圆球一下就懵了,海父眼疾手快,蹭的一下爬过去,左手抓起手榴弹就往远处扔。幸运的是海父反应快,没人被炸死,可不幸的是手榴弹在空中就炸了,因此震断海父三根手指,又被碎片击中眼睛,右眼永久性失明。秦父感念海父的救命之恩,把他当成异姓兄弟。

后来战争结束,秦父下海经商,海父回家养伤。两人虽不是一个地方的人,可时不时会电话联系。可惜当时交通运输不像现在这般发达,再加上都有要忙碌的事,两人很久很久都没再见面。

相逢已是十年以后的事了。说来也巧,秦朗爷爷去世,留下的房子无人打理(秦父是独子),考虑是学区房,加上房子地段环境好,秦林川夫妇一直不舍得卖,准备留着给秦朗读书用。后来秦父去收拾东西,碰上了刚从家门出来的海大山夫妇,这才知道,海父一直在军队任职,因为职位变动,他们一家去年从临州搬到了烟州。

这地方类似帝都的胡同,青砖灰瓦,曲密幽深。因为年代久远,大多数房子只有一两层楼高,这在寸土寸金的烟城异常难得。海大山夫妇住的地离巷口有五六分钟的脚程,门口正对着有一颗高大梧桐树,人来人往,熙熙攘攘。秦林川家老宅与顾家隔着一个拐角,是两层楼的独栋,大门处有飞檐,显得尤为显眼。

秦父欣喜不已,赶紧约定时间两家一起吃个饭。

过了几天,海灵第一次见到了秦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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